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大夫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膏药给心月又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心月虽觉痛楚难当但硬是强忍着一声不吭。更多小说 LTXSDZ.COM包扎完后那大夫看着深埋在心月秘穴处的东西沉声道:“这东西要取出来可得费点劲啊!”平南王犹豫了一下断然道:“再费劲也必须得取出来!”
心月一听此言浑身震了一下。玄武帝再三叮嘱不到湘城此物不可取出,而此时平南王这么做无异于违抗圣旨,难道他就不怕圣上怪罪下来吗!想到这心月不禁转眼向平南王看去,而平南王也正在注视着他,四目相交,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是想赎罪吗?这样还远远不够呢!”心月愤恨的想道。眼中情又恢复成冷漠怨绝之色。
大夫轻手轻脚的把赤裸的心月翻了个身,让他脸朝下俯卧着,又取了个锦垫垫在他的腹下,使他的臀部高高撅起,下身的骇人惨状也尽数显露出来。
这样羞耻的姿势马上令心月回想起被玄武帝凌辱的那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悲哀的闭上了眼睛颤栗着等待着接下来要降临的痛苦。
果然很痛!大夫的手才轻碰了一下那里心月就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他不由得暗自苦笑道:真要把它取出来还不知得痛成什么样呢!
大夫沉思半晌从药箱中找出了一个竹制的镊子,对心月温言道:“呆会儿在下动手时可能会很痛,这位公子就请忍耐一下吧!”说着便把那竹制镊子小心翼翼的向心月秘穴中插去。
“呜呜……”心月猛然一抖一用力竟把身下被褥抓破了。
那大夫虽然心疼手下却毫不留情继续动作着,心月那小穴早被木制阳具塞得满满的,周围皮肉绽裂再无一丝空隙。大夫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镊子的两端插进去一点点,但这样一来却把那早先被假阳具撑裂的伤口撕得更大,本已有些凝固的创面复又绽裂开来,鲜血涓涓流出,立时心月的下身又变成一片血肉模糊。
平南王看得极是不忍,暗想这简直就是再施一遍酷刑!转眼向心月望去只见他眉头紧皱双目半睁半闭,满头冷汗涔涔显是痛得要背过气去。
大夫手下一用力镊子又狠狠的向内戳进去一点,鲜血一时流得更凶了。心月再也忍耐不住发出了一声凄呖至极的惨叫声。平南王和那大夫都被吓得心头一震,那大夫看了看平南王一时犹豫着停了手。
心月狂喘了几口气费力的说道:“住手……不要取了……让我死吧……不要管我了……让我死吧……”平南王一把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心月再坚持一下吧,一会儿就完事了……”心月一被他碰触便心生厌恶之感立时便想将他手甩脱,无奈此时痛得虚脱已是浑身无力,只能用一双哀郁的美目冷冷的瞪着他。
平南王被那两道冷光刺得心口发慌,讪讪的松开了手再不敢看心月一眼。
那大夫深吸一口气一狠心继续把那镊子往里捅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心月的惨叫声中那镊子一点点艰难的滑了进去渐渐的已戳进去一半。
“痛!……住手啊!……不要再动了……呜呜呜……”心月浑身剧颤叫到后来已是声撕力竭变成一段段呜咽之音。
平南王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揪了几下,沮丧的坐在一边眼中几乎要掉下泪来。
镊子既已深入大夫手上用力紧紧夹住那假阳具便往外拨,但那假阳具是木头制成,沾了血水变得又滑又腻,兼之又粗大无比要想拨出甚是不易。大夫拼命使劲方才拨出一个小头来,这边心月已痛得连喘气都费劲了。
那假阳具既弄出了个头便好拨多了,大夫再一用力又拨出一小截,当下便弃了镊子径自用手去捏住那已拨出的一段。用手比用镊子容易多了,大夫清喝一声,猛一用力便把那血淋淋的恐怖东西连根拨出!
“啊……”心月低吟一声,只见得身上最后一点力气也被人抽走。
平南王长吁一口气,这时才发觉自己额上已是汗如雨下。他一把抓起那肮脏可怕的假阳具掀起软帘用力把它掷了出去,守护在外的下人们都被吓了一跳。
那大夫细心的把膏药敷在心月惨不忍睹的秘穴处,又拿了些软布轻轻塞在两腿之间用以止血,然后转过头对平南王说道:“这位公子体质本弱受伤又太过严重,以后要好好调养才行啊!”
