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虽是看守,倒也任劳任怨地把千儿侍候得很是周到。八天来千儿费尽心机,陪不完的笑脸,说不完的甜言蜜语,希望诱使影儿帮他一下,至少解开自己身上的禁制,可却始终一无所获!
千儿气恼之下,心知自己作为重要人质,影儿应该不敢对自己太过分,便开始故意给她找麻烦。就象现在,已月上中天的子夜时分,影儿在厢房中睡得正香,千儿又开始大呼小叫地喊起人来。
半晌之后,影儿睡眼惺忪地跑进内室,已经气得快发疯了!她对着千儿的耳朵怒吼道:“你到底要干嘛!还要不要人活啦!”
从前天晚上开始,每当她刚进入梦乡,千儿就会来上这么一手。千儿似乎变成了夜猫子,夜里不睡,白天倒睡得象头死猪!
可影儿不行,她一向习惯早睡早起,白天根本睡不着,而且宫装丽人似乎御下极严,她也不敢公然在白天象千儿那样睡大头觉。三天以来她受到的精折磨可想而知,人似乎瘦了一圈不说,美丽的杏眼中总是布满了血丝,感觉已经快崩溃了!
面对河东狮吼,千儿耳朵里早塞上了棉花,若无其事、古井无波地道:“我突然想游泳,麻烦姑娘把轿夫唤来,送我到湖边去。”
影儿张口结舌:“你……你要游泳?这是午夜呃,而且还是冰冷刺骨的冬天!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千儿道:“我们都没疯。哦,忘了告诉你,我一向有冬泳的习惯。算了,你不愿找人送,我自己慢慢挨过去……另外,明天我找贵主人说说……”
边说边扶着床头,拖着瘫痪的双腿便要起身。
影儿眼睛都绿了,但听见主人二字,又不敢发作,期期艾艾地道:“你……你要对主人说什么?”
千儿道:“说姑娘虐待残疾人,我想自杀!”
影儿‘呼呼呼’地大口喘气,酥胸剧烈起伏不已,显然在强抑胸中的怒火,二人象斗鸡一般大眼瞪小眼,足足一盏热茶功夫之后,影儿总算调匀了呼吸,双手扼住千儿的脖子,做威胁使劲状。千儿不为所动,影儿纤纤素手上移,改为轻轻地帮他理了一下头发,咬牙切齿地道:“好吧,我带你去,但愿别淹死你这个王八蛋!”
千儿道:“注意素质,别忘了自己大家闺秀的风范。”
泡在湖边冰冷的湖水中,千儿冻得牙关直打颤。他本意是要影儿一起下来游泳的,可她死活不肯,怎么威胁都没用。害人不成,自己却受罪!
千儿突然叫起来:“糟糕!我的腿抽筋了!”
身子开始往下沉。
影儿大急,忙伸手拉他:“快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千儿身子在水中载浮载沉,惊慌失措地叫道:“我够不着,你把手再伸过来一点!……嗯,对……再伸过来一点点……”
影儿上半身已完全探进湖中,竭力地伸长右臂,支撑腿已有些打颤,终于抓住了千儿的手。影儿刚要把人拉上来,谁知千儿似乎脚下一滑,身子猛地下沉,只听‘噗通’一声巨响,水花四溅之中,影儿被千儿拉得直挺挺地摔进湖中!那身姿,活像一个最蹩脚的泳者在练习跳水。
影儿连头带脚沉入水中,更糟糕的是拉住千儿的手也扯开了,‘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大口湖水,双手双腿胡乱扑腾着,才好歹载浮载沉地将头偶尔露出水面,惊恐万状地尖叫道:“我……咕咚咕咚……我不会游泳……小千来……来拉住我!咕咚……”
千儿忙游上前去,伸出手拉住了她。影儿如获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抱住千儿的身子,浑身因恐惧和寒冷而筛糠不止。
千儿不住抱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这正在腿抽筋,你还来增加我的负担!”
