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山下近十万僧侣将进山的道路堵的水泄不通,诵念佛号的声音连在山顶的东禅台都听得清清楚楚,守山的佛妮佛奴们再不复往日的宁静,面对自佛门创立以来两百年来头一次僧众上普陀山,都束手无策,她们知道不可能放山下的僧侣上山,但如果这些僧侣真的要上山,她们也根本拦不住。01bz.cc
无名佛寺的大殿殿门紧闭,自佛主泓一上人隐居东禅台以来实属首次,往日聆听佛主教诲的佛门观音、罗刹和菩萨都被要求四处巡山守护佛门圣地,谨防有宵小之辈借此机会在东禅台生事,大殿正中矗立的佛像下,泓一上人坐在莲花菩提之上,双目紧闭似有慈悲之相。
态优雅情庄严的四海尼,依旧只穿着那一件青丝袈裟就再无一物,傲挺的豪乳和白洁的大腿大刺刺的裸露在外,低头诵念着佛号,声音婉转悠扬在空荡荡大殿中回响,东海尼突然抬起头道:「我佛,该下决断了」,大殿之中的诵念声戛然而止,泓一上人的情也静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完全停止了运转。
良久,莲花菩提上响起了一声叹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泓一上人长叹了一声一丝血从嘴角溢了出来,四海尼连忙低下头继续诵念着佛号,她们知道佛主的禅心裂了但纵使她们身为尼也无能为力,泓一上人站起身情仿佛苍老了许多「我曾经发下誓愿一心成佛再不问世事,但我这徒子徒孙啊有哪一个愿意就这样让我就这样避世成佛啊,我已有了决断你们不必跟来了」,四海尼恭敬叩首回应。
泓一上人缓缓挪动脚步走向大殿深处,没有点灯火的漆黑的通道有如无尽的黑暗吞噬了泓一上人的身影,他前行的方向便是万法塔,所有人在普陀山脚下都能看到那座直矗云霄一般的万法塔,可没有人知道万法塔的入口在哪里,观音罗刹们只知道万法塔是镇压魔门妖女邪修用的,但如何进入和离开万法塔却没人知晓。
通过漫长的黑暗仿佛在深夜里行走了无数个岁月,终于一个妖媚绝世的声音响起「老家伙快两百年了,你终于来看我了,哈哈哈哈,竟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苍白的吓人的手指上锋利而尖锐的指甲在墙壁上刮出渗人的声音,「哎」一声轻叹过后,灯火突然亮了照亮了四周,一个用铁打造的草屋一般大小的笼子,这里正是漆黑幽暗的万法塔第一层,这近两百年来从未有外人踏足过的第一层。
「啊啊」光亮让在黑暗之中生活了许久的女人极度不适,疯狂撞击着铁笼子的栏杆,借着光亮才能看清女子妩媚的瓜子脸,酮体雪白因为多年没有见过阳光的缘故甚至白皙的有些吓人,最瞩目的还是那一对硕大的乳房高高挂在胸前也不见丝毫下垂的态势,一道丝带凌空飘过盖住了女人的眼睛,没了刺眼的光芒女人顿时恢复了正常,雪白的肉体倚靠在铁围栏上卖弄着身躯,双手抚弄着身体尽可能显得更加妩媚些,面朝着泓一上人张开双腿,尽管阴户上的贞操带盖住了那曼妙的风景,但两条雪白的长腿依旧异常诱人。
泓一上人在女人翘立的乳头上拧了一把道:「白妮子,关了你这么多年没来看你,如今有件事要你帮个忙」,突如其来的乳头的袭击让女人呻吟了一声,幽幽地说道:「怎么佛主要破戒宠幸奴家的身体了」。
「除掉一个人,相信这对你来说很简单,哪怕他是太平道的贼首」弘一上人抬手撤去了牢笼上的禁制,铁笼子底端的小门提起,女人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被关了近两百年一下子要获得自由了,可她真的出的去嘛,一身罪孽深重,犯下了无数孽障,纵使佛主愿意放她自由,她自己又如何原谅的了自己,看着专为她定做的犬门,回想起自己入笼前发下誓愿,永生永世愿犬伏于囚笼之中偿还罪孽,连连向后退了几步贴在墙壁上。01bz.cc
泓一上人哀叹了一声「白妮子,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两百年了白家、玉剑阁、姜国、墨家一切的一切都化作尘土,纵使有天大的罪孽因缘报业也都结束了,只不过事了之后,一心向佛远离这凡尘俗世」。
泓一上人每说一句话,女人哭泣的就更厉害了,倚靠在墙壁上哭的不能自已,「出来吧」泓一上人轻声念诵着佛号,声音蕴含着佛法的精妙,安抚着女人近乎崩溃的情绪,渐渐地,女人情变得舒缓,缓缓屈下身子伏在地上犬状着挪动身子,从笼子里缓缓一步一步爬了出来。
女人爬出笼子一瞬间伏在地上放声大哭,泓一上人从僧袍里掏出一副铁锁项圈扣在了女人的脖子上,捋着女人披散的长发,轻声唤道:「白妮子」,女人梗咽着点点头停止了啜泣,拜伏在泓一上人脚下。
漳州城自江南战事起,这里就成了太平道与朝廷官军对峙前线,湘江南岸的三清山山势险要站在山顶可以眺望漳州城全貌,左浩瀚自然就把大营选在了这里,山后面就是悬崖峭壁万万不用担心会有官军从这里摸上来偷袭大营。
入夜时分,皎洁的月光将大地照耀的清晰可见,悬崖底下两名农妇打扮的女子正在抬眼打量拔地而起的垂直悬崖,「这里的峭壁异常光滑纵使再强的轻功也上不去,姐姐若是要从这里上去也太困难了,不如还是扮作给太平军送菜的农妇,混进军营里再刺杀左浩瀚」,面容清丽的少女向身边哪怕是村妇装扮也掩盖不住的美貌容颜和傲人的身材,力劝她不要试图从这里上去刺杀左浩瀚。
「姐姐,我该怎么称呼你」少女见美妇人没有说话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叫我白氏就好了,美妇人冷冷的答了一句,「你就在站在这里,等我去去回来」白氏丢下一句话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了,几个辗转腾挪,在半空之中无需任何助力便平步踏进了太平道的大营里。
太平道的大营三面防守唯独背靠悬崖一边没有士兵守卫,白氏没有遇到任何检查便一路直奔左浩瀚所在的中军帐而来,身影一闪下一瞬间便出现在了营帐的床榻前,左浩瀚正酣睡着突然感觉一阵凉风袭来睁开眼睛一个农妇站在自己面前,白氏正要将割下他的脑袋一瞬间脑海中浮现了过往因自己而死的人,自己犯下滔天冤孽自愿封入万法塔下受佛法净化,如今却是又要徒造杀孽,收刀为指点在了左浩瀚的脑后勺上,随即身影消散只剩下一道残影,没有人知道就在这短短几息之间,祸乱大黎的一代豪杰就此生死不知。
少女还在悬崖下焦急的踱步,她幼年时便入了佛门当女尼后来加入了太平道健妇营对太平道在三清山的布置了如指掌,当白氏持着泓一上人的手令来找她时,佛门的感恩之情和对佛主的信仰让她选择了服从了佛主的安排,但当白氏选择了最不可能成功的方法时,她开始无比恐惧一旦白氏失败之后被擒,会不会将自己供出来,是不是该掉头逃了,可是天大地大整个大黎又哪里有地方逃呢。
就在女子心里即将崩溃的时候,白氏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色怆然,「完成了」女子试探的问了一句,白氏点点头身影随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大黎局势自此发生惊天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