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派人用袖型弓弩,穿破袋口,但凡鹞鹰飞过之地,都会洒下药水,届时都城的百姓就会受到药水的腐蚀,自然就会有更多人死去。”
端王这一计可谓是狠辣非常,他一点不顾及无辜的百姓,只为自己的私利,无端葬送这些多人性命。
那隐刺继续道:“待触碰到药水的百姓死后,端王就会继续造势,说这是一场天降下的雨,是为警告皇位上之人,他罪孽深重,若在位一日,就会有更多百姓替他去死,如此一来百姓躁动,端王可借护佑天下苍生之名,一举造反,顺理成章坐上皇帝,还不会被天下人诟病。”
呵,好一个如意算盘。
为了权势不择手段,连百姓的命都不管不顾,如何能当得上一个好君主?
他虽也希望坐在皇位上那人快些滚下来,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他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可知射穿袋口的那些人守在何处?”
“不知,那些人都是端王的人,他只雇佣了暗影阁的隐刺刺杀太子,已经散播对他有用的流言,其余的事情,不会交由我们暗影阁之人去做。”
隐刺顿了顿,继续道:“但我觉得,他练兵之地既是在南城,鹞鹰应该是会从景南绣庄飞出,只要沿着鹞鹰飞去的路线找,射穿袋口的人定是守在路线的某一处。”
隐刺的想法和他所想一致,只要将那些奉命射穿袋口的人一举击杀,袋口就不会破,里边的药水自然不会洒落在都城。
祁屹转身就出了大理寺狱,与一行龙翼卫赶往南城的景南绣庄。
他在赶去之前,特意换下官服,也顺道让龙翼卫一同换下,以免引起端王的人注意。
景南绣庄庄门不算大,一次能容纳一辆马车,旁边还能站几个人。
站在高处向下望,才能看到,景南绣庄里边有多宽敞。
纵观附近,行人来来往往,无甚特别之处。
端王也是谨慎之人,他定会在行动之前,安排好人手,只等时辰一到就行动。
只要他们暗中守在附近,就能看到从绣庄里出来的人。
祁屹对龙翼卫下令,“你们两人成一组,分别守在绣庄的两侧路,每隔五十米留下一组,明日午时之前若是见到手持袖型弓弩之人,就地抓捕,一定要活捉,第一时间检查他们口鼻之中,以免他们吞下事先藏好的毒药。”
“是!”
一众龙翼卫领命,他带领两人守在绣庄大门,以辨清里边的所有动静。
夜幕降至,祁屹看到松拓突然出现在视野之中。
为了防止引起旁人注意,他抬手示意松拓在隐蔽之处停下。
“将军,属下有急事禀报!”
“说。”
“端王派人来给将军传信,让将军……”松拓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确认四下无人后,才敢将后边的话说出来,“三日后召集手下的龙翼卫,起兵皇城,另外端王说想办法将太子留在将军府,三日后攻城之时,用太子作以盾牌,一举冲进皇城。”
端王此计还真是狡诈,只字不提自己私下练兵之事,只命他带领龙翼卫上前冲锋。
若是计成,端王便能坐享江山,若是败了,他还能全身而退。
端王的幻想,怕是就要到头了。
“你且回去传话给端王,就说一切听他指令,我唯命是从。”
“是,那起兵之事?”
“无须去管,让龙翼卫按照往日里去值守便可,另外难民营那儿你多费些心思,主要是安抚好难民的情绪。”
“将军,救济银两迟迟不下发,这两日已经耗光了太子那日献出的银两,若是明日再不见救济银两的影子,难民们定又会有情绪,都城里现在到处流传着一句‘泰昌陨,新帝现’的流言,这对皇上很不利。”
“无碍,明日救济银两必定会下发。”
松拓听着他这笃定的语气,虽有几分犯嘀咕,但心里也安稳不少。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向端王传达将军的话。”
“等等——”
祁屹叫住他,从一个绣着烛龙的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回去的时候,绕过马口后街,找沈郎中抓几服暖身的药,就同他说是江姑娘每月要喝的东西,去了端王那儿,再去将军府一趟。”
松拓点点头,“属下定替将军办妥,对了将军手上的伤……”
“做你的事,不用管我。”祁屹态度强硬,似乎不容他继续说下去,他便很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松拓到医馆取了药,立即赶往端王府,做好祁屹交办的事情,他步履不停歇又折回将军府。
到玉笙居的时候,看到外边守着好几个府兵,他有些意外。
“是将军命你们守在此处?”
“正是,将军交代看守江姑娘,不得让她出府半步,若她要出玉笙居,需得得到公主殿下同意,但仅限于府中行动,唯有将军的命令,方可出府。”
“那我能进去么?”
“松副领是将军身边的人,自然是能进去。”
松拓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提着手中的几服药走进玉笙居。
“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