少年苍白的面颊因为激动浮起了淡淡的红晕,他也是泪中带笑,一手环着黎歌的腰,将脑袋埋在她怀里,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幽柔的体香,把泪水抹在黎歌前的衣服上,他突然张口,在黎歌挺俏的尖狠狠咬了一口,黎歌吃痛将他推开,带着几分羞怒,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少年任的扁扁嘴巴,
委屈又愤怒: “你又敢叫我忘记你!以后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把它咬下来!”
少年的眼睛盯住黎歌的脯,她的尖刚才被齐颀咬住,那里的衣服被齐颀的唾濡湿了一片,鲜艳的樱桃隐约可见,黎歌脸红了,齐颀脸红了,一旁激动的齐方意也傻了眼。 黎歌有些气恼的瞪着齐颀: “你……还是这么顽劣!”
她不再理他,扭头对齐方意道:“齐先生,要不要先把医生叫来看看?” 齐方意这才回神: “好,我马上叫他。”
说着,他揿下床头上一个红色的按钮。
片刻后,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色医生袍的年轻男人走进来,他进来的那一刻,黎歌突然觉得莫名的寒冷,曲离风就已经够冷,这个男人,却是属于毒蛇的那种粘滑冰冷,带着夺命的毒瘆的人头发麻。
他长的应该说是很好看的,高大修长的身材,淡蜜色的皮肤,深邃的绿色眼睛,浓黑的剑眉,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唇带着优雅的弧度,他应该是个混血儿,只是那种毒蛇般的寒与他的面容颇不相称。
他进来后冲着骊歌笑了笑:“大小姐好,我是启侬。” 黎歌怔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个笑容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来不及多想,她回他以恬静的微笑: “齐颀醒了,请给他检查一下吧。”
启侬微微颔首,走到齐颀面前,开始仔细为他检查,忙活了半天,最后终于抬起头,一脸不解的看着齐颀: “你觉得自己能动吗?” 齐颀小心的扭了扭身子,
迷惘的说: “能啊!” 启侬蹙眉道: “真是奇怪了!明明已经半身不遂,怎么会动了呢?” 黎歌和齐方意顿时兴奋起来,
齐方意更是激动的抓住启侬的手: “启医生,您的意思是,齐颀不会瘫痪了?!” 启农微笑: “就在昨天我还坚信他要在轮椅上过一辈子的,也许是上天赐予的奇迹吧,您的儿子应该没事了,只要再做一些辅助的复健治疗,我相信他依旧可以拿起画笔,依旧是那个杰出的天才。”
黎歌这才想起,刚才自己要离开时,齐颀是紧紧拉住了她的!而且,自己刚才拥抱他时,他也有反过来抱着自己的! “儿子……你又能画画了……”齐方意在一旁喜极而泣, “太好了!太好了……”
“老爸,你哭什么?再哭就不帅了,”齐颀伸手抹去他的眼泪, “我可以画画,你应该笑才对啊!” “臭小子,敢取笑你老爸了……”
齐方意哭笑不得。 黎歌静静的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苍白憔悴的脸上终于有了美丽的光彩,因为疼痛而觉得沉重的身体也似乎轻快许多,齐颀,你终于平安了,终于可以再画画了,我所做的,终于有了第一份回报……
启侬不动声色的靠近黎歌,用只有他们两个才听得清的音量说: “这就是你想要的?值得吗?你得到这些,有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失去什么?” 黎歌的心顿时一凉,刚刚的喜悦被启侬的话冲的干干净净,她看着齐颀的笑脸,看看齐方意的泪眼,笑容重新回到她脸上,她轻快愉悦的告诉启侬: “无论还会失去什么,我此刻的快乐是真实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启侬淡淡冷笑,寒意逼人: “希望‘欢喜’药发作的时候,你还会这么想。” 黎歌微微颤栗一下,正待反驳时,长风突然推门进来, “大小姐,曲先生请你去书房。”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在一刹那间凝结,黎歌的脸色愈见苍白,齐方意也沉郁担忧的看向她,齐颀这时才反应过来: “老爸,我们这是在哪里?这好像不是医院,”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曲先生?!你哥哥!曲离风!女人,这是怎么回事?!” 黎歌看着激动的齐颀,深呼吸几次之后,才有力气对他勉强一笑: “齐颀,你好好养身体,我……我会再来看你。”
“不许走!”齐颀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 “为什么你要回来?你是不是被他胁迫?是因为我吗?不许你做傻事!”
黎歌强忍住剧烈的心痛,仍旧无力的笑着: “齐颀,你为我差点死掉,那时我答应你,我不会再逃避,我会坚强的面对一切,现在,我为你来到这里,所以,请你答应我,把身体养好,我也答应你,我会好好的爱护自己,等我们自由了,我……”黎歌难过的几乎要说不下去, “我做你的模特,你喜欢怎样画我都可以,只要你喜欢,我都配合你……”
“不要说了!”齐颀厉声打断她,睚眦欲裂,泪水滚滚落下, “狠心的女人……不管你要做什么,如果你敢失约,我,我一定咬你!咬死你!”
黎歌颤抖着挤出带泪的笑容: “好……如果我失约,你就咬死我……可是,你一定把自己养的壮壮的,健健康康的,才有力气咬我啊……”
黎歌再也说不下去,她抱住齐颀,苍白的唇颤栗着,在少年薄而柔软的唇上,印下深深一吻,她的泪水与齐颀的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哪一滴是你,哪一滴是我……</P></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