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公路上,一行骑着自行车的人风风火火朝南行驶着,他们过了沟上村又南行了一段,驶过了高速路朝东一拐,渐渐消逝在大路尽头。更多小说 LTXSDZ.COM
今天是期末考试的日子,完事就该放寒假了,所以今天大伙走的时候时间上稍微比往常要提早了一些。
杨书香一马当先骑在人群的最前面,往常很少戴围脖的他,今天却蒙了个严实,如不是顾及别人的感受,早就一个人把车子骑飞了。
身后的笑声不断,杨书香却充耳不闻,他在集合时就说了,戴着围脖没法言语,是故这一路心有旁骛,脑子里反复回味着昨晚上发生的儿,咀嚼着他在琴娘身上体验高潮快感的味道,游天外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之中……在琴娘的教导之下,杨书香的性技巧可谓是越发纯熟,不敢说一日千里,总也能用“进展速”
四个字来形容。
二人昏天黑地撞在一起,啪啪音掷地有声,用身体向对方表达着自己的心意,到了最后,二人几乎肏发了性,男人强壮冲刺、女人舒展承载,根本没法控制言行,娘俩忘乎所以专捡那臊人的话说,体验着无所顾忌的疯狂,体验着禁忌之下所产生出来的那份血脉喷张的感觉。
交媾中,杨书香在琴娘富态的脸上看到了愉悦和欢喜,他喜欢看她高潮时又羞又臊的模样,就拥着身子使劲碓她,于是就从琴娘的嘴里听到了她咿咿呀呀撼人心魄的叫床声,就越发肏得带劲,用那古书上教的三春驴来体验这房中的乐趣,玩得不亦乐乎。
月色当头,二人均都干得大汗淋漓,最终在“儿与娘”
的疯狂叫声里,双双泄了身子。
事后,杨书香亲自把水打来,端到炕上。
他看着琴娘像生孩子那样酸软无力地叉开双腿,一边看着她羞红的脸蛋,一边用手给她清洗肥肿的肉穴,圆满地做了个体贴的事后爱抚,直至推开西角门把琴娘护送回家,这才返回身来就在厢房的炉子旁泡了个舒坦的热水澡。
……过了老桥头,一半多的路程已经走过去了。
杨书香渐渐放慢了行驶速度,他把围脖往下一拉,凝打量远方,借着朦胧的夜色他看到了远处梦庄村里星星点点闪耀的灯光,知道再过一会儿就要到底终点目的地——梦庄中学,也知道再有一会儿就要见着焕章了。
昨天发生的事情可以用“百无禁忌”
来形容了。
先是打架,而后醉酒,继而又在酒后背着兄弟把人家妈妈给搞了,而且还是继周六晌午被算计之后推波助澜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搞,先后搞了四次。
随着梦庄中学的渐行渐近,这让杨书香很快从兴奋的自我回想中冷静下来,内心变得忐忑,随后又变得万分羞愧起来。
彼时此时,他心似猛虎细嗅蔷薇,兴奋时非常霸道,感伤中又无比沮丧。
不禁扪心自问了一声,我有选择权吗?插手涉足其内,选择不搞就对不起琴娘,任其被赵永安趁虚而入,杨书香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心里憋闷、别扭;搞了,事后又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兄弟焕章,所做之事操蛋不说,内心也给背负上愧疚这个包袱所累。
迷茫的人生路上,杨书香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尽管马秀琴安抚过他,让他不用介怀,可事实实际真的是那样吗?杨书香说不清楚,这让他在道和义之间越发徘徊不定,头疼不已。
蔫溜溜地进了校门,杨书香的心里自然而然悬了起来,把自行车放在车棚里时,沉重的心里让他忍不住再次嘀咕起来,他不知道一会儿见了焕章之后该怎么言语,可还没等他走进教室,半道上突然窜出个人来,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
杨书香吓了一跳,他凝看清来人模样时,顿时大惊失色,脑子里一片混沌。
赵焕章提早来到学校等待,看到杨哥的身影后,这心就开始颠簸起来……昨晚上他睡得并不踏实,此时的色也确实显得不太好看,从一旁窜过来抓住杨哥的手,哭丧着脸叫了声:“杨哥。”
一时不知该跟他怎样张嘴。
胳膊给焕章抓着,杨书香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久久没有下文弄得他心里忽上忽下,情知给抓住把柄,也和焕章一样傻站在那,说不出话来。
“杨哥。”
焕章憋得五脊六兽,又叫,声音急促:“你说这可咋办?”
