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柔柔的,以前听来觉得娇滴滴的甜美,现在只觉矫揉造作。
爱与恨,喜欢与讨厌,只有一线之隔,在一念之间。
然后,一切都不会再是你所熟悉的样子了。
我受不了她总是一副无知的样子,天真傻傻地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她和以前没什么变化,还是一样单纯,单蠢。
如果可以,我寧愿我们从来都不要认识,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承受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宗闵耀走到我们身边说,戚奕瑋出了车祸。
我震住,那一瞬间,周遭彷彿没有任何声音,事情来的太快,快到好像我还能看见他的笑容,好像我现在衝回家还能看见他窝在书房里念书,好像宗闵耀只是说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他妈我的人生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多失败啊,根本人生惨败组。
我哭不出来,在慕容顥的搀扶下我搭上通往医院的车,下秒再回过来,已被他扶到医院急诊室的椅子上坐着,手术中的红色灯光怵目惊心,我害怕它熄灭,医生缓步出来宣布结果,就此砍断仅存的希望。
恍惚之间,洁白的墙面上我看见爸爸的身影,我朝他走去,尚未看清他的脸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半边脸颊一整片火辣辣的燃烧,脑袋摇摇晃晃,我半靠在墙边,待眼前不再晃动才站起来。
见爸爸在急诊室前没意思要走,我也不好再待下去,对戚奕瑋不好意思,我更怕提早知道结果的万分痛苦。
总归一句,我又逃避了。
消失的晕眩感逐渐加强,我抚着胸口闭上双眼喘不过气,再次睁开眼,我躺在陌生的床上,不熟悉的环境令我不安,直到慕容顥捧着托盘走到我身边,才稍稍松懈下来。
看见他会不自觉感到心安,或许我喜欢他这件事,早在这时候,又或是更早以前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