影儿哀求道:“你坚持一下,游……游到边上去……嘶嘶嘶!好冷噢!咯咯咯……”
后面是牙齿相撞的声音。
总算挣扎着回到屋里,影儿赶紧命小丫鬟打来热水,把自己扔进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当然在此之前,她尚未忘记先将千儿扔进内室中那个浴桶里,怕他感冒。一边泡热水,一边运功驱寒,影儿很快就缓过劲儿来。其实以她的功力本不至于如此狼狈,只因她平生最为怕水,加上事发突然,一时恐惧所致。
寒冬腊月,全身泡在热水中的感觉真舒服啊!影儿忍不住惬意地叹了一口气,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泡热水澡,为何从未感觉如此浑身舒泰啊?
热气蒸腾之中,她那冰肌玉肤的双颊之上忽然红潮涌动。
原来她忽然回想起湖中那一幕,顿时心如鹿撞,‘咚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和千儿相处八天,相互死缠烂打,还能不坠入情网的女子,还从未出现过,影儿能例外么?
想起那个令她又爱又恨的无赖,影儿再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擦干身子,穿好衣衫,急匆匆地赶往内室。刚要推门进去,忽又想起不妥,便改推为敲,大声问道:“你没事吧?洗完澡没有?”
千儿在里面弱弱地道:“洗……洗完了。”
影儿听声音不太对,忙推开房门冲了进去,发现千儿斜靠在床头,满脸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她忙冲向床边扶住千儿,心慌意乱地问道:“你……你这是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千儿吃力地道:“我练……练功岔了气,没事儿,一会儿就……就好。你去睡罢,今儿害你受苦,我正内疚呢。”
原来,千儿一直坚持每晚运行‘少阳心经’一个周天,可能是因为刚才在湖水中受寒,经脉受阻。千儿强行冲关,导致真气走岔,此刻正在体内乱窜,如同刀割一般地疼痛!
影儿见他脸上那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忍不住流泪道:“你都这样了,还练什么功夫嘛!来,我帮你看看……”
说完将掌心按住千儿肋下天池穴,内力一吐,将真气灌入他体内,并不时变换真气注入的穴道,引导真气分别沿他体内主要的十二经脉游走一圈,发现并无异常。
影儿心中不由大感怪:“难道问题出在经八脉之中么?可小千这模样根本不象已经打通任脉或督脉的模样啊?即便练功岔气也不会岔进任督二脉之中吧!”
虽这样想,但她还是将掌心移向千儿的膻中穴,引导真气探察他体内任脉行气状况。果然不出她所料,千儿任脉之中气行异常微弱,不仅未通,而且似乎断点特别多,乱作一团、阻碍重重,似乎比普通人还更难打通一些!督脉和冲脉等其他经八脉似乎更加严重一些!
影儿年纪虽轻,但有名师指点,不仅已打通经八脉,而且已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可她眼下也傻眼了,搞不懂千儿到底是何处经脉出了问题,自然无法替他将岔乱的真气溯本归流。
见千儿似乎越来越难受,影儿心大乱,急慌慌地道:“我把你体内十二经络和经八脉都查遍了,也没查出是何处出了问题。我得去把师父叫来,她能耐大了,肯定有办法!”
说完转身便走。
千儿忙拉住她的手说道:“不……不用,你没查出,是因为我……我习练的心法与众不同,是由气海沿关元、中极、曲骨……”
把他练功所行经脉路线说了一遍。
影儿心中大,因为这些穴位按正常人来说,分别属于十二经络和经八脉,不在任何一个正常的气行脉络上,怎么可能相互贯通呢?这就好比两条平行线,根本就不可能相交的!不过想归想,她还是赶紧将真气由千儿的气海穴注入,引导真气沿千儿所说的运行路线走了一遭,这下她还真是大开眼界!
