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自己也瘦,席烟不让她背。
舒畅拗不过她只好搀着她回去。
好在骨头没什么问题,都还能动,疼得都是表面的伤。
回到住处,舒畅拿了药箱帮她处理,席烟把脏衣服换了,伤口露在外面怪吓人的,干脆换成长袖。
席烟在房间里休息了一阵,听到应嘉敏和舒彦打闹的声音,开了门下去。
舒畅心有灵犀地从房间里出来。
舒畅从吧台倒了两杯水,走到客厅干脆利落地泼到两个人脸上。
应嘉敏被泼得一愣,尖叫道:“舒畅你疯了吧!”
舒彦看起来很怵舒畅,强忍怒气盯人,不敢直接发作:“你最好有合理的理由,不然别以为你是我妹,就不敢动手。”
席烟挡在舒畅面前,双手环胸,笑道:“我让她泼的。”
舒彦搓了搓脸,把水擦干净,环顾四周,好似在找人。
随后他想通了似的嗤笑了声,“薄总和应嘉荟出去约会不是我们强迫的吧?看在薄老板的面子上,我也不想和您计较,这个时候您把阿敏姐姐的气撒在我们头上,我们认。”
“您说声对不起,这事儿就算过了。”
要不是席烟手掌疼得没法拍,她真想给二位鼓鼓掌,一个演戏好,一个脸皮厚。
她不恼,抬睫看向他们,“谁把凳子挪走的?”
舒彦愣了愣,才明白过来,瞥了眼心虚的应嘉敏吊儿郎当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我们那会儿被撞见,头脑一热就想开个玩笑。”
他上下打量着席烟,讽刺道:“您不是好好站这儿了,有必要小题大做么?是不是有点太娇气。”
舒畅气得抬起手要打耳光,被席烟拦住。
席烟看了眼他们沙发上的薄毯和泳镜,笑着说:“我是没什么事儿,扯平吧。”
舒彦和应嘉敏被她突然软下的气性弄迷糊了,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说什么。
席烟拉着舒畅上楼,舒畅没好气地坐在摇椅上,晃荡嘎吱嘎吱响,怒其不争道:“干嘛拦我?”
“舒彦那傻.逼不敢惹我,除非他想从舒家滚蛋。”
席烟若无其事地撩起袖子吹了吹,问:“他们去泳池了吗?”
舒畅一脸“你还关心这个”,但十分听话地站起来趴在栏杆上看,说:“去了。”
席烟笑起来,“走,把门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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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慎川设计这些别墅的时候没少研究智能家居,当时就和席烟嘟嘟囔囔说了许多,这里的总开关,密码更改的方式,席烟都知道。
泳池是个露天泳池,和外面的通道只有一扇玻璃门,需要密码锁才能开。
一般情况是不会把门关上的。
应嘉敏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着急忙慌地拉着舒彦拍门,第一次露出惊恐和跳脚的色。
席烟搬了条躺椅放在玻璃墙外头,两手捧着茶杯,像看小丑似的看着他们。若不是怕他们出了什么别的状况赖在她头上,她早就上去睡觉了。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应嘉荟从外面急匆匆回来,一同进屋的还有收了伞的薄望京。
外面下雨了。
应嘉荟一身白裙,很是柔弱,她的肩头干干净净,反观她身后的男人,衬衫湿了半面,像极了护住情人周全的情书。
席烟饶有兴致的表情冷下来,托着下巴注视薄望京。
应嘉荟又急又恼,强迫席烟面朝她,“是不是你把他们关在外面的?”
席烟点点头,“是。”
应嘉荟看看外面哭得鼻子通红的妹妹,又看看席烟,冷声说:“如果他们冒犯了您,先把他们放进来,我们再一起商量一起解决,好不好?”
席烟摇摇头:“不好。”
应嘉荟站起来,转身走向薄望京,竟有了哭腔,“望京,能不能帮着劝劝。”
席烟觉得自己的手痛极了,又觉得他身上的水珠碍眼,既想让他来求她,又怕他真来求她。
薄望京乌黑的眼眸淡淡地瞧着她,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太镇定了,镇定得让她害怕。
忽然,静默的气流动了动。
薄望京长腿一步一步朝密码锁的位置迈去,他的眼风也随之从席烟身上移开。
席烟心底好像有什么被抽走,冰凉蔓延全身,“不准输!”
她跑过去垫脚捂住密码锁。
薄望京垂眸注视她,果然没再输,低磁的嗓说了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