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春光无限,云雨声不断,伴着屋外的电闪雷鸣,别有一番情趣。
哚妮的上身俯在书案上,双腿分开,圆滚滚的小屁股高高撅起。叶小天站在她的身后,抱着哚妮柔韧的小细腰,湿漉漉的阴茎在哚妮的臀缝里忽隐忽现,正在大刀阔斧地奋力抽插。
正在酣畅淋漓处,忽听廊下传来若晓声的声音:“老爷,有贵客临门!”
接着,便是一个女人味儿十足的声音响起:“叶典史,苏某有急事求见!”说罢一推房门,便走了进来。
苏雅转过画屏,就见叶小天正坐在书案后面,正襟危坐,手不释卷。
苏雅不禁微生诧意:“真没看出来,这位叶典史居然如此喜欢读书。”
叶小天见是苏雅,似乎非常惊讶,失声道:“哎呀,夫人,是你!你……你怎么来了?快!快快请坐。”
因为过于惊诧,叶小天似乎连起身见礼都忘了。等苏雅隔着书案坐下,叶小天似乎才想起来,忙不迭站起,有些腼腆地道:“夫人恕罪,下官惊诧过甚,实在是失礼了。”
苏雅此时哪在乎他失不失礼:“叶典史不必客气了,快请坐吧,妾身有要事与你商量。”
“哦!好好!”叶小天忙又坐下,一不小心,把一块镇纸碰掉在地上。叶小天连忙弯腰去捡,趁着宽阔高大的书案遮挡,半蹲着,摸摸索索地把裤子提起来,慌张中却没找到腰带。
他扭头看看,墙角有一块斜着呈三角形放置的小块木质座屏,屏后面只放了一只马桶。抱起衣衫慌忙走避的哚妮正躲在那儿,倒是没有露出一片衣角,叶小天这才放了心。
叶小天坐正了身子,咳嗽一声道:“夫人有何急事,深夜来访?”方才一番激情云雨,叶小天的脸庞有点儿红,不过有灯光映着,看着倒也并不明显。
苏雅急切地把徐伯夷上疏谏议,受到皇帝青睐支持的事情说了一遍。如果徐伯夷只是往上爬,独占了功劳也没什么。可是,同县为官,而且你是正印官,这样一件大事却是由你的副手提出并主持,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的失职!
皇帝只要褒奖徐伯夷,就是对花晴风的最大否定,吏部和御史台自然会把这当成你严重失职的理由。况且,徐伯夷和他们已经成了死对头,到时候他会不落井下石?
叶小天拧紧了眉头,似乎在思量对策。
苏雅也不敢打扰,只是用希冀的目光盯着他,只盼他能想出良策来。
因为下雨,书房门窗紧闭,而且就在刚才,叶小天还在胡天黑地,房中弥漫着骚气烘烘的淫靡味道。苏雅可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一嗅就察觉有异。
“嗯?这是什么味道?隐隐的……似乎……”这时她才注意到一些疑点,比如桌上东西散乱,叶小天的袍子也有些凌乱:“莫非他方才正……”一想到这里,苏雅顿时面红耳热。
任凭哪个女子想到方才正发生在这书房里的事情,此刻也会不自在。只是,这是在人家自己的家里,人家与自己的女人嬉戏恩爱,别人怎好指责?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干卿何事?所以苏雅也只得佯作不知。
“叶……叶典史可有对策?”苏雅的声音态都有些忸怩。
“哦!”叶小天回过来,微微一笑:“夫人莫急。以下官看来,想要诸族百姓改名换姓,恐怕也非易事。要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习俗风气更是如此,哪能说改就改?徐县丞只怕是有些想当然了。”
苏雅还以为他想出了什么机妙策,没想到却是寄希望于徐伯夷的想法不能成功。
苏雅没好气地道:“叶典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再者,徐县丞是轻举妄动的人么?他既然上书朝廷,只怕是已经有了把握。”
叶小天摇头笑道:“谁也不敢说自己做的事就一定能成功!或许徐伯夷有一定的把握,但是,我们也未必没有应对的办法。”
苏雅目光一亮,道:“不错!所以我们不能寄望于徐伯夷不能成功,而应该主动出手,破坏他的大计,如此才可保无虞。”
“哦?”叶小天有些好地看着苏雅:“莫非夫人有好办法?”
苏雅道:“本夫人是有一个办法,只是还需借助叶典史之力。”
叶小天微笑起来,目光闪烁,就像正看着一只皮毛光鲜、狡黠机警的狐狸,正一步一步走进他设下的陷阱:“倒要请教,不知夫人所说的好办法,究竟是什么呢?”
