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烟尘大起,突然有千名士卒滚滚而来,打着太平军的旗号,却是那小圣后麾下杀出去报信的士卒亡命冲到了西溪城,只是那西溪城里也不过不到数名士卒,且都为步卒,武器装备都尚简陋,不过既然是小圣后遇险拼了命也要救,谁知城里豪绅借机发难,扣住自己家族士兵不肯走,无奈最终只有千余名士卒来救。
汉子见不过千余名步卒而来,高声笑道:“小的们,今个便拿这些什么太平贼人的脑袋回去赏功”,匪徒们纷纷嚎叫起来,与那太平军来援的士卒厮杀在一起,杀得人头滚滚,两边僵持不下也未分胜负,忽有一女将领脚蹬凤靴,身上绣带柳腰,芙蓉模样,玉手纤纤,双持宝刃领着数十精骑从山上冲下杀入太平军阵中,那太平军皆是步卒,武器也不过是朴刀和长枪,铠甲都没几具,哪里抵挡的住,阵型被杀散,四散逃了去。
那女将带着数十精骑上前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启禀五主子,金娣已杀散贼人特来禀报”,汉子笑道:“你这骚浪贱母狗,穿上铠甲到是有那么几分模样,怪不得老大要让你领数十精骑,还真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滋味”,看着面前女将英姿,再想到她在营寨里淫骚的掰开屁股等着人操,下身顿时硬了,马背上艳女感受到身后男人的变化,媚笑着手便往汉子下身探去。
这女将名唤武金娣也是朝廷官宦之后,父亲因军功官至列候,在家中多教习子女武功,因卷入小皇子案,官职被夺了去,回家路上气火攻心竟是病死了,只留下武金娣和她母亲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戎武帮的贼人们杀了她们的随从,摔死了她弟弟,将武金娣还有她母亲和妹妹一起掳至山上,日夜奸淫,武金娣曲意侍奉,不过戎武帮众头领信不过她,不如银凤、银鸾、洛蝶三女在山寨之中侍奉十几年的忠诚,只叫她领数十精骑在山寨附近游走,哪知此次却是立了大功。
武金娣面不改色道:“都是主子调教的好,才能将太平贼人手到擒来”,一旁躺在地上的沈绣贞见如此情景,知道自己定然逃不脱被掳上山寨的命运,不禁落下泪来。
“割了这些太平贼人的首级,剥了衣服,送给大黎朝廷,就说有戎武帮杀太平贼人无数,大破西溪城,如今特向朝廷请赏,愿受招安,哈哈哈,大哥心心念念这么多年招安,总算是找到好由头了”汉子见满地太平贼人的尸首不禁大喜,当即清点人头,收割回山寨去了。
戎武帮破了西溪城杀了数千太平贼人俘虏了太平道的小圣后的战报立即飞报到了京城,戎武帮这个流窜荆楚之地三十年的悍匪,突然提出愿受招安,还立下大功,朝廷方面大喜立即差遣使臣前往野人山负责招抚,而招抚这件事毫无疑问便交到了王雄头上,自从王雄北上招抚秦家寨,为大黎开疆扩土,南下去苗疆致使两国交好,朝野上下具认为王雄长袖善舞,精于外交之事,于是当太尉王导提议由他的侄儿王雄前往野人山招安戎武帮时,众大臣皆认可,嫦汐女皇盛赞王导王太尉举贤不避亲,颇有古之名臣的风范。
就在王雄收拾妥当,准备动身之时,便有朝廷加急差来的上使携一纸谕令递交到了王雄手上,竟是让他去招安戎武帮,王雄听罢倒吸一口凉气,连司徒紫薇面色也是大变,不禁询问起使者道:“上使,我儿辛苦千里迢迢赶到苗疆招抚,还未领朝廷封赏便又赶去招安那戎武帮,朝廷未考虑过别人嘛”
那上使道:“朝廷自然知道王侯爷劳苦功高,此番招安之后便和抚定苗疆一起回朝廷论功行赏,当今论招抚一事谁还能比得过王侯爷,何况侯爷就在苗疆,离那戎武帮在的野人山也是近些,顺路招安,回到京城圣上两功一起赏赐,岂不美哉”
