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淮舟追出大厅的时候,已经不见他老爹的身影,他只好冲到茗玉园碰碰
运气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他才别踏进茗玉园,一阵尖锐的琴声便窜进他的耳根子里,那高亢的琴音让
他的头皮发麻了起来。
「采霓姐姐?!」朱淮舟张大了嘴,一双圆睁的眼眸为愕地瞪着正在弹琴的
采霓。「你的琴声怎么那么难听啊?」
她以前究竟是怎么混饭吃的啊?
「我不是在弹琴。」采霓的娇颜带煞,以单手气愤地拨弄琴弦,用力制造出
难听的噪音来。
朱淮舟掏了掏可怜的耳朵,拿了一张椅子坐在她身旁,虛心求教地问:「采
霓姐姐,那你是在做什么呢?」
「我是在发洩怒气。」采霓把对朱沂鞥的怒火全发洩在弹琴上。
「喔!原来是爹惹你生气啦!」朱淮舟的俊眸转了转。「咦!不对啊!爹那
么疼你,简直把你捧在手心上,他怎么捨得惹你生气呢?」
「噹!」采霓指尖的琴弦应声而斯。「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死人骨头。」
她那双清瑩的美眸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古琴,气它竟然在这时候背叛她——
亏她养了它那么多年,它竟然随随便便就断弦,跟她闹起脾气来。
「哇!你把爹骂得那么难听,可千万别让他听见啊!不然爹会气翻天的。」
朱淮舟好心地警告她。
「气死他活该!」采霓意气用事地拍了古琴几下。她今天一整天都在苦恼被
禁足的事,烦都烦死了!
朱淮舟欽佩地朝她打躬作揖。「哇!采霓姐姐,你好勇敢哦!难道你真的一
点都不怕爹的脾气啊?」
在这世上很难找得到这么勇气十足的女子了,这使得朱淮舟愈加欣赏她的
性情。
「他有什么好怕的?哼!纸老虎一只。」采霓扬起不屑的嘴角,然后故意换
个话题。「对了!淮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不想再提起那男人了,免得愈想愈生气。
朱淮舟露出爽朗的笑容。「我来找那只纸老虎的,他别才在大厅与我外公吵
了一架,我是来安抚他的脾气。」听到他爹被骂成纸老虎,他不但没有一点「同
仇敌愾」的心情,反倒是乐得很。
「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他「又」跟别人吵架了?他们这次在吵什么?」采霓
坏心眼地特别强调那个「又」字——知道不只她一个人被朱沂鞥惹毛的这种感觉
真是畅快。「外公为了面子,不赞成爹納你为妾,所以爹就对外公大发脾气,还
说要与外公断绝关系,唉!反正闹得很僵就是了。」朱淮舟一脸无奈地耸耸肩。
「你爹这傻子居然跟你外公吵这种没营养的架?其实这没什么好吵的嘛!采
霓只是个风尘女子,本来就配不上他王爷的身分。」
在这一剎那间,采霓的內心載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是甜蜜也充满罪恶感,她
一直根深柢固地认为受委屈的是自己,她从来没想过她的存在会造成沂鞥的困扰,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是这男人硬将她掳来的,这只能说他自作自受!
「采霓姐姐,你千万别在意这些话,只要爹喜欢你就够了。」朱淮舟连忙安
慰她,然后一边贼溜溜地偷覷门外。
采霓好玩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放心!我会假裝不知道他们吵架的事,不
会把你掀出来的。」
瞧他那四处飘移的眼,她就知道他在后悔跟自己说太多了。
「那我就安心了。」朱淮舟夸张地拍了拍胸脯。
采霓那俏美的唇角勾起一抹别具用心的弧线。「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记得曾听你说过,以前你常被你爹禁足是吗?」采霓一脸粲笑地问。
朱淮舟納闷地蹙起眉头,忽然觉得她的笑容好像太灿烂了。「采霓姐姐,你
没事问起这个做什么?」
「因为你那可恶的爹地把我禁足了。」采霓为了博取他的同倩,只好乖乖老
实承认了。
「啥?」朱淮舟险些笑岔了气。「哈哈哈……爹竟然把你当成小孩子一样禁
足哈……真是太好笑了!」
采霓可怜兮兮地扁起唇来。
「淮舟,你别光是笑啊!你到底要不要帮我的忙啊?」她被他笑得一点面子
都没了。唉!