若晓生把那客人送到书房门前,眼见不经自家老爷允许,她就登堂入室走了进去,更是认定两人之间必定有些不同寻常的关系了。
若晓生为了避嫌,转回了前宅门房,刚端起饭碗,那大门便又“砰砰砰”地叩响了。
“哉怪也!这不年不节的,怎么如此热闹?”若晓生抓起油纸伞,又赶到门下,打开角门,一瞧门外风灯下站着三个人,全都穿着蓑衣。
若晓生还没问来人的身份与来意,其中一个就开口了:“本人姓周,本县捕房捕头。这位是本县的知县大老爷,有要事与叶典史商量,快快头前带路。”
若晓生吓呆了,赶紧侧身让路,结结巴巴地道:“大……大老爷您请进!”
花晴风迈步进了角门,跺跺靴上的泥泞,沉声道:“本县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快带本县去见叶典史!”
若晓生慌得手足无措,本来不敢站到花晴风的前边去,忽又想到自己得带路,忙像一只螃蟹似的侧着身子跑到前边,引路前行。
到了叶小天的书房外,若晓生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老爷书房里还有一个女人呢,如果他们此时正……”
若晓生赶紧扯起嗓子叫起来:“知县大老爷,到~~~!老爷,知县大老爷登门,有要事与您商量,老爷快快出迎啊!”
若晓生一边胡乱地叫着,一边拦住花晴风:“大老爷,这儿就是了,您……您稍等!”
花晴风皱了皱眉,这人怎么这般慌张?本县又不是强盗。他不耐烦地推开若晓生,道:“本县微服而来,实有要事相商,就不必拘礼了。”说着拔足就向书房走去。
书房里面,苏雅刚刚把她的妙计和盘托出,总结起来也就一句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叶小天和高李两寨的关系十分密切,只要他怂恿两寨百姓在钦差大臣面前搞出些乱子,届时徐伯夷可就面子里子一起丢了,所谓的大好前程也要化为泡影。
叶小天听苏雅说着,面上微微而笑,心想:“这女人不只机警过人,魄力也是不小啊,居然敢在钦差大臣面前玩花样。”
其实叶小天早有对策,他还没回葫县之前,就已提前派华云飞回葫县给徐伯夷挖坑了。不过,他原本的计划虽说周密而详尽,但要实施成功,最快也得半年以上的时间。
其实这个时间已经不算长了,一个不入流的杂职官,用半年时间就把一个八品县丞扳倒,这是何等的本事?只是,叶小天和苏雅结盟后挟持县太爷,一套组合拳逼得徐伯夷无路可走,只能采用激进手段,也就加速了叶小天设计的过程。
只是这样一来,叶小天做一些事情也就不那么自由了,因为有些秘密他就得与别人分享。而今日的联盟,来日未必不是对手,今日授人以柄,来日就是反过来刺向他心口的一柄尖刀。
所以,叶小天需要对方主动提出这个计划。这样一来,他就成了一个执行者,而对方是策划者。哪怕来日反目成仇,对方也不可能用这件事来挟制他。
“这位雅夫人很上路啊,我还没做诱导,她就主动上钩了!”
叶小天笑眯眯的,正要顺势答应下来,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若晓生气急败坏的叫嚷声。
叶小天吃了一惊,失声道:“知县大人怎么来了?”
苏雅也骇然站了起来:“相公来了?这……这可怎么办?”
苏雅并没让花晴风知道她和叶小天私下见过面,并密议过一系列的合作事宜。她也不想过度打击丈夫的信心,她希望冀由自己默默无闻的帮助,让丈夫错以为这都是他自己的努力。
可如今她的丈夫竟然来到了这里,一旦走进来,不就马上发现一切了?
苏雅惊慌得手足无措,放眼室内,却根本找不到一块藏身之处。忽然,苏雅一眼瞧见了墙角的那屏风,一看就知道后边是放马桶的地方,苏雅果断地冲了过去。
“不行,那里有人!”叶小天蹭地一下站起来,不顾裤子再次脱落,一把拉住了苏雅。
“哐当”一声,房门开了,脚步声响起,花晴风已向屏风后走来,扬声喊道:“叶典史,出事啦,出大事啦!”
“快!快蹲下!”千钧一发之际,叶小天顾不上多想,连忙一按苏雅的肩膀。
苏雅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一时也来不及想太多,便顺势蹲下,藏到了书案底下。
“县尊大人,你怎么来了?出了什么大事?”叶小天一脸紧张地站起来,身子佝偻着。
花晴风也不见外,抢过去一屁股坐到了刚才他夫人苏雅坐过的位置。
叶小天敢把苏雅藏在书案下面,就因为这是书房。客人再尊贵,你可以坐客座的最上首,也没有反客为主坐到书案后面去的道理。
花晴风这一坐下,就觉臀下的垫子有些温热,好似刚刚有人坐过。不过他正满心焦灼,却也没有多想,只等叶小天就坐,便与他说起刚刚收到的紧急消息。
叶小天的裤子堆在了足踝处,幸好他穿的轻袍也有前襟,从书案上方看去问题倒也不大。
桌子底下可还蹲着一个人呢,叶小天心中大窘。苏雅身为县令夫人,却像窃贼似的蹲在桌下,心中真是又气又急。等她适应了黑暗的光线,蓦然发现眼前是一双光溜溜的大腿,在大腿的尽头,一条直挺挺的肉棒正不停地冲她频频点头,像是不怀好意地跟她打招呼。
“这个浑蛋竟然……”苏雅更羞窘了,而且颇为害怕,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遇到这般困窘的局面。这要万一被丈夫看到,就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跳进黄河都洗不白了!唉,早知如此,不如大大方方站在那儿,便让他知道了,也好过现在这般难堪啊。
花晴风是从赵文远那儿得到的消息,一听心就凉了半截,他唯一能商量大事的伙伴只有叶小天,当下也顾不得大雨滂沱,便冒雨赶回来了。
花晴风变声变色地把苏雅刚刚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然后就眼巴巴地看着叶小天。
叶小天咳嗽一声,对花晴风道:“大人稍安勿躁,现在钦差还没到,咱们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如果徐伯夷这件事办不成,呵呵,朝廷已经大动干戈,到时候朝廷下不来台,皇帝丢了面子,他还会有好下场吗?”
