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也不想听她和太守公子如何相知相处。
在虞绯惊诧的目光里,他感觉自己过来就是个笑话。
这种朝秦暮楚的女人,和她说什么良言,她能听得进去。
她只适合滚下他的马车,被太守公子骗身骗心,回头凄凄哀哀地哭泣。
若结果她被其他男人骗去身心,那这副躯壳心脏,为何不能给他?
心念一起,体内像有只虫子在蠢蠢欲动,怂恿他去占有她、掠夺她、享用她。
虞绯感受到景苍周身“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心想:他要真忍耐不了蛊虫的效用,把她压在马车上办了也好,早日颠鸾倒凤体液相融,使同根蛊生效,她就不用想方设法逼他睡她。
可他像一只忍者龟,额头青筋暴起,眸中色翻涌,始终不见动作。
虞绯嫣然一笑,火上浇油:“若我和太守公子能成,来日必向殿下送上喜帖,说不定殿下过几年故地重游,还能为我们的孩子指点一二。”
“是吗?”
景苍咬紧牙根,挤出字眼。
虞绯仿若未觉地点头,面含希冀,喃喃:“也不知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你生的,都是最好的。”景苍接口,移动轮椅,缓缓靠近她。
虞绯垂眸,感觉景苍的身体离她越来越近,高大的阴影将她笼罩其中,急热的气息扑得她脸颊发痒。
不知是不是受雌蛊作用,她觉得脸上的痒意如根丝线,一直贯到了心尖,弄得胸腔又酥又痒,似想有什么东西填满。
她握紧手心,轻轻侧头,闭上眼睛。
景苍看她莹白小脸漫上两抹如霞红晕,乌黑睫毛如含羞的蝶翅颤抖,嫣红小嘴轻微启开,似两片花瓣引人攫取。
他离得愈近,她脸更红、睫更颤、唇启得更开。
瞧她动情,他迷乱的智一刹那清醒。
她和太守公子亲密,就是为了激怒他要她。
说什么日后要让他为那晚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不过是换了个迂回的方式勾引他。
他也差点上钩了。
身下硬如炙铁。
景苍低头,鼻尖擦过她鼻尖,却是扶正她鬓侧的那朵红艳芙蓉。
“女为悦己者容,虞姑娘今天很美,难怪太守公子心仪。”
他拈过她手心里的青皮葡萄,语气难得略带戏谑:“虞姑娘这般面红耳赤,我不禁怀疑,你是不是想让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强逼你吞下这颗葡萄?”
言外之意,她像在向他索吻。
虞绯羞恼起身,干巴巴地道:“殿下误会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气急败坏地逃下车去。
景苍注定她红红火火的背影。这样美貌泼辣的锦江芙蓉,带进宫去,不是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