杨书香给弄得有些经,他稳了再稳仍脸红心跳,心说:能怎么办,睡了你妈咱俩的情义也就断了,要杀要剐我绝不皱眉。
就等着下一秒焕章动手呢!这焕章也是,平时作风硬朗不拘小节,却在这个时候变得磨磨唧唧,他哼哼唉唉了半天也没捣鼓出个整齐话来。
杨书香有愧于他,更是做贼心虚,气势上就弱了下来。
一时间两个小伙子就这样戳在校园里的车棚外,大眼瞪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诡异中气氛死沉而又极其压抑。
须臾过后,杨书香看了一眼教室,里面乱哄哄的,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他心知自己所做的事情对不起焕章,早晚都得面对,连书包都没送进教室就拉着焕章走向东南角的化学实验室前。
走过这二三十米的路,杨书香心里翻江倒海,想了再三也是自己错了,既然事儿已然做出来,怕是没用的,来到松树旁,他不言不语就摆正了姿态,心道一声:打吧,把气撒出来就好了,自当是哥这辈子欠你的。
焕章快急哭了,这都火上房了也不见杨哥表表态,他吭哧半天掏出烟来,递给杨书香后仍是哼哼唧唧。
杨书香给弄得有点蒙,心里直转悠,心虚却不能不言语:焕章,你给我个痛快,是死是活你倒是把话说明白。
赵焕章吸了口烟,想到后果,他越想越没主意,不禁嘬着牙花子说:“杨哥,你说怎么办?”
给这压抑的气氛搞得浑身不自在,杨书香真急了:“横竖都是个死,睡你妈是我不对,可也不能就这样吊着人啊!”
上前照着焕章屁股踹了一脚,把焕章踹了个趔趄,骂道:“不就是个死吗,我肏你……”
忍住后半句没骂出来。
当头喝棒,赵焕章也清醒了过来,他知道这事儿又得让杨哥出头了,就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声音说不出的颤抖:“杨哥,杨哥你肏我妈也没有用,小玉她下面流血了,不会给我搞大肚子吧,你说,你说这可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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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说啥?”
杨书香一愣,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抓住焕章的脖领子把他提溜过来,反问。
焕章的脸扭曲成了一团,双手一摊,沮丧地说:“你肏我妈也没用。”
声音都带出了水音儿。
杨书香愣瞪着眼珠子,大声道:“我没问你这个,你说你把小玉怎么了?”
赵焕章一脸灰败:“都怪我昨天喝多了,把小玉给崩出血了。”
说完从兜门里掏出了背心,递到杨哥手里。
打着了火,借着亮光杨书香看到背心上确实染上一片暗红,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在眼前,谁料得竟然是这个结果,让杨书香觉得这有点像天方夜谭里故事。
夜色掩盖之下,他看了焕章一眼,见他也同自己一样沉默不语,不禁拍打自己的脑袋苦笑一声:崩琴娘的事儿焕章哪能知道!这逃出生天的感觉让杨书香揪紧的心一下松弛下来,不免喘了口大气,心里转悠着个儿,却又在幸免中觉得心头仍旧有块石头压着。
嘬了口烟,杨书香脑子里又飞快转悠起来,他也没赶上过这种事,眉头拧起时忍不住骂了句:“我日。”
焕章一脸焦急地等待着,听杨哥骂了一句,他本就六无主,张嘴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越发语无伦次:“杨哥你日我妈也得先帮兄弟一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这话乍一听还以为焕章知道了内情,说得杨书香脸色变来变去,心里这别扭。
“别张嘴闭嘴提我琴娘,她是你妈”
杨书香吼了一嗓子,把那背心团成一团塞到了焕章手里,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焕章:“小玉到底是来红还是咋的?现在有没有事儿吧?”