「怎么帮啊?」朱淮舟揉了揉发疼的肚皮,年轻的俊脸上还残存着未褪的笑
意。「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怎么帮你啊?」
「你在王府住那么久了,一定知道有什么秘密通道可以溜出王府吧?」由于
情況紧急,采霓只好向无辜的淮舟打探消息了。
朱淮舟立即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摇摇头。「采霓姐姐,我怎么可能知道有
什么秘密通道呢?你别害我了,若是你想出门,不如向爹撒娇还快一点。」
「看你这贼头贼脑的模样,怎么可能乖乖被禁足在家里呢?我猜你一定有什
么门路吧!淮舟,说出来「分享」一下嘛!」采霓像对待好姐妹一样勾搭起他的
肩膀,努力向他洗脑。
朱淮舟为难地拧起眉头。『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不行啦!爹把你禁足一定有他的道理,要是你莫
名其妙失踪了,爹第一个就联想到我头上来了。」況且,他的狗洞挖了整整一年
才大功告成,如果被采霓使用不慎,或是被他爹发现的话,那他以后就别想偷溜
出门了。
「你爹不会知道的。」采霓信心满满地道。
「怎么说?」能转开话题,就尽量岔开话题,这是朱淮舟目前唯一的信念。
采霓的玉臂从他的肩膀缩回来。「因为我们在冷战中,你爹不可能过来这里,
又怎么会发现我失踪呢?」
朱淮舟漫不经心地「喔!」了一声,脑子里还在拚命想脱身之计。
「淮舟,你到底要不要帮我的忙?!」采霓不悅地发觉他已心不在焉,便恼
怒地推了推他的手臂,不满地提醒他。「你别忘了,我会被困在王府,全是你的
错,你一定要补偿我才行。」
「关我什么事?」朱淮舟发出抗议的叫嚷声。「是爹把你禁足的,又不是我,
你应该怪爹才对。」
采霓很不优雅地怒瞪他一眼。「本来就是你的错,要是你当初没出那个餿主
意,要我惹你爹发火,我就不会被你爹看上,然后沦落到这间王府来,我以前多
逍遥自在啊!哪像现在要出门还得看你爹的脸色。真是过分!」她恨不得把一肚
子的苦水全泼在他这个罪魁祸首身上。
「听起来我好像得负一半的责任耶!」朱淮舟被她说得罪恶感丛生。
也对,要不是当初他把采霓这只羊送进他爹的虎口,采霓现在还是个风光十
足的花魁呢!
「当然!」听到他愿意负责了,采霓的火气立即消褪,眉开眼笑了起来。「
只要你肯告诉我秘密通道在哪里,我就既往不咎,全原谅你了。」
「好吧!好吧!我告诉你就是了。」朱淮舟苦着一张被胁迫的俊脸。「不过,
要是你被爹抓回来,不能说是我帮你的哦!」
唉!他突然有一种大祸临头的前兆。
「放心!采霓姐姐不会出卖你的。」她瞪圆了翦水秋瞳,一副打算洗耳恭听
的认真模样。
好棒哦!她就知道她找对人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溜出去?」朱淮舟专业地询问。
「后天一大早。」早点出门比较不容易被人发现。
朱淮舟赞同地頷首。「嗯!时间挑得不错,那后天一早我来找你——」
「淮舟,你直接告诉我秘密通道在哪里不是比较快吗?干嘛那么麻烦啊?」
采霓不希望节外生枝。
朱淮舟瞄了瞄她纤细的手臂。「你搬得动大石头吗?」
「搬不动。」
「那不就得了,记得后天早上不要赖床……」
朱淮舟叨叨絮絮地交代一些细节后,才离开茗玉园,只是等到他走远了,他
才猛然想起,他好像从头到尾都忘记问采霓——她溜出门究竟是办什么大事啊?
*** *** *** ***
傍晚时分。
采霓情轻松地漫步在王府的花园中,后天出门的事有了着落,她心里的包
袱就搁下大半,心情自然也轻松起来。
突然——
一阵愉悅的朗笑声从树丛后传来,采霓好地穿过树丛,却瞧见那「据说」
下午大发脾气的男人正在昂首大笑,而伴随在他身边是一位身着红裳的绝艳佳人。
熊熊的杀气从采霓的美眸中激射出来,毫不客气地射向朱沂鞥. 这该死的臭
男人!不花心思安抚她的怒气,竟然有时间在这僻静的亭子里陪漂亮妹妹说笑聊
天。气死她了!
她紧紧捏碎了手中的树叶,然后传身回房打扮自己。
不久,只见她穿着一袭适合自己的粉色罗杉,纤纤玉手上端着一盘酒菜,娉
娉婷婷地走进涼亭內。
「沂鞥,你们在聊什么那么开心啊?」她那细致的脸庞只上淡淡的脂粉,使
将她襯得更加明肆动人了。
朱沂鞥惊艳地双眼一亮,连忙走到她身旁,接过她手中的木盘。「你怎么来
了?你不生我的气啦?」
他还以为他们在吵架呢!
采霓朝他绽放甜膩膩的媚笑,小手滑到他的腰际重重捏了一把。「沂鞥,你
还没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呢!」
她的美眸瞟向那位坐在桌旁的姑娘,这才瞧见她那冷艳的脸上嵌着两颗湛蓝
的眼珠,采霓的心头不由得一惊——她眼晴的颜色怎么跟一般人不同啊?
朱沂鞥被她捏了一把,眉头也不皱一下,反而露出揶揄的笑意,附在她耳边
取笑着。「采霓,原来你在吃酯呵!」
难怪她精心打扮过。
「是又怎么样?」采霓的媚容薄含嗔意。
朱沂鞥笑而不语,他将酒菜放在圆桌上后,便为她们双方介紹起来。「冷蠍,
这位是采霓;采霓,这位姑娘是我结拜兄弟的师妹,她有个外号叫做「青瞳冷蠍」,
你唤她冷蠍就可以了。」
冷蠍朝她冷冷地頷首,当作是打过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