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烟思索了一阵,说:“我也想过他为什么不肯放手,无非就是觉着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发现有一天会变成别人的,不乐意了。”
席烟双眼放空地看着远处,回忆近期发生的事情,说:“他不是真爱我,真爱我会尊重我。”
“如果哪一天,我又一股脑栽进去,他抽身离开了,我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第二次。”
“我不适合爱他这样冷情冷性的人。”
“我现在不喜欢他,也不想喜欢他。”
舒畅听明白了,说:“你啊,就是被他伤怕了。也好,那就坚定自己的想法。”
她好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等时机成熟,我给你留意留意。”
席烟还真认真思考了几分钟,高的帅的都是表面的,要是她的要求这么简单,早就在薄望京面前低头了。
她想不出来,只笑说:“其实喜欢薄望京之前,初中的时候,我还好感过一个男孩子,现在回想应该不算真正的喜欢,就是挺好笑的。”
“嗯?”舒畅扭头看着她。
席烟斟酌了下字句,说:“我刚开始都没怎么和那个男孩子说话,但是有一天,他给我写了小纸条,说他喜欢我。”
“结果我就喜欢上他了。”
“你说不怪。”
“不过这种好感没持续很久,我看到他和别的女孩子说说笑笑,不暧昧,只是说笑,我就逼自己不喜欢他了。”
舒畅一脸古怪:“原来你是这样的?”
席烟摇摇头,将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是吧,是挺怪的。所以我也说不出我自己的理想型是什么。”
热罗尼姆修道院往前走走就是贝伦塔、航海纪念碑、圣若热城堡和阿尔法玛老城区。
如果没有私家车的话,得走断腿。
黎云拍了好多照片,不光拍自己,还拍席烟和舒畅,她对这项活动乐此不疲,许多原图直出到s上,没一会儿就好多点赞。
黎云看着照片看了好一阵,凑过来给席烟瞧。
“宝汁,你的腿怎么能这么细,又细又直,还有你的脸真的好小,我觉得自己的脸够小了,在你旁边显得好圆啊。”
席烟和她不带脑子地商业互吹,“可是你今天的御姐风穿搭我很爱啊,很辣很抢眼。”
黎云瞥了眼秦孟桓,轻声说:“趁自己年轻漂亮的时候就该找个男人,钓住他,花他的钱,生个小孩,然后自由自在地去旅行去生活,我其实很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和薄公子离婚。”
她是真的不解,小白兔一样的眼睛涌动着好的光芒。
席烟玩笑道:“那让给你?”
黎云摇摇头,很有自知之明,“他瞧不上我,而且,普通女孩子钓不住他,得他心甘情愿。”
“所以说……他真的很极品。”
里斯本的最后一站在罗卡角,欧亚大陆的最西端,有句很浪漫的话来形容这里,叫“陆止于此、海始于斯”。
这里原本应该是最容易平息内心烦乱的地方。
他们抵达这里的时候正好是晴天,远远闻到海水咸涩清爽的味道。
席烟手机忽然进了好几张图片,是一份很完整的北港法院传票。
内容就席宜民对薄氏集团债务拖欠问题,进行条文说明。
席烟吓得从休息椅上站起来,打字给母亲:怎么回事?
那边回得很快,“赶紧回来。”
席烟直接给薄望京打了一个跨国电话,但是对方不接,接着她又给他微信语音打了一个,结果他给挂了。
她又打了一次,他还是挂了。
席烟无法,只好找到周岳的电话,打过去,通了。
席烟心里窝着火,又很害怕,此时此刻是害怕更多一点,她想知道事情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她需要做什么薄望京才肯撤诉。
再不济,只要他点个头愿意见她,她马上飞回去和他道歉。
席烟直切主题,问周岳,“薄望京在公司吗?”
周岳支支吾吾地答她:“薄总说,他知道你为什么找他,但是他暂时没有和你沟通的意愿。”
第23章 料峭又窈窕
席烟马不停蹄买了最近一班航班回国, 连行李箱都没时间回酒店拿。
她单拎了包和证件,连轴转了十多个小时没闭眼,风一样闯进父母在北港的长居别墅。
居然有四五个穿正装的工作人员戴白手套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并对柜子里的藏品和墙上的装饰油画进行拍照。
席烟心里隐隐有答案, 脸色僵硬地问坐在沙发的李云心,“这是在做什么?”
“这还不明白?下周还不上,我们家所有固定资产都会被冻结抵押。”李云心摁了摁眉心, 脸色微冷,“那天薄望京来家里拜年,还带了年礼,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她情揣度,瞪着席烟,“是不是你惹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