柴灵秀在计生办上班,杨书香多少懂得一些女人的生理常识,见兄弟没了主心骨,说得话又是乱七八糟的,他这个当哥的就算不懂,那打死了也得替焕章往前冲啊!“她就跟我哭疼,说会怀孕,我也说不好现在什么情况。”
杨书香瞅着焕章那蔫头耷脑的样儿,这个时候再去追究他戴不戴套根本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就问:“你看她下面用那个卫生巾没有?还有,你俩的事儿别人没发现吧?”
来回踱着步子,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又指着焕章,说道:“先把小玉给我稳住了,事儿出来了怕也没有用。”
焕章点了点头,有了主心骨后,他回想着忙把昨个儿的情况说了出来:“夜个儿我和小玉去陆家营,做的时候从我姥家的厢房里搞的。我记得当时小玉裤子里是呼着个白色卫生巾,但我没看到啥血渍啊,你也知道我昨天喝得有点多,喝多了我就想崩她,脑子里哪还想到什么后果。”
随后又把哄人的话讲给了杨书香。
杨书香急忙摆手制止了焕章,他懒得听焕章和小玉那点破事,直接告诉焕章先稳住阵脚,咱们自己不能慌了心。
焕章频频点头:“我听你的……嗯,不行你先问问我灵秀婶儿,她应该懂得这个。”
忽又觉得不妥,赶忙改口:“要不你去问问我妈……”
此时的焕章跟昨天喝酒时的模样迥然不同,几乎成了丧家之犬,哪还有一丝沉稳劲儿。
杨书香蹲下身子又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吐出烟花时看到焕章转转悠悠正在打量自己,就朝着他啐了一口,压低声音吼道:“合着又让我给你顶缸?你说这让我怎么开口去问琴娘,好意思吗?”
“杨哥你听我说,我妈她就听你的,你说啥她都信。”
“你甭跟我扯臊,我开不了这口。”
见杨哥语气虽然强硬,却不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焕章瞅的出门道,就凑到近前蹲在杨哥的身边,央求说:“我知道杨哥你不会见死不救的,你不是那人,到时候我什么都听你的,老老实实还不行。”
看着焕章信誓旦旦的样儿,杨书香心里一妥,觉得通过这次教训应该可以让焕章收敛一下心思,但转念一想,又不禁心中气馁。
这家伙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话了,又有几回是按我说得去做了?杨书香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我是哪种人?你又几时说话算过数?”
“你是我哥,我都听你的。”
从小到大始终跟在杨书香的屁股后头跑,依附着他,赵焕章的骨子里早就把杨哥当成了自己的精支柱,这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杨哥,尽管一枚心思扎进搞对象的队伍中,嘴里说出的话却不是假的。
“以后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陪着琴娘,行不行吧?”
杨书香怔怔地看着一旁的老松,异样的心里让他始终觉得自己有愧于兄弟的,不管是不是出于自我暗示,都得有所表态,沉思半晌后他说出了这么一句律人律己的话,这心里一下子好受了许多。
“我知道你肯定会管我的。”
听出弦外之音,焕章一把抓住了杨书香的手。
杨书香的手一哆嗦,烟掉在了地上。
兄弟有难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吗?杨书香把烟屁捡起来扔到了墙外,心里合计着该怎么帮着焕章解决问题,却没法判断小玉会不会因为焕章的内射而导致其怀孕这个问题,又架不住焕章反复啰嗦,心烦意乱地说:“行啦,回头我想辙给你问吧!”
“杨哥出马一个顶俩,我妈她准都告你,我还不知你跟她的关系?!”
想起杨哥在自己妈妈面前的吃香劲儿,又想到他在众女人身前的讨喜样儿,赵焕章眉飞色舞,咧嘴说道,“反正你比我强,比我说话管事,她们都爱你。”
“啥关系?你以为这是搞对象啊?”
被焕章的无心戳中了自己的心事,杨书香的眼圈再次泛起了红晕,他踢了焕章一脚,下意识用手搓起了自己的脸,脑子里回想着昨天焕章拉着自己去小树林打架时所说的话,心紧绷,很快联想到自己和琴娘的事儿。
杨书香先是在心里警告了自己一声:凡事切不能得意忘形,到时候脱身就难了。
而后又反复告诫自己:以后再搞琴娘,无论如何都得戴上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