这条隐脉居然是相互贯通的!只不过此时由于寒气入体稍显阻塞,千儿意图通关时过于心急,才导致真气岔入细小的隐脉之中。要将那些窜入细小隐脉的真气导引归流,必须将自己注入千儿体内这股真气,分别导入这些多达数十之多的隐脉之中,将散乱的真气引出。这实在是一件非常费心费力之事,通常必须由大师级内功高手来加以疗治。
不过找到病因就好办了,影儿见千儿疼得厉害,她也感同身受,只望尽快解除他所受的苦楚。她对自己的功力颇为自信,便立即动手,开始运功替千儿疗伤……
约半个时辰之后,影儿已累得满头大汗,头顶冒出缕缕白雾,按住千儿气海的右掌已微微发抖,可千儿体内的伤脉才仅仅理顺一半。可她深知,此时决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刚刚被引导归流的真气又将窜入岔道之中,而且这股真气和她灌注于千儿体内的部分真气相互冲突,情况将变得更加严重!
影儿咬牙坚持着,渐渐汗透重衣……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大功告成,影儿已累得精疲力竭,收回真气之后,身子一软,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气。
千儿见她为了自己累成如此模样,对自己这几天的恶作剧颇感内疚,不禁长叹一声道:“唉!早知你如此关心我,我真不该故做恶作剧,把你拉下水,真是对不起你啦!”
影儿一听,顿时大怒,想想自己喝下那么多冰冷的湖水,现在还感觉恶心,也顾不得浑身无力,扑上去按住千儿怒吼道:“你这个恶棍,原来是故意整我!我要掐死你!”
边说边在千儿身上使劲地胡掐乱扭。
当女子说要掐死某人的时候,并非真要掐死他。所以影儿并未下死力整人,而且力道越来越轻。可是她掐的地方全是千儿的痒痒肉,掐得千儿眼泪都笑出来了,却痛苦不堪,在床上乱翻乱滚躲避发怒母老虎的攻击,两肋之下却怎么也无法摆脱影儿那双如影随形的魔爪,情急之下只好死死抱住影儿,令她双手无法动弹。
二人在床上抱在一起撕扯翻滚着,看上去就像一场男女混合摔跤比赛!
相互撕扯之中,似乎碰到了影儿某个紧要部位,美人‘嘤咛’一声,粉腮之上忽然一红,一动不动地,似乎一下子愣住了!
千儿发觉美人忽然停止攻击,心中微觉怪,抬眼看去,却见美人腮晕潮红,一双杏眼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来,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刚才相互撕扯,弄得她鬓云乱洒,酥胸半掩,烛光下看去分外撩人。
千儿不由得血脉贲张,紧紧搂住美人痛吻起来。美人‘嘤咛’一声,双拳不住捶打着千儿的胸膛,娇羞无限地嗔斥道:“你好坏!快……快放开我!我……”
已记不得听谁说过,‘当女友说你坏的时候,其实可能是说你很可爱。’就像此时,若影儿真觉得千儿很坏,只需稍稍用力,十个千儿也被她打死了!
可美人偏偏一边骂,殷红双唇却慢慢张开了,眼中渐渐蒙上一层薄雾,舌尖也渐渐抬起,迎合千儿的纠缠……渐渐地,美人双拳松开了,不再击向千儿,而是轻轻勾住了千儿的后背。这是动情的时刻,影儿似乎已敞开胸怀,开始主动享受这种从未尝试过的美妙滋味,顿觉快美难言!
温柔爱抚,唇舌交缠,二人感觉身子越来越热,美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从喉间发出微微娇吟之声……
不知不觉间,美人半掩的酥胸敞得更开,粉红色肚兜已完全显露,被高耸双峰顶得高高凸起。千儿忍不住将手伸入肚兜,猴急地握住椒乳揉捏起来,并用指尖揉搓拨弄娇嫩乳头,乳头在他手指之间渐渐硬挺起来,变成了一颗无比诱人的红樱桃!
美人心慌慌地道:“哦!你真坏!那……那地方不能摸……嘘嘘……”
我又记得似乎听谁说过,‘当女友说不要的时候,大概有五成的几率,其实是她想要。’所以美人只是不安地扭动着腰肢,试图摆脱千儿的禄山之爪,可挣扎得并不是很用力。千儿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停止……
意乱情迷之中,影儿但觉一根半软不硬的东西顶在自己的腿间,心中微觉怪,忍不住伸手想把它拿开。谁知触手之下火热一片,方知那根东西居然生长在千儿胯间!