上使刚走,司空李农的飞鸽书信便至,王雄展开一看上面内容是“公子见李某书信时相必是已经收到朝廷差遣公子招安戎武帮之事,此事乃太尉一手操办,为是让公子牵制在外,回不得京,依李某之见京城之内险恶,倒不如顺势而为在外求生,无论是苗疆也好戎武帮也罢皆是公子立基之本也”
当朝太尉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伯父王导,还未等王雄看完缓过一口气来,父亲王离的书信也到了,“我儿苗疆之事大成,倍感喜悦,只是如今领大军在外许久,圣上诏我回京,我儿可在外盘恒,京城事情自有为父一手操办不必担心”
王雄这才想明白,定是朝廷见湘江战事平缓,父亲长期领大军在外,便诏他回京,伯父王导乘机发难让自己去招安戎武帮,给这个龙潭虎穴让自己闯,而父亲和司空李农的话里的意思,便是自己做做样子,招安不成也有父亲在京城为自己周旋。
想到这里王雄不禁心道伯父可真是好心机,正好借着诏父亲回京的时机让自己去招安戎武帮,若是父亲还在湘江领兵,则借着讨贼名义派兵协助自己进野人山,那招安可就成了美差,既没有生命之危险,又白得招安之功,可父亲进京了就不一样了,没有军队协从,自己去野人山不是九死无生,仅仅凭一张圣上盖章的诏书,怕是要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连司徒紫薇也不禁哭道:“我的儿,如今你父亲进了京城,没了人护的你周全,这野人山如何去的,当年白家遣黑军伺上万也未曾剿灭,你爷爷更是动用三大营(弘薇营、凤娘营、骁骑卫)将戎武帮赶得上天入地,也未能将他们彻底剿灭,如今却让我儿孤骑入野人山,他怎的如此好狠的心”
王雄正要安慰母亲不用担心,伯父王导的书信又到了,言语之中却是称野人山凶险,可向朝廷上书进言,秋收之后,大雪不日将至,大雪封山不利于山中行走,可待来年开春,朝廷遣人一道入野人山招安。
王雄看到书信顿时乐了,笑道:“母亲宽心,伯父却是没想要我的命,安排我去招安戎武帮,又这般为我出计策,不过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待到明年春天黄花菜都凉了,一个招安之事拖那么久,到那时莫说还有功劳,怕是连苗疆的事情也要被圣上忽略了,拿不到功劳不说,还要被下旨斥责一顿,父亲让我在外拖着,想来便是与伯父商议好的,近些日子来功劳太过抢眼,不如以退为进,此事做不成被朝廷斥责一番,也好过被人妒忌,伯父便是要拿这个事情敲打我一番,这些时日以来我这个偏房确实是耀眼了,把正房的光芒都压过去了”
王雄心中想这才正常,伯父王导虽然见自己光芒太盛有心打压,但绝不至于想要自己的性命,王导王离两房同气连枝,在朝堂上也是遥相呼应,一房若是倒了,另一房断然不会有好处可言,何况大黎其他世家一双双眼睛都盯着王家,自家人又何苦互相杀起来,司徒紫薇也是关心则乱,一听要去招安戎武帮,顿时慌了手脚,才连王雄的性命都担忧上了。
司徒紫薇拉着王雄的手道:“我儿,你便听你父亲还有伯父的话,不过是斥责一番罢了,只要你不去那野人山龙潭虎穴的地方,便是削职为民夺了爵位,娘心里也是踏实啊”
王雄笑道:“娘亲放心,儿子心里自有打算,野人山是什么地方,就算没真了解,也多有耳闻,孩儿断然干不出来平白送死的事情来”,好言宽慰了几句,司徒紫薇才放下心来,去隔壁房间中找了慕容琉璃,嘱咐了一番这才启程返回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