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夜的航行,拉斐尔恢复体力之后下到底舱检查了二十只油桶,然后用钢板锁将将底舱彻底封锁了,钥匙只有他一人掌握。
第二天,海豚号完全驶离了加勒比海,进入了浩瀚的大西洋腹地。接下来的十几天时间的航行航线上将没有任何岛屿与陆地,海豚号和船上的十二个人就在大海上漂泊着。
每天都面对着同样的景物——四面都是望不到边的蔚蓝色的大海,而且风和日丽,没有太大的风浪,更加觉得单调和枯燥。
王壮吃完早饭趴在二层的栏杆上,呆呆地望着海天相交的一线。霍雅走过来,递给王壮一根香烟。
“第一次在海上这么久吧?”霍雅背靠着栏杆,抽着烟看着一脸忧郁的王壮说道。
“也不是,”王壮低头点了烟,“几年前,我从中国到澳大利亚,再从澳大利亚到了智利,那一次,我在海上走了一个星期,但是,我坐的是邮轮,几百人一起的,有个英国佬跟我一个舱,我们玩得很开心,认识好多人……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霍雅笑笑说:“主要是你还不习惯,打仗的时候我看你很兴奋,可是这几天你就像一个霜打的茄子,怎么了?有心事?”
“嗯,”王壮吸了一口烟,“我想小乔治了,是他介绍我认识你们,可是,现在,这么多天了,我都不知道他的死活……”
霍雅伸手将王壮搂在自己的胸前,用自己的一对儿硕大的娇蕾拥着他,用手抚着他的头颅,在他的耳边喃喃道:“天主与他同在,他一定没事,等到了法国,我给你找一个好地方,你绷得太紧了,你需要放松。”
王壮挣脱开,叼着烟,看着霍雅说:“但愿我们可以早一点到达法国!”
霍雅转身看向大海,冷笑一声道:“江,你不会寂寞了,我们有伴了,你看!”顺着霍雅的手指,王壮看到在海天交界处,出现一个黑点儿!
“那是什么?船还是飞机?”王壮疑惑道。
霍雅说:“跟我来!”她带着王壮走进驾驶舱,舵舱里面只有一个舵手在开船,拉斐尔在底舱睡觉还没起来。
霍雅熟练地打开船载雷达显示屏,王壮则拿起望远镜向十点钟方向看去,果然是一艘大船。“这是一艘宙斯盾级的驱逐舰,江,上桅杆,用上面的高倍望远镜看它的标志,国旗,我去叫拉斐尔队长!”
王壮答应一声,转身跑出去,从舵舱顶上蹬上十米高的桅杆斗舱。上面有一架单筒的可调距八十倍光学望远镜,他对准了那艘船,慢慢调焦距,终于看清楚了,好漂亮的一艘驱逐舰!上面悬挂着的国旗是一个狮子头和两把交叉的短剑。
这是什么国旗?王壮在脑子里面搜寻,却没有关于这样的图案的国旗记忆。他从桅杆上下来,拉斐尔正好上来。
“头儿,军舰上悬挂着的国旗是红色的,当中一个很大的雄狮头,下面是两把短剑交叉,我不知道这是马国家。”王壮说道。
“这是法属殖民地,圣菲国,是大西洋当中的岛国,全国只有一个城市,就是圣菲港,快,悬挂法国国旗,叫戈里的水手们将甲板上的所有武器装备都搬到底舱去,大家身上藏一把短枪就行了,千万不要暴露我们的身份,快!”拉斐尔下达了命令。
圣菲国?王壮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个国家。只好将身上的m4摘下来送到底舱去,只在后腰插了一把贝雷塔手枪和一把匕首,将短袖迷彩服的下摆遮挡在腰间。
军舰当然早就注意到了他们这艘机帆轮,于是很快靠过来。在距离两百米的时候,他们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这的确是一艘宙斯盾驱逐舰,甲板上一门大口径的主炮,两边有蜂窝式导弹发射井。
又接近了一百米,在双方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上,对方开始用法语喊话了:“这里是圣菲国的领海,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拉斐尔在舵舱打开扩音器答道:“我们是遭遇了风暴的法国渔民,我们请求到圣菲港补充给养!”
“同意你们的请求,请按航线进港!”军舰调头了,示意他们的船跟上。王壮惊喜地看到,在遥远的海天交界处,赫然出现了一座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