平南王连连点头又不住的开口道谢,那大夫谦让了几句又道:“一会儿在下再开几个方子,请公子派个人随在下回去抓药吧。”平南王于是便命侍卫长跟去,最后又亲自把大夫送出车外。王府下人一看平素高傲骄贵的王爷竟变得如此客气不禁都大为惊讶。
大夫一走平南王忙钻进车内去看心月,只见心月双目微瞌气息沉缓竟是已昏睡过去。平南王怜惜的叹了一口气暗想刚才那一番折腾可真苦了他了……由于怕影响心月的伤势,平南王便下令大队人马暂停于此明日早晨再行出发。更多小说 LTXSDZ.COM王府众人连夜赶了一宿的路此时都疲惫不堪,一听说休息自是欢喜万分,只是这歇息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有一家小茶馆,众人只好都涌进小茶馆里或躺在桌上或躺在椅上将就着睡上一觉,那没抢到桌椅的也只好在地上打地铺了。
此时也没有路途颠簸了,豪华宽大的马车又如床一般舒适,心月直睡到暮色四合才醒。一觉醒来虽然浑身仍是酸痛难当,但下身那种胀满撕裂的感觉一去却是让人好受多了。
平南王端了一碗熬好的药喂他喝,他本不想喝但平南王故伎重施硬是把药勺伸进他的嘴里强把药汤灌进去,心月无奈也只得一口口咽了下去。
到了晚上心月总算睡安稳了,一宿也没说什么胡话,只是睡梦中也是紧蹙眉头表情痛苦,似乎在梦中也是饱受折磨。平南王静静的守在一旁痴痴的凝视着他,心中悠的产生一种冲动,竟想把这个凄楚可怜的绝美少 年紧紧搂在怀里好好的怜惜疼爱一番。
“我这是怎么呢?竟会有这种龌龊想法?”平南王苦笑着甩了甩头,轻轻倚在车壁上也沉沉睡去。
次晨醒来平南王命侍卫长略微整顿一下便下令出发。马车一行动起来心月就又感觉到颠簸之苦了,但此时他下身缚赘一除,身上便再是怎么痛疼也能忍受得了了。因此也不像先前那么苦受煎熬了。
一路上平南王怕心月呕气也不敢和他多说话,心月时睡时醒大多数时候都望着马车顶篷发呆,更是一声不吭了。但平南王喂他吃饭喝药时他却是再不拒绝了,平南王亲自动手给他换药他也毫不反抗,只是表情漠然浑如一个木偶般任由平南王摆弄来摆弄去。
其实平南王自从鸣阳宫出来后就一直想好好的诚心诚意的对心月说声“对不起”,但他欠心月实在太多,又岂是一句“对不起”能弥补得了的。因此他思忖许久仍不知该怎样表达这份愧疚这份歉意。
平南王嘴上虽然没什么表示,但他数日来对心月的细心照料和呵护却已经把这份折磨他许久的愧疚和歉意深深的表露出来。望着憔悴病弱的心月平南王不止一次在心中暗暗发誓:既然我以前给你带来过那么大的灾难和不幸,那我以后就要穷尽一生的时间和精力来好好的补偿你,一定要让以后的你过上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幸福日子!
五天后平南王一行总算回到了湘城,心月虽然饱受旅途劳顿之苦,但由于平南王的精心照料伤势总算没有恶化。马车刚在雄伟华丽的平南王府门前停稳,平南王就一把抱起裹在被中的心月向府内走去。
心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看见王府大门便尖叫起来,平南王吓得停住了脚步急切的问道:“怎么呢心月?是我弄痛你了吗?”
心月紧紧闭上双眼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他一下想起了在平南王府里那段绝望屈辱的岁月,那是地狱啊!如今平南王把他往里抱,是要再把他送回地狱去受苦受难吗!想到这心月忍不住大叫道:“放我走!……我不要回王府……那是地狱!放我走!”
平南王赫然明白了心月的心思,心月在王府里受尽凌辱和虐待,如果让他重返王府只会让他更加恐惧和痛苦。眼看着怀中的可怜人已经怕得缩成一团几乎就要崩溃了,平南王不禁暗忖道:此时心月重伤之下已经脆弱敏感至极,任何轻微的刺激都会令他发狂,必须得找个让他安心信任的人才能安抚他一下。可是湘城之中到哪去找这样的人呢?
平南王怔怔的想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人……“你来干什么?!”江吟傲然伫立在隐居的风灵山草屋前,敌意显着的对平南王一行人冷冷问道。
平南王并不答话,转身从马车中抱出紧裹在锦被中的心月缓缓向江吟走去。
被中的苍白少 年双目紧闭奄奄一息,但依然清秀俊雅,楚楚可怜。
江吟忍不住惊呼出声:“心月……”
草屋虽然简陋但却比心月呆过的任何地方都要舒适安心。
“公子……我总算又见到你了……”已被安置在床上的心月眼泪汪汪的望着江吟叫了一声,便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江吟心痛的看着他柔声说道:“心月,什么都别想先好好睡一觉吧!”
温祥慈和的声音犹如一汪暖暖的甘泉徐徐注进心月饱受创伤的心灵,像带有催眠一样,心月含泪点了点头轻轻合上了眼睛。
草屋古朴的厅堂内平南王失魂落魄的坐着发呆,眼迷离而茫然,浑不似平日冷傲骄狂的王爷样子。
“倒底是怎么回事?是你干的吗?!”自内堂掀帘而出的江吟强压住满腔的怒火忿忿的问道。
怔怔坐着的平南王仿佛仍在游中,忽然一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用力之大,竟把半边脸都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