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挺山掏出来一盒红塔山,递给王壮一支,给他点上了,说:“王所,现在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了,现在说话就是昨天了,案子是昨儿头午出的,当时我带俩协警出的现场,王大爷腿上挨了两刀,捅得不深,当时乡里卫生所也去人了,给处理了伤口,后脑挨了一棒子,当时给打昏了,后来也醒过来了,就是轻微的脑震荡,也没啥大事儿。”
“哦,那我就放心了,说说案情。”王壮松了一口气道。
关挺山起身在一个铁皮卷柜拿出来一个卷宗递给王壮说:“也没啥详细情况,这里就是你家两位老人的证言,还有几个邻居的证言,你妈头晌出去了,去地里放水,你爹在家修房子,有一块漏水了,结果就来了一辆车,目击的村民说是一辆大吉普车,没看见车牌,或者时没注意车牌,头晌雨还不大,但是也在下雨,就没人注意,你爸说,下来俩人,进屋就跟他说要买野山参,说是市里来的,也不咋知道的你家有那个宝贝,你爹说不卖,他们就要看看,你得不让看,他们就动手了……”
王壮翻看着几分笔录,没有啥有价值的情况,就问道:“就没有路上的摄像头拍到这辆车吗?”
“嗨,咱这穷山沟里哪里有那玩意啊,这不昨儿个俺们姚所去县里开会,说是统一安装街头摄像,要是有了那玩意,这案子就太好破了!”
“嗯,那我爹后来咋知道东西没了?”王壮追问道。
关挺山说:“你爹是让赶回来的你妈给叫醒的,看到你爹腿上都是血,头上也是血,就报警了,你爹当是还在脑震荡的后遗症中,等我们到了,处置完了,吃上药,他才开始查看的,结果他藏在炕衾里面的两颗老山参不见了,村里有人说见过你爹这两根山参的,你爹和你妈当时就哭了,说这是一辈子的家底儿了,就这么给人抢走了。”
王壮说:“凶手是怎么知道我爹有两根山参的,他们问过村里人吗?”
“我当时走访了,下午才回来的,也没有人说谁问起过山参的事儿昨儿下午雨大了,现场几乎无法提取车轮印啊什么其他的物证,我就回来了,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分析,一定是有人知道你家有这样的宝贝,就起了歹心了,以后的破案方向还是排查都有谁知道这两根山参,而且开车来的,那就不是本地人,可惜的是天下雨,有没有村民看清了那车也不得而知,唉!”关挺山叹口气道。
王壮合上卷宗还给关挺山,说:“谢谢了,我在你这儿对付一宿,明儿天亮我再上山。”
“那啥,你去隔壁就是乡政府招待所,派出所就是值班室,没地儿了,王所去招待所,现在雨季也没啥收山货的来住,我送你过去,就是隔壁院子。”
王壮说:“那也好,反正没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我就是过去休息下,一路冒雨开上来我累坏了。”
两人出来,王壮坚持不要关挺山送他过去,因为雨还在一直下。王壮上车,将车子开出派出所的院子,来到隔壁的乡政府招待所的院里将车停好,推门走进去。
里面前厅的服务台有两个昏昏欲睡的女人,看到王壮进来都精起来,因为王壮穿着警服,推门还以为是来查店的,一个就问另一个道:“没接到通知啊?”
王壮走过来说道:“通知什么?我是来住店的,那个给我个单人间,便宜点的,我就睡到天亮就走。”
“哦,八十的行不,在二楼。”年纪稍长的女人说道。
“行!”王壮从手包里面掏出来一百块钱,旁边那个年轻的有几分姿色,她的眼睛瞄见了王壮手包里面成沓的现金。年长的女人找给他二十,也没叫他登记,就对旁边的年轻女人说:“小芹你带这位民警哥哥上去,给他打壶开水。”
叫小芹的就站起来,媚笑下,有种很浓重风尘的味道,“大哥跟我来吧!”小芹的个子不高,但是长得挺风搔的,前凸后撅的,头发也是时尚的酒红色,一张小脸儿嘟嘟着,惹人喜爱的样子,只是她开口很低的紧身体恤,把她胸前露出来白花花的一片隆起。
王壮跟在她的屁户后上楼,女孩儿下面穿着一条七分裤,一截儿白净的小腿儿晃在他的眼前,脚踝上还挂着精致的脚链,光着的脚丫上随意穿着一双人字拖,脚趾甲丧涂着黑色的指甲油。一边走小芹一边问他话:“哥,你是哪儿的啊?来俺们这块儿干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