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个古板的女人?」反而史阿玉开朗的说。
又说:「只是有十年,没谈及过夜,作爱的字眼!」
「好可怜喔!」彩衣叫了出来!
「没礼貌!」素贞说。
史阿玉拿了一张一百元给我说:「明天我要来吃晚饭!不用找了?」
我拿给凤子。
史阿玉告辞出去。
我跟素贞送她下去。
看她戴好安全帽,驰车而去!
「真是小麻烦!」素贞:「我们去公园走走再上去!老爸!今晚你是我的!你知道吗?」
「知道!」
「你要多少钱?」素贞靠过来碰我肩膀。
「什么?」
「住一宿?」
「呵!你不用!」
「呦,人家只给五百哩!」
「我不赚!」
「太廉价!」
「不是!不好吃!」
「喝!那我呢?我好吃吗?」
「好吃,像麻薯!幼迷迷的!」
「老爸!我不应该给你找麻烦?」﹙49﹚
「没事!」
冬日的夜晚,冷冷凉凉的,有风在呼呼吹。
清清净净的。
树稍迎风摇曳,枝枒柔软。
素贞突然说:「女人枕头边有个男人真好!」
我溜嘴说:「史小姐也蛮可怜的?」
女人吃醋:「好啦!」
广场上还是掉满黑板树的嫩芽?踩过去蟋蟋嗦嗦的!
她开始跟我冷战!
我怯怯的试探性的说:「女人不是需要男人吗?」
「也不一定?」
「呵!」我搞怪的说:「忍一忍,夹紧大腿就过去了!」
「你又不是女人?」素贞:「哼!我看史小姐今晚一定睡不着?」
「不会!」
「最好是!」
素贞有点吃味。
好像我躲到史小姐的心里去了!
走了三圈。
我们就上楼来。
在电梯里。
「今晚我不工作,陪我早点睡!」
「遵命!」
洗完脚,我们就上床了。
大概是午夜三点?电话铃响了!
「老师,我找老伯,我是史阿玉!」
「哦?他睡了!」
「我,我,」
「睡不着对不对?老伯常说:夹紧大腿就睡着了!有事明天再说!」就掛人家电话!
我只得装睡。
不禁噗哧的笑了出来?
素贞生气的跺脚说:「哼!天下的女人,不仅善变?也不争气!」
我又梦见了苦花,他来说:「电视台找我主持节目,」
「好哇!我恭喜你!」
「可是老哥,我老婆变了!对我超不好的!」
「她吃味,看您老是被小女生包围着?有名气却赚不了几个钱回家?」
「我没好日子过了?」﹙5o﹚
我又梦见坡堤上的那一株苦楝树终于度过了海风挟杂细沙,呼呼地叫的可怕的冬天?萌芽了。
像一个疯子,流浪汉,壮士,覆盖上青色细碎的叶发,荡拓的,在冷寒的风中低低的吟颤着?又像个披头四!
春天来了,天呀!
苦花又出现,他哭号着说:「她要求分房,说我脏,嫌恶我,不让我碰她?她使用冷战对付我!以性为武器,说我夺走了她一切的希望?不得好死!
而我陷入地狱之中!
我快窒息了!
只想逃离那个家?出去呼吸新鲜的空气。」
一定是小女生一直打电话来。选苦花不在家时打电话来,三更半夜的打电话来!把苦花嫂逼疯了?
这种小女生,无孔不入,很厉害的!
她颠覆你的家,把你佔为己有,而你没有经验,傻傻更更的,根本不是对手?
我年轻时也有这种经验!
溪水变得更急更清凉了!
因为春天来了,带来大量的雨水。
而吴碧珠依然在那颗独立树,苦楝树下,摆姿态。
她已经把她自己养得肥腴腴的。
「找一天回山下村看我!」
「好!」
元月3日,星期二。
送素贞到学校,回来,有一股衝动,想上山去!
但又被自己压抑下来!
走到老人公园时,有人叫我:「老伯!老伯!」
一个女人,穿着橘红的长裙,闪了出来。手里拿着一顶安全帽,头上戴着一顶。
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