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御书房,大理寺卿正在给陈皇汇报。
“陛下,包括工部郎中在内,工部司官吏工匠,已经承认权器造假的事实,并且供出主谋工部侍郎崔敏,侵吞朝廷拨银,与各地盐商官商勾结一事……”
物证就摆在眼前,工部司官吏工匠狡辩也没有什么用处,大理寺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让他们全都招了。
接下来要做的,无非就是召工部侍郎回京问罪,细查各地盐商,能交的上罚银的交罚银,交不上罚银的抄家,朝廷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不会仁慈。
陈皇看着他,沉声道:“这件案子,大理寺、刑部及御史台联合办理,但凡涉案之人,无论是谁,一律按照律法惩处!”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同时拱手称是。
陈皇挥了挥手,说道:“行了,你们下去吧,唐宁留下。”
三人离开之后,唐宁走上前,拱了拱手,说道:“不知陛下召臣进宫,有何要事?”
陈皇站起身,看着他,有些期待的问道:“这次朝廷能收缴多少银子?”
这个唐宁还真的不清楚,摇头道:“回陛下,臣估算不出来,此事户部已经在查了,应该很快就可以出结果。”
他虽然估算不出来具体数字,但陈皇如果想要用这些钱来养他的十万骑兵,却是白日做梦。
这次朝廷追回来的银子,数额不会小,但和润州的相比,自然就不值一提了。
毕竟,唐宁从江南带回来的,是陈国最富庶州府的一半,比陈国几十年盐铁专营赚的还多,即便是再加上罚银,也不会超过一千万两。
陈皇看向唐宁,宛如在看一棵摇钱树。
事实上,唐宁就是他的摇钱树,每当他缺钱的时候,他就会为他送上来一大笔银子,放眼望去,满朝也只有这么一位贴心的臣子。
想到一事,他再次看向唐宁,轻咳一声道:“以后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先到朕这里来禀报……”
唐宁抬头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陈皇,拱手道:“臣遵旨……”
“另外……”陈皇想了想,脸色沉下来,说道:“此案牵扯到的,定然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你亲自去查,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协助,不要放过一条漏网之鱼!”
……
康王府。
康王面色发白,在殿内踱着步子,色焦急。
不多时,便有一人快步从外面走进来,焦声道:“殿下,打听清楚了……”
康王目光猛地望向他,问道:“怎么样了?”
那人道:“工部司的所有官吏都被抓走了,朝廷已经派人捉拿工部侍郎回京问罪,陛下命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彻查此案……”
康王身体晃了晃,扶着桌子才好不容易稳住。
他面色凶厉,咬牙道:“工部那里不是已经万无一失,怎么会出疏漏,有谁会没事去验那权器……”
那人想了想,看着康王,说道:“殿下,这件事情是那唐宁挑起的,他是不是知道,工部侍郎是殿下的人,才故意……”
康王怒道:“本王与他无怨无仇……”
那人抬头看了看康王,说道:“殿下,您前几日撞了他的船……”
康王怔怔的望着他,问道:“就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