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前烧的水开了,沈梧风化身“贤妻”,倒在浴盆里掺了冷水让傅岑先洗,傅岑看小崽崽又跑出去跟别的小孩玩了,就没推脱。
今天爬了两个多小时的山,露营条件不好,傅岑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洗上热水澡。
这大概就是霸总的财力吧。
快速洗完,傅岑换上睡衣出去逮崽,这会儿沈思故也跟矾矾树枝跑疲了,几个崽崽趴在餐垫上你扑我我扑你。
孟灏正好也过来逮孟明矾回去,碰上穿着睡衣的傅岑,笑侃了句:“差点以为是哪位高中生。”
跟在旁边的沈梧风眼刀立刻抛了过去。
孟灏并不畏惧,对上沈梧风的视线:“时间不早了,我就带人先回去了。”
又转向傅岑:“早点休息,晚安。”
傅岑懵懵回复:“好的,谢谢。”
矾矾并没如愿跟树枝组一个家庭组,依依不舍得被自家舅舅牵了回去,余树枝同样跟沈思故挥手再见。
小崽崽们各回各家,浑身滚得脏兮兮的沈思故也扑向傅岑:“粑粑~”
半途中,后领子被沈梧风提了起来。
霸总冷酷道:“脏,先去洗澡。”
沈思故瘪起小嘴。
热水烧得很快,傅岑坐在浴缸前像给小猫洗澡,将小崽崽洗干净,抱着软乎乎的崽崽扑到床上,休息了会儿,正要将空间腾出来,让沈梧风洗,已经洗好的沈梧风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傅岑好:“你在哪洗的?”
“溪边冲了下。”
听到回答,傅岑瞳孔地震,现在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晚上还是很冷的,更何况外面的山涧。
担心沈梧风感冒,傅岑将暖火炉打开,用热水给他冲了包感冒灵,想了想,又给沈思故也冲了一包。
沈思故捧着杯子,小脸皱巴巴:“粑粑怎么不喝?”
傅岑眼逃避:“爸爸不会感冒。”
“不行,粑粑也要喝!”
沈思故奋起反抗,誓要跟后爸共甘苦。
而沈梧风已经满心甜蜜地喝完了傅岑给亲自泡的感冒灵。
收拾完,到了睡觉时间,傅岑将被子从压缩袋里取出来,终于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应该也带了被子吧?”
毕竟是连浴盆都带了。
不料沈梧风面不改色道:“忘记了。”
傅岑也能理解,出门游玩最容易落下的,往往是最常用的东西,于是慷慨大方地分享:“没事,我带的这床被子也挺大的。”
三个人睡足够了!
沈梧风极限拉扯:“会不会不方便?”
傅岑拍了拍床:“没事,来,你睡里面,故故睡中间。”
听到沈思故睡中间那刻,沈梧风:“......”
他身上还带着刚冲完冷水澡的凉气,怕让他们挨着冷,坐在暖火炉前说道:“我再暖暖就来。”
“好!”傅岑又道,“睡前记得关炉子。”
暖火炉烘得帐篷内暖洋洋的,沈思故跑了一整天,一沾枕头就抱着傅岑开始打哈欠,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傅岑今天同样累着了,即将入睡时,突听沈梧风道:“晚安。”
半睡半醒状态的傅岑也回了句:“晚安。”
沈梧风心满意足,傅岑对孟灏说的是好的谢谢,对他回的是晚安,他是独特的。
放下这一茬,沈梧风出去回拨了蔡秘书打来的电话,处理了一点工作,再回来时,睡相不太好的父子两人已经挤到了最内侧,在床的外侧留了很大一空间。
关上暖火炉,沈梧风就势在床外侧躺下,他没舍得拉太多被子盖身上,反而给傅岑压了压被角,避免漏了风。
静静看向傅岑恬淡睡颜,乌黑的睫毛阖在玉白的皮肤上,抿紧的粉嫩嘴唇显得特别好亲。
沈梧风不知不觉加快了心跳。
闭着眼的傅岑迷迷糊糊察觉到沈梧风上床了,睡音含糊道:“你可以靠过来些,不盖好被子第二天会感冒的。”
于是沈梧风挪着靠了过去,手臂碰到傅岑暖暖的身体时,停了下来。
离得太近,被窝里有了傅岑的体温,以及沐浴露浅浅的檀香。
沈梧风觉得危险,自己不能再靠近了。
导致后半夜,他很不幸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而露营地的山脚下,郎朗清月照明,一农户从沟渠里捡到了一床价值还没拆封的被子。
农户惊喜道:“哪个傻地主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