美人如触电一般,心中已明白大半,如遇蛇蝎般忙不迭地把那根淫秽的东西甩开,羞不可抑,忙将臻首深深埋入男儿怀中。趁美人心慌意乱自己,千儿得寸进尺,禄山之爪已探入美人双腿之间,细细地玩弄着那个撩人情欲的小馒头。
美人再度如触电一般,猛地推开千儿,紧紧夹住双腿,有些愠怒地嗔斥道:“快把手拿开!”
这次倒是语声坚决,大有立刻翻脸之势!
千儿只好暂时终止,却并未泄气,慢慢地、温柔地重新揽住影儿的腰肢,再度接吻。美人似乎最受不了千儿这一招,不一会儿又醉眼迷离起来。千儿哀声求道:“好影儿,你就让我摸一下嘛,我发誓,就摸一下!”
这是天下男人哄骗女友上床时,一个最大最常用的惊世谎言。
可偏偏就有许多姑娘会信,其中包括影儿。美人娇喘吁吁地低声道:“那……那只许你摸一下哦!完了我就该回去睡觉了。你呀,真是我命中的魔星,真是好缠人啊!”
千儿指天发誓道:“一定一定!若违背誓言,我愿天打雷劈!”
影儿忙堵住他的嘴巴,是用火热销魂的殷红双唇堵住的,娇喘细细地道:“这样的誓,可不能乱发!”
千儿的禄山之爪却并未直奔目标,而是摸向美人柔软滑腻的玉臀,并不住地揉捏着。影儿被摸的浑身酥麻,有些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喘息也更加急促,千儿这才缓缓地将手移向美人股间,伸入亵裤,终于摸向美人最秘的三角地带。
影儿浑身突然绷紧,显得异常紧张,那可是她那‘花径不曾缘客扫’的处女地啊!千儿忙温柔地、轻轻地在她耳边说道:“宝贝儿别怕,我摸一下,就一下哦!”
一边说灵活的手指一边寻幽探胜。
玉门处已有少许花蜜溢出,将该处亵裤上也浸湿了拇指头大小的一块,出水量远远不象花影和柳嫣娘之类成熟美妇那么多,却显得弥足珍贵。毕竟在美妇身上,千儿只是‘前人栽花后人乘凉’地坐享其成,而今夜,千儿想要的是开垦出仅仅属于自己的自留地!
当然千儿尚未傻到要将手指插入进去,这样做对于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小美人来说,未免太过焚琴煮鹤、大煞风景!他只是将手指略微探向上方,挑逗那一粒半软不硬的小豆豆……
美人但觉浑身上下似乎都要无数蚂蚁在爬一般,娇躯由绷紧一下子又变为瘫软如泥,浑身无力地任由千儿的禄山之爪胡作非为。那颗小豆豆渐渐被千儿的手指撩拨的硬挺起来,变得比黄豆还大一些。
千儿呼吸愈发急促,有些猴急地喘息道:“影儿宝贝儿,愿不愿意做我的妻子?”
影儿缓缓地抬起臻首,深情无限地凝视着他那双幽深清澈的眸子,似要将他的模样牢牢地记在心中,缓缓地却又十分坚定地道:“我-愿-意,因为我爱你!可是你爱我么?还是只想玩弄我?”
千儿看起来也颇认真地道:“我当然爱你!我可不是很随便的人哦。”
边说边分开玉人双腿,慢慢地爬上玉人柔软火热的娇躯……
半晌之后,隐隐听见千儿嘟囔了一句:“糟糕!怎会这样?”
影儿十分关切地问道:“怎么啦?我身上有什么不对么?”
千儿支支吾吾地道:“呃……不,不是你有什么不对,而是……无论如何,你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已是我的妻子啦!”
影儿呢喃道:“我会记住的,一定!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啊!”
千儿的声音:“一定一定!”
……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到底是‘此时无声胜有声、蓬门今始为君开’呢?还是千儿突然发觉,自己下身瘫痪的,并非仅仅是两条大腿而已?这就只有千儿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