花晴风喜道:“叶典史,你有办法?”
苏雅蹲在书案底下,实际上她就是蹲在叶小天的两腿之间,忽听花晴风问出这么一句,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你是县太爷啊,除了求人问计,难道你就不能挺起脊梁,担当一回吗?”
叶小天道:“下官并非诸葛孔明,哪能想都不想便有妙计。大人别急,容下官好生想想。”
叶小天轻抚额头,暗暗思量:“知县大人既然来了,这个主意还得从他口中说出来才好,否则总是一桩后患。若由他说出来,我们两个有了共同的利害,今后才能成为真正的盟友啊。就怕不管我如何诱导,他也决不会说出这么大胆的主意,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开口呢……”
叶小天一边想,一边把手伸下去,歪了一侧肩膀,去够他的裤子。可惜尽管手伸得笔直,偏是离那裤子还差了一截。苏雅蹲在书案下看得清楚,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忽然思及他这么狼狈,是因为自己撞破了他的好事,又不禁浮想联翩。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屏风后面有人,想必就是他的女人了。叶小天也真是,想与女人快活,去她的闺房不成吗?竟然在书房里乱搞,现在弄得人家这样难堪!”
叶小天的手还在摸来摸去,拼命地往下够。苏雅见这样下去实在不是法儿,便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拈起他的裤腰替他向上提了提。
叶小天的手忽然摸到了苏雅的手,把叶小天吓了一跳,急忙一缩手,挺直腰杆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他的屁股往前一挺,胯间直撅撅的阴茎差点儿杵到苏雅的脸上。吓得苏雅把裤子一扔,脑袋急缩,“嘭”地撞在书案上。
苏雅不敢乱动,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这根热气腾腾、狰狞恐怖的男性生殖器,心如小鹿乱撞。
苏雅长这么大,只有过花晴风这么一个男人。刚成婚时,她含羞带怯、非礼勿视,从不敢看丈夫的阳物。这些年,欲望见长,胆子也大了起来,曾好地仔细看过花晴风的本钱,萎软时像一条可怜的小肉虫,勃起时短小细软,仿佛没睡醒的小蛇。
看到叶小天胯间的凶器如同择人而噬的蟒蛇,睁着一只怪异的独眼死死地盯着她,苏雅又惊又怕又好。她想不通:同样是男人,丈夫和叶小天的差距怎么会如此天壤之别!想到叶小天刚刚二十出头,正是男人身强力壮的最佳年龄,这么凶猛霸道的巨蟒如果侵入自己的花径,那将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花晴风新婚时尚且勤奋耕耘,自来到葫县后一再受挫,便没了精气,床笫之事也懈怠了。苏雅初承雨露时身体尚未得到充分的开发,等年岁渐长尝到滋味后,丈夫却力不从心了。而且花晴风受礼教荼毒,夫妇敦伦时只有一个姿势,把那条半软半硬的小蛇塞进屄孔抽送几十下便泄了精,经常把苏雅弄得不上不下……
常言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苏雅正是鲜花盛开的年纪,床笫之间得不到满足,心中不免有几分哀怨。夜深人静的时候,抚弄着自己的羞处,也曾想入非非,做些旖旎的春梦。
当年被齐木的人绑上山,自己的屁股、乳房乃至胯间被一帮男人猥亵非礼,苏雅羞愤的同时,身体竟然有了反应,阴户不受控制地湿润了。她的内心竟然有一种隐隐的期待,期待这些年轻力壮的男人把她压到身下尽情地玩弄……
可惜齐木当时只是想以她作为筹码要挟花晴风,并不想把事情做绝,喝止了手下的无礼行径……苏雅心里竟然有小小的失望。
如今像一只鸵鸟似的躲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尘世间的一切清规戒律似乎都被隔绝。面前是一个她从内心万分敬佩的强势男人,不远处是自己软弱可欺的正牌丈夫,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氛围,竟然像魔鬼一般在召唤着苏雅内心深处最阴暗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