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伴儿现在情况也好了一点,拉屎拉尿稍微有点感觉了,知道叫人,我们也省了不少功夫。”
刘香看着赵老爷子和他身边坐着轮椅的老太太,也更有信心一些了,“谢谢大爷。”
赵老爷子:“没事儿,大家都是病友,就是要互相打气!”
“我真是羡慕他们关节炎这些病人,他们用的膏药效果也太好了!基本上半个月就都能停药。”张颖嘴里是羡慕的语气,“内调是最麻烦的。”
崔非妈妈询问张颖:“你还没有好消息啊?”
张颖摇头,“我宫寒太严重了。”
“然后最近也没回家。”
崔非妈妈:“你虽然没回家,但精瞧着很好,我感觉你很快就会有的。”
带儿子过来复诊的张敏也附和:“我也觉得你最近这些几天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太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了。”
“杨姐对我很好,每天带我跑步、练瑜伽、去山上采蘑菇,所以每天过得挺开心的。”张颖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最重要的还有钱拿。
“这也太幸福了吧。”张敏等人和杨梅开起了玩笑:“杨姐,你家还缺人吗?我们也想去你家干活。”
“哈哈哈,倒是不缺人了,不过大家可以一起跑步瑜伽或是出去玩啊。”杨梅知道张敏她们也是为了孩子特意来小镇租了房的。
张敏就是说说而已:“恐怕是不行了,我家娃儿现在好得差不多了,今天找小白医生再看看,没啥大问题我们就退房回县城去了。”
“我帮好好看看。”白苏走过去给小好好把了把脉,脉里已经充满生机,俨然一条源源不断的小溪,一路奔腾,最终将奔向大江大河。
“恢复得很好,后面不用吃药了,但注意别感冒了。”白苏握着小家伙的手,现在四肢都挺有劲儿的,站在他妈妈腿上不停蹬着,踩得张敏都有点疼。
“真好。”也身体不大好的曹云羡慕极了,“我小时候遇见小白医生就好了。”
曹云这是第二次过来,“进入九月,天气变化较快,我鼻子过敏情况又严重了一些。”
白苏给她把了把脉,肺虚不固,鼻窍不通,“回家没有同意养猫养狗吧?”
曹云尴尬笑了下,“我没让。”
有之前在场的病人:“那他们听你的吗?”
曹云叹气,“暂时僵着。”
众人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这还有什么好僵的,家里有人过敏,严重会死人的,那两人简直就是个叉烧。
曹云尴尬笑笑,立即找白苏把脉开药,把了脉就匆匆走了,生怕大家又说一些难听刺耳的话。
“人家还不领情。”大家撇撇嘴角,“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不管她,爱养不养,反正过敏的又不是我们。”
白苏没插话,继续给后面的人看诊,也是经人介绍,慕名而来的病人。
“小白医生,我是许椿介绍过来看病的,我叫李林,这是我儿子李清河。”李林指了指一旁安安静静坐着的儿子。
白苏看着小孩,小孩一安静地盯着外面的小巷,盯着淅淅沥沥的雨,双目空荡,像是在发呆,但小小的手却在腿上不停敲着节奏。
李林介绍着儿子的情况:“他刚出生时也还好,一直正常哭闹,但半岁多不怎么哭了,我们当时还觉得很安静很好,可后来慢慢就发现了不对劲,实在是太安静了,两岁多时都还不怎么开口说话,我妈说是贵人语迟,但我们去医院检查发现他是孤独症。”
“他不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孤独症,是很安静不说话的那一种,而且他对音乐很敏感,很多乐器都是一摸就会。”
程冬冬感慨了一句:“那他是天才啊。”
“可以这么说。”但李林一家子都很发愁,“但他没办法进行正常的社交,只有狭隘的兴趣没办法让他人生丰富起来,而且我们家长是没办法照顾他一辈子的。”
“一般还是能有自理能力的。”程冬冬家附近就有个自闭症小孩,好好教导也可以完全自理,也可以自己去上学,只是花费的心力会更多。
“我知道,但我们做父母的总是盼着他能更好一点。”李林和许椿家孩子看的是一个医生,两个小孩差不多大,见面时爱闹腾的张子和就会围着儿子叽里呱啦一通,这时儿子会被吵得会多留意一下现实。
昨天他带儿子去医院开药,没有看到张子和,于是就问了问许椿夫妻俩,得知许椿带儿子来找白苏看病了,白苏要求停药所以没去医院。
李林问了许椿孩子的状况,得知孩子喝中药后状态好了一些,于是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了过来,“小白医生,您能帮许椿家的孩子,应该也能帮帮我们家的小孩子吧?”
“从中医病症来说是没有自闭症这个病名的,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只能按照脉象来辩证。”白苏帮小朋友摸了摸脉,脉象和许椿家孩子有点相似,但更为严重。
五脏六腑极虚弱,心脾两虚,心火上扰,尤其是手上阳三焦经上浊痰严重,似影响到了左边头部区域。
白苏询问李林:“你家小孩是不是出生后生过一场大病?”
李林忙不迭的点头,“没错。”
“当时发高烧,大病了一场,住院了一个月,我老婆那段时间一直守着他,每天吸痰、擦拭身体,整个人都累瘦了一大圈,好在最后孩子没事。”
白苏捕捉到吸痰两个字,“很多痰?”
李林说道:“对,当时都肺炎了,一直咳痰,差点溺到,之后我们就帮助他每天吸痰,后来不咳了就好了。”
白苏揉了揉眉头,“其实有时候让他自己咳嗽,能将浸入我们经脉血管里的浊痰咳出来,你们当时帮他吸痰,只是吸出了肺部感染的浓痰。”
李林怔了怔,“痰能进入我们血管里?”
程冬冬在旁边解释,“师父说的浊痰不是我们咳出的痰,浊痰是我们身体虚弱产生的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水液,因为没有排出来就会在身体里聚集,导致淤堵。”
李林:“噢噢,就跟我们说气血一样是吧?”
程冬冬点头。
李林看向白苏,“小白医生,你的意思是我们家孩子有浊痰在经脉血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