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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的故事(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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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柔地长时间地抚摸着O的臀部,然後带她到她本人的更衣室去,那是整幢房子里唯一一间有叁面镜的房间。她把镜子打开,使O能看到镜中的自己。

“这是你最後一次看到完整无损的自我了,”她说,“这里,在这个平坦圆润的地方,就是要打上斯蒂芬先生名字的部位,在你臀部两个凸起的部位。在你离开此地的前一天,我会再把你带到这里,让你看看自己的另一副形象,你会认不出你自己来的。但是斯蒂芬先生是对的。现在去睡一会儿吧,O。”

但是O因为过於焦虑不安,以致难以入眠。第二天早上十点钟,伊沃妮来叫她时,O浑身颤抖,不得不让伊沃妮帮她洗浴、梳头、涂唇膏。她听到花园的大门开了,是斯蒂芬先生到了。

“现在来吧,O,”伊沃妮说,“他在等你了。”

太阳已经很高,一丝风也没有,那棵山毛榉树上的叶子一动也不动,好像它真是用铜打制的一样,那只狗被酷热逼得趴在树根旁边。由於阳光并没有完全被浓密的树荫遮住,光线透过枝叶落下来,大理石桌面上满灿烂而温暖的光点。

斯蒂芬先生一动不动地站在石桌旁,安妮。玛丽坐在他的身後。

“她来了,”当伊沃妮把O带到他们面前时,安妮。玛丽说,“你随时可以给她戴上那铁环,她已经穿好孔了。”

斯蒂芬先生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抱住O,吻了她的嘴唇,把她抱起来,放在石桌上,俯身向她,然後他再次吻了她,抚摸了她的眉毛和头发,随後站直身子,对安妮。玛丽说:

“假如你认为合适的话,就现在吧。”

安妮。玛丽拿出她随身带来的皮箱,在椅子上坐下,把铁环递给斯蒂芬先生,它们是打开的,上面刻了O和斯蒂芬先生的名字。

“可以开始了。”斯蒂芬先生说。

伊沃妮提起了O的膝盖,当安妮。玛丽把铁环给她戴上时,O感到了金属的冰冷。当她把第二只环套进第一只环里时,注意让金的那面贴着她的大腿,刻有姓名的一面向着中间。可是由於弹簧太紧,套锁难以锁到位,他们不得不派伊沃妮去拿锤子。然後他们让O坐起来,身体微微後仰,两腿分开,放在桌面的边缘上,就像放在铁砧上那样,用锤子敲打着铁环的另一头,使它终於到了位。斯蒂芬先生自始至终默默地看着,一言不发。

一切都弄好之後,他向安妮。玛丽致谢,扶着O站起身来。这时她才发现,这新铁环比过去几天中她戴的临时铁环要重的多,这次是永久的了。

“现在该是你的名字了,对不对?”安妮。玛丽对斯蒂芬先生说。

斯蒂芬先生点头表示赞同,搂住O的腰她蹒跚了一下,好像要跌倒。

她虽然没穿那件黑色的紧身衣,但体型已经被塑造得更加理想,她的腰现在是那麽纤细,看上去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折断似的,她的臀部和乳房因此显得更加丰满了。

斯蒂芬先生几乎不是领着O、而是拖着她走进音乐室的,柯丽特和克拉丽坐在舞台边,当他们走来时,两个姑娘同时站起身来。舞台上有一个炉火熊熊的大号圆筒炉子,安妮。玛丽从壁橱里拿出皮带,把O的腰和双膝紧紧地捆在柱子上,使她的肚子紧贴着柱子,他们还把她的双手和双脚也捆了起来。

O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只觉得安妮。玛丽的手到她的臀部,指点着烙印的确切位置。在一片死寂之中,O听到火苗的嘶嘶声和关窗的声音。其实她可以转过脸来看看的,可她没有那个勇气。

一个尖利的刺痛猛然穿透了她的全身,使她捆着的身体一下绷紧了,一声惨叫裂唇而出,而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把那两块烙铁同时烙在她臀部的双峰之上的人是谁,不会知道是谁的声音慢慢从一数到五,也不会知道是谁的手发出了撤掉烙铁的信号。

