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徇轻抚手感极好的腰背,鼻尖贴上胸膛深吸一口,汲取难得的温度。
他本来不想招惹他的。
可这么看了这么多年,想了这么多年,在圣地时人就躺在自己身边,他却只敢在小巷里逮着机会碰他,平常就是在讨论时偷用膝头顶他给自己过乾癮,或是像个变态一样拿他用过的毛巾去发洩。
他自觉藏得很好,当时这人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用的毛巾隔一天就换一次新的……直到他当面拒绝自己下车去找别人。
虽然当时温徇也确实是在开玩笑,但心情真的糟透了,只想杀人。
直到朱掣又凑过来抢他香肠。
用来压住心里躁动小火苗的铁盖子被近在眼前的睫毛一扑闪,当场掀飞了。
然后那火苗轰的一下窜了起来,专门烧坏温徇关于矜持的那一块脑子,人还没想好,身体就本能地先凑过去勾搭了。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二次就有第三次……就这样,温徇认输了。
他很不负责任地想,要是以后这人得知自己的破事然后反手就把自己丢了,到时候如果疯掉就直接往自己脑袋崩一枪完事吧。
反正到时候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报完仇,他存在的意义也消失了,不辜负这十七年来的恨意是他唯一的愿望。
他从来不是一个坦荡为国的将军,他就是一颗害人谋私的毒瘤。
事后他也不想继续带那些温家遗孤,因为他知道他们尊敬的是战功赫赫的父亲,而不是生来就是温少爷的自己,甚至还是个心情一差就会犯病的怪物。
没有他们,他甚么都不是,他就是带着这份自知之明才活过来的。
不知道最后,某人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把九岁的自己推到战场上一起炸死呢?
朱掣在晨时暖色下缓缓睁眼,温徇看着怀里人迷迷糊糊地低头看向自己,又低头在他温热的胸口上亲了一下,微笑道:「下去吃早餐吗?」
「走不动,你拿上来,拿多点,中午就不用吃了……」朱掣边嘟嚷边打哈欠,软软地槌了下温徇结实的肩头:「顺便去买药。」
温徇一愣:「甚么药?」
朱掣赌气哼声:「你做那么多次,我后面都肿了。」
「不用,我有带。」
「你有?」
「有,我那有专门的医药箱,擦哪的都有。」温徇一笑,双手不由在朱掣圆润的股峰上捏了把:「但你没带我倒是挺意外。」
朱掣瞪了一眼,用力搓揉他的脸:「你他妈谁天天想着做这种事!」
「知道。」温徇失笑,忍不住把人抱下来就往他脸上凑:「再让我亲几口……」
碰!
两人齐齐往门口看去,就见到打开的门板下滚出一瓶全新的沐浴露。
而温四两颊通红呆在门边,眼底满是兴奋。
就在两人以为他会体面得退出去时,温四门也没关立刻扭头飞奔,沿走廊一路大喊:「老五!将军他终于把人给睡了!浴室门上掛着两条内裤啊!快去跟兄弟们说嫂子入手了!」
朱掣看了看地上那瓶咕嚕嚕滚进来的沐浴露,又看了看把脸埋进自己胸口整片脖子红成一块的温徇,失笑道:「原来你暗恋我是这么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温徇轻咳一声,跳下床迅速锁门,赶在人来之前把两人都收拾一通穿上衣服,等温四拉人回来时场面已经变得非常纯洁,只能含恨当下为甚么没先偷拍一张艳照留做纪念。
下午,朱掣从小瓜那听说方崇洋已经接回妹妹,也被秦建宇升任干部了。
朱掣只穿了件白衫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两腿开开,接到讯息时特意问了在身后给小菊擦药保养的温徇,温徇就如实跟朱掣说明协会这是怕方崇洋知道太多,想费力堵他的嘴不如让他同流合污。
朱掣正玩着手机上的消消乐:「那些產业怎么处理?充公?」
温徇跪压在他大腿上,手上沾药膏温柔按摩随呼吸微微张合的红肿穴口,已经高高支起了帐篷,但表面仍旧温谦,任由朱掣脚趾头勾在自己腰上玩:「张大迅生意有问题不假,但多少还是有实际上的经济效益,可能会被拍卖,也可能在管控期间直接被转手。」
朱掣皱眉:「转手?」
「国对于这部分的法律尚不完善,我回去会让人转告立法处理一下。不过想接手的人要过我这关,看在首领的面子上他们不敢硬抢。」
「这种產业名声不是不好吗?还有人要?」
「名声不好只是小绊子,买来后换个头衔或掏空资產就行,没人会跟钱过不去。」温徇说着扫了眼朱掣圆圆的后脑勺:「这事协会可能也会参一脚,秦建宇前几天问我甚么时候回上城区,说要请我吃饭饯行,没意外他们到时候应该会利用协助办案的人情跟我要几个產业过去。」
朱掣默然片刻,突然一滑直接消除整排糖豆子,整个屏幕引发连锁爆炸,分数瞬间飆升得到系统的糖霜星奖励:「那个饭局,我跟你一起去。」
「可到时候朱承贺也会出席。」
「我怕他?」朱掣轻哼:「我只是懒得理他,每次理他都没好事。」
「……嗯。」
「不过我要是忍不住揍人的话,还要麻烦你帮我善个后。」
「你放心揍,一切有我顶着。」温徇微笑,反正到时候就让秦建宇把他的狗拴好,否则他不介意随便找个理由把他连狗带主子一起下油锅燉了。
然而想到这,温徇的心突然一滞。
但要是见面的话,两人会在朱掣面前提到车祸吗?
秦建宇不会,他会看自己的脸色;但朱承贺……
想到这,温徇下手不自觉用力几分。
「唔、嗯!温徇!」
枕头迎面砸来,温徇慌乱间接住还在懵,却见朱掣满脸通红扯下衣角摀住自己的小菊,撒气般用力往后踹了一脚,满脸羞愤地瞪向已经凸成大块的猛兽。
「我是让你擦药!不是让你再干一次!」
温徇顿了两秒,忙放下枕头哄道:「抱歉,我继续擦。」他说着隔衣轻拍了下圆润的屁股蛋:「我不会再乱动了,乖阿掣,把手拿开好不好?」
朱掣气呼呼哼了声,撒手抱回枕头。
温徇松了口气,掀开衣角摆正屁股,重新往药罐刮起被蹭光的药膏,可朱掣在那越想越气,突然滑掉游戏画面翻起了歌单。
温徇刚涂上穴口,床头就传来一串带着敲木鱼的念经声。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捨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温徇扯了扯嘴角,无奈地抬头看向正摇手机一脸得逞的朱掣。
「呵!我看你还怎么硬!」
「……」
只见温徇抬手,往白花花的屁股上赏了一巴掌。
啪!
「!」朱掣一缩,大猛兽又甦醒了。
而温徇对拍红的臀肉欣赏一番,露出格外绅士的微笑:「可我好像更兴奋了。」
朱掣咬牙暗骂一声,将脸彻底埋进枕头当起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