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安静听了一会?儿,突然将手肘撑在?车窗边,单手撑脸,微不可察地轻勾了下唇角。
“你怎么不说话?”明娆问,“晚上有饭局?”
江慎轻声:“没有。”
男人的声音太干净,也太温柔。
仿佛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她的耳廓。
又麻又痒。
完蛋了。
明娆真的觉得自己不对劲。
就?在?她准备结束通话时,电话那头?的江慎忽然说:“老婆,你是不是想我了?”
“………………”
明娆飞快否认:“没有!再见!”
耳根却像有火在?烧。
明娆慌张地掐断电话。
她扔掉手机,将自己摔进?棉被?里,双手捂脸溃崩道:“江小慎到底有什么毛病,为什么说得好好的,又喊老婆……”
晚上,明娆终于明白为何江慎最后会?那么问了。
许清棠跟明宴都没有回来,餐桌上就?只有她跟江慎。
明娆面对面和他坐着?,尴尬得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许女士早上回来时,为什么不说她晚上有饭局?
明娆内心?非常崩溃。
然而?刚结束饭局的许清棠,并不知?道明娆此时有多崩溃。
许清棠跟明宴一块坐在?私家车后座。
明宴俊美的脸庞泛着?红,耳根脖子更?是红得厉害,明显醉了。
明宴不常喝酒,也不爱喝酒,但是每次陪许清棠出席饭局,都会?主动帮她挡酒。
许清棠见他闭着?眼,不说话,像是有些难受,忍不住皱眉:“就?说我酒量比你好,不用帮我挡酒。”
明宴微微抬起下颌,抬手,松了松领带,嗓音微哑:“那不行。”
两人虽然是老夫老妻了,但是许清棠听到他这么说,还是笑着?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一口。
亲完,许清棠才跟他说起krsten回国的消息。
明宴解扣子的手微微一顿。
许清棠浑然不觉,说完krsten,接着?说起时装秀的事。
在?老婆面前向来是个好听众的明宴,忽然发表意见:“江家真的太复杂了,娆娆实在?不应该跟江慎那个臭小子领证的,还是得想办法让他们?离婚才行。”
声音有些含糊,像是在?喃喃自语。
“???”
谁跟谁领证了?
许清棠瞬间安静下来,扭头?看向明宴。
明宴不胜酒力,眼睛仍是闭着?的,完全没有发现自家老婆脸色已经变了。
许清棠柔声问:“阿娆什么时候跟崽崽领证的,我怎么不知?道?”
每次醉了在?老婆面前就?藏不住话的明宴如实道:“昨天。”
“娆娆喝醉了,逼着?江慎跟她领证了。”
许清棠:“……………”
始终闭着?眼,醉得不轻的明院长,完全没发现老婆已经开?始深呼吸、掐人中。
“我今天去江慎公寓时,两人还抱在?一块亲得难分难舍。”
明宴顿了下,被?酒精浸过的声音明显带着?不满:“那个臭小子,不声不响地就?把我们?家的宝贝拐走了。”
-
明家。
明娆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明院长卖得一乾二净。
漫长又尴尬的晚饭,此时已经接近尾声。
餐桌上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明娆跟江慎吃饭时,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太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