当他们为她松绑之後,她瘫倒在安妮。玛丽的怀抱中,在眼前变得一片漆黑和最终完全失去知觉之前,她还来不及在一瞥之间看到斯蒂芬先生那张苍白的脸。

在七月份结束前的第十天,斯蒂芬先生开车带O回到巴黎。她左阴唇铁环上那粗黑的字体郑重地表明,她已经是斯蒂芬先生的个人财产,那铁环一直悬垂到她大腿的叁分之一处,每走一步就会前後晃动,像钟舌一样,那个金属片比铁环还重还长地挂在那里。两个烙印上去的字母有3英寸长,1。5英寸宽,就像用凿子凿出的那样烫进肉里面去,几乎有半英寸深:手指轻轻一摸就可以清楚地感觉到。

O为这铁环和烙印感到无比自豪,她绝不打算再对杰克琳掩饰她的这些标记,就像她离开家的前几天曾竭力隐藏起斯蒂芬先生用马鞭抽出来的鞭痕那样。她会尽快地找到杰克琳,让她看自己的这些标记。但是杰克琳还有一个星期才能回来,勒内也不在。

在那个星期里,按照斯蒂芬先生的指示,O订做了好几套夏装,还有用极其轻软的材料缝制而成的睡衣。他只许她买两种式样的衣服,但是每一种式样可以有好几套:一种式样是前边有一拉到底的拉锁的(O已经有好几件这样的衣服了);另一种式样是容易掀起的长裙,上身总是一件下缘盖住乳房的紧身衣,同一件前开襟的无袖背心配在一起。只要把背心脱掉,肩膀和乳房就可以全部露出,如果有人想看她的乳房,把扣子解开就行了。

浴衣当然根本就不需要;那铁环反正会从浴衣下面露出来的。斯蒂芬先生对她说,这个夏天无论甚麽时候她去游泳,必须是全裸的,也不许穿海滨泳装。关於那两种基本样式的规定,是由安妮。玛丽提出的,她了解斯蒂芬先生最喜欢使用O的方式,因此她又提出,O可以穿一种两侧有长拉链的游泳衣,这样就可以在不必脱掉泳装的情况下露出臀部。

但是斯蒂芬先生拒绝了安妮。玛丽的这一建议,他使用O的嘴,除此之外,他几乎永远是像对男孩子那样使用O。但是O已经多次注意到,每当她在他近旁,即使是在他并不十分想要她的时候,他也总爱用手握着她的阴部,就那麽机械地用手握着它,把玩着覆盖在那上面的毛发,用手打开那里并把手指深深地探进去。

O也用同样的方式从杰克琳身上得到过快乐,她手指上曾经感觉过的潮湿和灼热,正是斯蒂芬先生从她身上获得的快乐的证据的保证,她十分理解为甚麽他不愿意让任何外部障碍挡在他的幸福之路上。

头上不戴帽子,完全不化妆,让头发完全散开,穿着条纹或点子的蓝白色相间或灰白色相间的皱纱裙,一直扣到脖子的贴身坎肩,或者穿她那些款式比较保守的黑色尼龙长裙,O看上去就像一个很有家教的小姑娘。

不论斯蒂芬先生陪伴她出现在哪里,她总是被当成他的女儿或侄女,而使这一误解进一步加深的一个原因是,他称呼她时总用“你”,而她对他用的是“您”。

当他们一起徜徉在巴黎街头,游览着橱窗,或沿着码头那条因为天气乾旱蒙上了一层灰尘的石子路散步时,迎面起来的人对他们露出微笑,那是人们对看上去很幸福的人露出的那种微笑,他们从容地接受了这种微笑。

