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移过水桶到身旁,把抹布丢进去搓洗再拧乾,沁凉的冰水在冬天更是寒冷,窜过手掌的温度已让她麻木,戚奕瑋叹了口气,心中当然也明瞭吴雨璇口中的他是谁。
「爸他下个月甚至到三月才会回来,先收了休息吧。」
「等我擦完地板吧,剩客厅的一个角落了,很快的。」
吴雨璇拖着水桶爬过去,无意间在柜子侧边的下方瞧见一个黑色的木盒子,她轻巧的拿起盒子,用抹布抹去上面堆了好几层的厚重灰尘,一把生锈垂垂欲落的锁掛在上头,她用力一扯,锁轻而易举的掉落在地面。
「什么声音?」
戚奕瑋手推着轮椅往客厅,只见一枚老旧的掛锁破碎不堪的碎裂成好几块,洁净的地板沾到刮落下的铁锈,他诧异道:「那是什么?」
吴雨璇背对着他看不清楚,还没向角落往前,她先拿了一封斑黄的信纸转向他。
「为什么我妈写的信会在那里,为什么?」
她空洞的看着他不知情的模样,眼愈发的虚无。
「你妈写的信?可是当时爸说你妈除了那些衣物外,什么都没有留下,那为什么又要放在那里?」
他不解的往一旁的盒子看去,发现内壁还贴着一张卡片,没有其馀的东西,「那里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写了什么?」
「当年事发的真相还有……」
吴雨璇说到这蜷缩起发软的身躯,回想起清晰的记忆,眼泪扑簌簌的直往下掉,像关不起的水龙头,回忆如旋风般捲来,令她措手不及,原来当初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的自以为。
和欺骗。
这世界还剩下多少的真实性,她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