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喃喃地念着;“为什么?”唇角荡起自嘲的笑;“简单,我年纪大了,不能再飘了。”说完,落寞看向窗外;“这个城市,太冷。”
邹贝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哪里不冷呢?”
叮当面无表情,垂头翻看自己的手心;“从初中开始,我俩认识,这十几年一直生活在你和龙涛的阴影里……”淡淡的声音有点像冰渣;“不管喜不喜欢,我总要为自己活一段儿……”
那天晚上,叮当没有住在这里,邹贝一个人站在阳台上,一站就是天亮……隔壁邻居的窗缝里,也隐约露出意思微弱的灯光,一同迎接了一个味同嚼蜡的早晨………
沈闷了整个夏季和初秋,C市仿佛终于憋不住,九月就开始没完没了的下雨,空气里更是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天地之间被那些扯不断的于线给缝合在了一起,整个世界都颠倒在水塘里。
邹贝经过楼下,都有阿姨在抱怨;这是老天爷在哭呐。愁眉苦脸上了年纪的老年人,一下一下的绕过水坑,独自慢悠悠的回家。
这种天气,谁能有个好心情,尤其是天色朦胧的傍晚,邹贝从外面回来去信箱取出报纸和缴费单,拖遝着走到电梯门口,电梯一直在8楼卡着不动,难道又是谁搬家?挎好左边斜落的单肩包,无意晃过2302的缴费单,这是几月的?难道是投错了?正准备交给保安,却蓦然僵住。
血液在那一刻徒然苏醒,犹如有头猛兽,在撕裂的咆哮,在疯狂着撞击,破体而出,电费单上,右上角扣款账号,那熟悉得技术烙印在脑子里的数字………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