偶尔斯蒂芬先生会把她推进一个门洞或是一座建的拱顶甬道下,那是总是比较幽暗,散发着一股古老的地窖的霉味,他会吻她,告诉她他爱她。

O会把脚跟勾在门洞的石阶上,大门往往是堵死的。

他们会在一瞥之中看到一家的後院,窗户上晾着一排衣服。一位金发女郎斜倚在凉台上,她会定定地盯着他们看个不停。一只猫从他们腿中间钻过。

就这样他们漫步在哥贝林街区,经过圣麦可,沿着莫夫塔德路,经过一个被称作庙的地方,最後到达巴士底。

有一次,斯蒂芬先生突然引着O走进一间条件恶劣得像间妓院似的旅馆,在那里,侍应生先要求他们填表,但随後又说,如果只是一个小时,就不必麻烦了。房间里的糊壁纸是蓝色的,上面点缀着许多金色的牡丹花,窗户冲着一个天井,散发出一股垃圾桶的气味。尽管灯光昏暗,他们还是能看到壁炉台上有人扑粉时留下的痕迹,还有被人遗忘在那里的发夹。在床上方的天花板上悬着一面大镜子。

有一次,那是唯一的一次,斯蒂芬先生邀请O和两位路经巴黎的英国同胞共进午餐。他提前一个小时到达她家,可是这次他没有带她去他的住处,而是开车带她去了B区。

O当时已经洗好了澡,但还没有梳头化妆,也没穿好衣服。她惊地发现斯蒂芬先生身上背着一只高尔夫球袋,虽然里边看上去不像有高尔夫球棍的样子。斯蒂芬先生很快就满足了她的好心,他吩咐她打开袋子,里边赫然露出几条皮鞭:两条相当厚重的红色皮鞭;两条又细又长的黑色皮鞭;一条由一束绿色皮条扎成的皮鞭,皮条的一端折过来形成一个环;一条用厚皮带做成的狗鞭,鞭柄是用皮条编成的;还有在罗西使用的那种皮手镯,外加一些绳索。

O把它们一条一条拿出来,排列在起床後还没整理好的床上。不论她对鞭子已经多麽司空见惯,也不论她去面对它们的决心有多麽大,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斯蒂芬先生拥抱住她。

“你喜欢哪一条,O?”他问她。

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冷汗顺着胳膊直淌下来。

“你喜欢哪一条?”他又问了一次,“好吧,”见她说不出话来,他改口说:“你先来帮帮我。”

他吩咐她取来一些钉子,按照一种交叉重叠的装饰性方式,把这些鞭子布置起来,最後做成了一幅由鞭子组成的图案,这幅图案位於穿衣镜和壁炉之间,正好对着她的床,这是最理想的位置。

他在木头上敲上一些钉子,每条皮鞭柄上都有一只小铁环,可以用它把皮鞭挂在钉子上,这样布置的效果,是使每条鞭子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拿下来,用完後再挂回墙上它原来的位置。

外加上手镯和绳索,O将在床对面的墙壁上看到一幅她的刑具的完整排列。这一套漂亮的工具搭配得十分和谐,看上去就像圣女凯瑟琳肖像画上的轮子和长钉,又像耶稣受难像上的钉子、锤子、荆冠、长矛和鞭子。

等到杰克琳回来的时候……可是这一切应当包括杰克琳在内的,她早已深深卷入其中了。O最终还是得回答斯蒂芬先生提出的问题:她回答不出,於是他自己选择了那条狗鞭。

在挨着左岸码头的贝罗斯饭店叁楼的一个小单间里,暗色的墙壁用亮色和点彩笔法画着看上去像木偶戏院演员的人像。O被单独安置在沙发上,斯蒂芬先生的一位朋友坐在她右手的安乐椅上,另一位坐在左手,斯蒂芬先生坐在对面。

她回忆起其中的一位,是在罗西见过面的,但她记不起来他是不是曾经占有过她。另一位是个高个子红头发的男孩,长着一对灰眼睛,年龄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斯蒂芬先生对他们讲了他邀请O来此地的原因以及她是甚麽人,只用一两句话就介绍完了。

