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珏一点都不客气的拉了一大车补品回去,家里还是剩下不少,唐宁没病没伤的,用不到这些,于是给方家凌家等几家都分了些……
陈皇吃定了他和赵蔓的事情,唐宁刚刚解决了江南举人名额,还没有来得及歇息几天,陈皇便又让他早日去尚书省报道。
陈皇交给他的第一件事情解决了,而第二件精简税务一事,还要更加艰难。
好在陈皇虽然心黑,却也不是不讲道理。
税改是一项大工程,不像是分配科举名额,提笔写几个数字就行,陈皇只要唐宁先在京师推广,而且给他的时间足足有半年。
这些日子,黔地越来越乱,唐宁的心思不在这里,但他刚刚回京,也不能又弃小如小意她们于不顾,好在苏媚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写信回家,信上会写她在黔地的经历,打消唐宁的担心。
他正要想想如何解决税务一事,宫里便有宦官来到唐府,召他进宫……
……
崇文殿,赵圆捧着一本古籍摇头晃脑,坐在他对面的端王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前方,游物外。
作为成年皇子,和润王在这里读书,是他的耻辱,京中不知道有多少官员百姓因此而笑话他。
他是父皇钦定的太子人选,他要做的,应该是在朝堂上指点江山,叱咤风云,而不是坐在这里背什么圣人言。
端王走的功夫,张大学士已经从上方走下来,看着他,说道:“端王殿下觉得,老臣刚才说的对吗?”
端王回过,看了看他,笑道:“张大学士所言极是,本王受教了……”
张大学士将手中的戒尺拍在桌上,说道:“可是老臣刚才什么也没有说。”
端王怔怔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正要说什么,张大学士目光肃然的看着他,说道:“陛下将端王殿下交给老臣教导,老臣便对殿下有难以推卸的责任,只有将殿下教好了,老臣才对得起陛下的信任……”
“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了。”端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小时候就没有听过张大学士的话,更何况是现在,之前只是在父皇面前装出样子而已,谁会在乎一个只会动嘴皮子的酸儒?
张大学士看着他,说道:“无规矩不立,殿下受老夫教导,就要遵守老夫的规矩,听课走,是要受罚的。”
端王怔了怔,问道:“受什么罚?”
对面的赵圆抬起头,伸出手,说道:“打手板。”
张大学士拿起戒尺,看着端王,说道:“请殿下伸出手掌。”
端王看着他,皱眉说道:“大学士在本王这里,就不要用这些吓小孩的把戏了……”
“这里没有”本王“,只有老夫的学生赵铭。”张大学士拽着他的衣袖,说道:“请殿下起来。”
端王挥了挥手,不耐道:“大学士你不要太过分……”
却不料他这一挥手,张大学士蹬蹬蹬退出好几步,脑袋不小心撞在殿内的柱子上,顿时血流如注。
张大学士扶着脑袋,指着他,说道:“你,你,欺师灭祖,欺师灭祖啊……”
“先生,先生……”赵圆丢下书跑过去,见张大学士额头血流不止,责怪的看了端王一眼,急忙跑出去,大声道:“来人,快叫太医,快叫太医!”
殿内,端王怔怔的坐在那里,喃喃道:“我真的没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