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多骂几句,屋外又响起声音。
“启禀王爷、王妃,宫中来人了,是陛下身边的公公。”
樊封面不改色回道:“本王已经就寝了,有什么话让公公在外面说罢。”
他话刚说完,知他真面目的荆微骊就揶揄道:“居然敢糊弄陛下的人,北越王真是胆大包天噢。”
樊封笑笑没接话,但却不客气地又捏了把她纤细的腰肢,果然,荆微骊被治得没脾气,只能锢着他作恶的手骂他。
屋外的耿唐和阿福没察觉到不对劲,顶多好为何灯还没熄就合被而眠,但转头想想,人家小夫妻本就新婚,眼下还刚刚经历小别,怕是有不少私房话要说。
盘至此处,阿福笑得又干又柴:“陛下三日后回栽紫宸殿为启国的使者举办洗尘宴,陛下还说,望王爷务必到场。”
闷声应了句,樊封便三言两语将人打发走。
许久没再听见声音,荆微骊胆子打起来,直接用后背把人撞来,然后回身气势汹汹道:“你有完没完了,一回来就抱着我又亲又乱摸的,把我当什么呀!”
被她骂得一愣,樊封双手后撑扶住身子,深邃的眼睛隐匿着漆黑的蛟龙,他试探地问:“所以,阿骊是不喜欢吗?”
荆微骊咋舌一瞬,撇嘴又给他一拳。
真是的,这跟她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
她可是姑娘家,怎么能在这种事上谈喜不喜欢,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难为他。
想得微微出,她感觉到手腕被人用力一拉,惊呼地跌坐进了男人怀里,以一个她每每都害羞,但抱他又格外方便的姿势。
樊封认真地又问了遍:“所以,是不喜欢咯?”
她捂住脸,不敢与其对视:“还行吧。”
樊封皱眉:“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什么还行?阿骊,这种事又不是你在取悦我,你要是真不喜欢下次我就不这样了,嗯?”
荆微骊一愣,没想到他突然这么较真。
见他不吭声,男人晃晃她的手,语调上扬,带着话本中男狐狸仙似的勾魂气:“不说话?”
咬着唇瓣,像是被推上高台般,荆微骊颤巍巍地答道:“没、没有不喜欢。”
“那就好。”樊封眉宇舒展,上手前倾靠近,啄了啄她的嘴角。
很喜欢她这样直截了当说出心思的模样,就跟她当初明确纠正他似的。
他希望她可以永远自在随性,是不是众人以为的“北越王妃”亦或者“高门贵女”根本不重要,只做“荆微骊”就可以了。
毕竟最原本的她,光站在那里就已经很令他着迷了。
“对了,我听裴少戈说,你被欺负了?”
荆微骊眨眨眼,故作轻松道:“没有呀,都是误会而已。”
轻哼了一声,樊封反手捏住她小小的鼻头,面色淡漠,可瞳仁中又无比绚烂:“阿骊,有没有人同你讲过,你很不擅长说谎,眼睛眨得都要把睫毛晃掉了。”
被他说的心里发虚,荆微骊赶紧把他的手拍开,又故意歪起头,摆出一副天真烂漫:“所以,王爷可要好好给我撑腰呢,要不然旁人可又得传你冷血薄情了。”
“怎么,想让本王替你出头教训人啊?那阿骊可得拿出来点诚意。”
“明明是你主动问的。”荆微骊娇娇柔柔地抗议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依旧双手扶住他的肩头,效仿起这人之前的动作,对准他的下唇轻啄了下。许是许久没这般亲密过,她的动作、姿势尽显生涩。
但依旧不忘摆出一副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招人疼模样:“这样可够?”
搂人的手陡然加重,他抱着她,狠狠咬下去。
因为吃痛,荆微骊不由自主地“呀”了声,余光瞧见因眼前人而留下的齿痕,眼窝立马红了。
他道:“这才差不多。”
作者有话说:
加更来啦,很抱歉迟到了
第47章 云衔山
◎他一直以为,他早就只属于她了◎
北越王回京一事没有大张旗鼓地宣扬开, 因此当他携着妻子抵达紫宸殿时,不少人都愕得移不开眼。
荆微骊还是不太适应这些滚烫的视线,低声道:“你故意的吧?”
男人挑眉, 佯装听不懂, 继续搂着她坐到了最前面的席位。
树大招风, 人也不例外。
更何况还是这么一树二十余年才勉强开了枝花苞的。
只见樊封才刚落座,连倒酒的小太监都刚端起酒壶, 便又熟人笑哈哈地来打招呼了。
白敬棠端着堪比海碗大小的酒盏,声势豪迈:“今日你可别想逃,得把你当初的大话兑现了才行。”
樊封瞥了眼他手里盛酒的物件, 淡淡道:“我夫人不喜我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