听着他的介绍,O又一次为他用语的粗鲁而震惊。然而,她又能指望自己被怎样介绍给别人呢?即使她不是一个妓女,而是一个姑娘,可她却当着叁个男人的面(更不必说那些进进出出的侍者,他们在继续上菜),解开自己的紧身衣,露出乳房,让他们看到唇膏涂成红色的乳头,而且他们还能够从她乳白色皮肤上的紫色鞭痕看出她曾经遭受过鞭打。

午饭吃了很长时间,那两个英国人喝了很多酒。上过咖啡之後,当又一轮酒送上来时,斯蒂芬先生把桌子推靠到对面的墙边,掀起O的裙子,让他的朋友们看她身上的烙印和铁环。做完这件事之後他就告辞了,把她留给了那两个男人。

那个她在罗西见运的男人一点时间都没耽搁:他并没有离开他落座的那张安乐椅,甚至没有用他的手指尖她一下,径直命令她跪在他面前,爱抚他,直到他在她嘴里射了精。完事之後,他吩咐她把他的衣服整理好,然後就离开了。

然而那个红头发的小伙子却被O的驯服温顺的态度、她身上的铁环、她身上的鞭痕完全征服了,他不是像她预期的那样扑到她身上来,而是拉起她的手下了楼,丝毫也不去注意侍者们的暧昧笑容,叫了一辆出租车,把她带回他的旅馆房间。

他一直到天黑才放她回去,在这段时间里,他疯狂地从前面和後面要了她,两处都做得既无情又过分的凶暴和猛烈。他的尺寸和硬度极不寻常,而且完全陶醉在他突然之间获得的自由之中,这一自由允许他以两种方式进入一个女人,而且还允许他让她用另一种方式来抚爱他,就是不久前他看到那个人命令她采用的那种方式(这是他以前从来不敢要求於任何人的方式)。

第二天,当O在下午两点钟应招到达斯蒂芬先生的住处时,她发现他好像变老了,他的面孔上写满了忧虑。

“艾里克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O。”他告诉她,“今天早上他给我打来电话,恳求我给你自由。他对我说,他想和你结婚,他想拯救你。你已经知道,如果你是我的,我会怎麽对待你。O,如果你是我的,你就没有权利拒绝我的命令;但是你也知道,你一向都有选择不再属於我的自由。我就是这样告诉他的,他叁点钟还要来这里。”

O不禁笑出声来,“这不是太晚了点吗?”她说,“你们俩都够疯狂的。假如艾里克今天早上以前没有来过此地,您本来准备今天下午让我做甚麽事的?我们也许去散步了,还有甚麽?那麽咱们就去散步吧。也许您今天下午原来没有打算叫我来的?要是那样的话,我现在就离开这里……”

“不,”斯蒂芬先生打断了她的话,“我的确是打算叫你来的,但不是要去散步,我想……”

“您尽管说。”

“来,让你看看更简单些。”

他站起来,打开了正对壁炉的那面墙上的一扇门,它同通向他办公室的那扇门一模一样。

O原来一直以为这扇门里是一个废弃不用的壁橱,此刻展现在她面前的,却是一间小小的卧房,是新油漆过的,窗上挂着深红色的丝。一座圆形的台子占了半间屋子的空间,台子两侧各有一根立柱,简直完全是塞莫斯音乐室那个舞台的复制品。

“墙上和天花板上都着软木,对不对?”O猜道,“门是隔音的,而且你还安装了双层窗户?”

斯蒂芬先生点头承认。

“这是甚麽时候装修的?”O问。

“从你回来。”

“为甚麽?……”

“为甚麽我一直等到今天?因为我一开始想把你交给其他男人,现在我却要为此惩罚你。我还从来没有处罚过你呢,O。”

“我是属於您的,”O说,“处罚我吧!等艾里克来的时候……”

一个小时之後,那个男孩子被带到这个房间来,当他看到在两根柱子之间被那种特的方式捆绑在那里的O时,他变得面色苍白,一边嗫嚅着,一边落荒而逃。

O以为在她的有生之年再不会见到他了,可是在罗西她又一次到了他,那是在九月末。在他的要求下,她连续叁天拨在他的名下。在那几天里,他极其残暴地享用并且虐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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