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
杜建学摇摇头。
一个庶出的谢老二,行事就已经如此,正房嫡出的儿子,他谢道之会眼睁睁地看着他鬼混?
“来人。”
“老爷?”
“暗中派人再摸一摸谢老三这个人。”
“是!”
“仔细摸。”
“是,老爷。”
杜依云有些纳闷,“爹,摸他做什么?他这人每天上衙混日子,下衙也是混日子……”
“一个混日子的人,你还惦记了这么些年?”
杜依云一怔。
是啊,我为什么惦记他这么些年?
就凭他那张脸吗?
“女儿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他杜建学就是被谢道之那张毕恭毕敬的脸,给蒙骗了好些年。
……
谢三爷哪里知道京城惦记他的人,一个又一个。
他这会正趴在飞驰的马车里,想着怎么悄默声的和陆时搭上线。
一个可靠的中间人都没有。
这位爷六亲不认,谁的脸面都不给。
唯一一个能和他说得上话的,是赵怀仁,但这事偏偏不能惊动赵怀仁。
那丫头的话还真没错,直接找上门是最好的办法。
但不是白天找,而是夜里找,爬墙找。
爬墙是个体力活,嗯,我得好好休息,把背上的伤再养养好。
另一辆马车里。
晏三合靠着马车壁,头枕在膝盖上。
她替谢三爷把一圈的人脉,根本想不出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找上陆时。
最好的办法,还是她说的直接找上门。
但不是白天,而是趁着月黑风高,爬墙进去。
爬墙是个体力活,得先探探地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棵墙边的树,借着树爬墙。
两辆马车在夜色中疾驰,所有人都归心似箭,恨不得马车能跑快点,再快点。
两日后,天还灰蒙蒙的,汤圆刚起床,忽的听到有人高喊“小姐回来了”。
她赶紧迎出去,远远看到小姐、三爷他们,心头一颤。
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跑回来的,怎的一个个都灰头土脸?
“小姐?”
“汤圆,备热水,备饭,快点。”
晏三合看了眼身旁的谢知非:“三爷、小裴爷是回去歇着,还是……”
“就在这里。”
三爷一身的黏腻,难受的不行,“没功夫再回去了,汤圆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的。”
汤圆撒腿就跑。
小裴爷目光锁住黄芪,“你先回家一趟,给我拿几身换洗衣服,顺便把我爹请来。”
黄芪还没来得及开口,谢知非皱眉道:“伤都好得七七八八,还惊动裴叔这尊大佛做什么?”
“谢五十,你脑子是给颠糊涂了吗?”
小裴爷翻他一个白眼,“我爹给那位看病呢。”
“然后呢?”
“看病不得带个医童,这医童你能做,我能做,三合也能做。”
原本垂眼听他们说话的晏三合,突的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