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惊扰了白狐的思绪,他听见女孩犹豫的步调在门口徘徊不止。
“笃笃”。
她轻巧地敲了敲门,但狐狸只是装作充耳不闻。
“齐司礼?……”
“……”
门把手被硬生扳动了几回,却因为上着锁而没能打开。
“齐司礼……你还好吗?”
“……”
很想回复她说“如果你离我远远的,我自己会好起来”,但最终白狐还是没能说出任何字词。就这么放着她不管好了,给她解释发情期的原理还不如叫他吃上一整天膨化食品来得简单。
一阵沉默以后,当齐司礼以为女孩是自知无趣地走掉了的时候,些许琐细的开锁声渐继传来,不出一会,大门便被顺利推开了。
真是的…这种时候倒是机灵得很,早知道他就先把抽屉里的钥匙藏起来了……
紧闭的金眸闻声睁开,门外的世界太过明亮,逆光望去,齐司礼只能看见一个娇小的、被光圈笼罩着的熟悉轮廓,恍惚间,宛若目击了身披圣光前来拯救他的天使似的。
女孩迟疑地走进屋内,将身后的大门关合。驻足片刻,等到眼睛适应了室内黑暗的环境以后,她才蓦地露出惊怔的表情。
大概是被他的原形吓到了吧,狐狸心想。
齐司礼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呼出一口粗气,女孩被惊得肩膀抖动了一下,但还是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齐…齐司礼?”
狐狸趴在前爪上的脑袋没有抬起,只是用一双金色竖瞳盯着她看。等到女孩行至他跟前,站直的小身子也才刚好与他耳朵的高度齐平而已。齐司礼又呼出一口粗气,就像闹脾气的骏马那样,热气吹在女孩身上,让她不自觉地皱了皱小脸。
“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跟过来吗……”
白狐并未张口,声音却通过意念清晰地传达给女孩了。
女孩闻言不乐意地撅了撅小嘴,嘟囔道:
“唔…我担心你嘛……你怎么变成大白狐狸了?”
“……”
女孩经常调侃他是狐狸,每次听见都让他觉得羞赧难掩。齐司礼将视线撇向一边,只是回答:
“不用你管。”
“我偏要管…”
她又向白狐靠近了几步,纤柔的手心贴上他被银白长毛覆盖着的前额,像是测探人类的体温那样测了测他的。隔着皮毛也能感受到她皮肤上绵软的触感,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味道霸道地侵染了他的呼吸。
“好热……你是发烧了吗?我去槐老那里给你拿药。”
“不用。我没有发烧……”
他的笨鸟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说辞,打量他的眼里充满狐疑。
犹豫少时,狐狸最终妥协了。
“我…发…发情了……现在很想吃掉你……害怕的话就赶紧出去。”
“我不害怕。”
女孩回答得太直截了当,一时间让狐狸涌到嘴边的凌厉言辞变得无处可去。
“被齐司礼吃掉的话…好像也没关系……”
她面色潮红,门齿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睛盯着地面如是说。
这太糟糕了……
她是没听见自己说“发情”二字吗?怎么还敢如此毫无防备地对他放肆……
这只笨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因为他体内属于灵族的兽性只会将这句话视为授意他交配的许可。
可恶……她得学会要害怕他才行。
一声慑人的、属于野兽的嘶吼声从白狐胸腔中迸发而出,狐狸面目狰狞地冲女孩呲出獠牙,竖瞳缩成两道闪射着灼炽精光的细线,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她,仿若威胁猎物的掠食者。庞大的身躯不再安于低伏,趁女孩措不及防的瞬间忽然拔高而起,两只强壮有力的兽爪猛地按在她瘦弱的双肩上,只消轻微发力就轻松地将她扑倒在地了。
灵狐的身形要比女孩大出太多,和他对比起来,她显得那么渺小,仿佛稍一用力都能将她压得粉碎。
齿关张开,狐狸露出满口锋利的尖牙,一寸一寸向她那一口就能吞下的小脑袋靠近。
心里盘算着这下她总该知道天高地厚了,可是直到他的鼻尖都快要顶在女孩的脑门上时,女孩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畏惧的色。
“咬我吧……”
她呢喃?。
“……”
简单的三个字让齐司礼虚张声势的恐吓没了气势。
现在他明白了,女孩口中的不怕他,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威胁的表情褪去,狐狸闭合齿关,用冰凉湿润的鼻头堵在女孩颈窝里蹭了蹭。
“哼…你的小身子骨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狐狸在她侧颈的皮肤间深深地嗅着,让她甜美的香气随着每一次拱蹭沾染在自己的皮毛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理智已经快要所剩无几了。
她的身体好软,凉凉的很舒服……
想对她做一些肮脏的、淫乱的、下流的事情……想把她还残留着其他男人气味的身体烙印上自己的标记……想继续听那些细碎又娇媚的呻吟呜咽……想侵犯她、占有她、在她的灵魂上刻下齐司礼的名字……
既然她不排斥自己的求欢,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可以任性妄为一回?
他为什么不能把她据为己有呢……
他想要这么做……必须这么做……
她应当成为他的雌性……
汹涌的欲念燃烧了齐司礼的身体,包括他那根覆盖着些许白色绒毛的犬科性器,也同时殆尽了他的仅存的耐心。
狐狸伸出布满涎液的长舌,结结实实地舔过女孩的侧脸,在上面留下湿嗒嗒的水痕。
“我再说一次……现在立刻出去。”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不、要。”
女孩丝毫不嫌弃他沾了她满脸的唾液,只是直视着他的兽眸,一字一顿地回绝了他的好意。
“嗥呜……”
低吼一声,獠牙叼住女孩的衣领,白狐脖颈一扬就将她甩到了床上。狐身动作灵敏地压上她娇小的身体,利爪抬起划下,瞬间就把女孩蔽体的衣物撕成了碎布。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那双金眸里再也没有任何一丝清明,灼灼欲火幻化成流转的波光在其间旋绕不止。
够了。
齐司礼已经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他要标记她。
这是他的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