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只是我好像没有见过这种花。
金发碧眼的护士看了一眼那束花,似乎也有点疑惑,她用英文解释道,“这是我们医院统一安排的鲜花,有助于病人术后的心情放松,视觉放松。”
我点点头,护士离开后,我来到花瓶前左右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我爸还在乐呵呵地对我说,“这医院不愧顶尖的,服务一流啊!”
“嗯,爸,我出去转一圈。”我对我爸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病房,在这一层都转了一圈,某些敞开了房门的病房,我都会多看一眼。
转悠了一会儿后,我回到了我爸的病房,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连花带瓶地拿了出去,当垃圾扔了。
我爸错愕地看着我的举动,问我,“你这是干嘛啊?意意。”
“爸,那花绝对有问题,你别忘了陶雪还在这家医院。”我严肃地提醒我这个傻乐呵的父亲。
我爸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我,“你的意思是这花是她送来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刚才我一直觉得花不对劲,联想到了陶雪以后,我才确定了是哪里不对劲,就是这束花散发出来的花香之中,夹杂着一丝丝的药香。
我爸作为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才刚刚手术完,如果吸入一些不明的药物,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爸,你先别生气,一周后我们应该就可以回国了,换国内医院复查和后续治疗应该是没问题的。”我安抚着我爸。
“嗯。”我爸脸色不太好,但还是听我的。
那束花被我扔掉以后,只要我不在,我爸在休息的时候,就会有人重新送一束过来,我叮嘱过医院的人,甚至是护工,但是很怪,一模一样的花总能出现在我爸的病房里。
陶雪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总是趁虚而入。
我选了一个时间,故意假装出去了,而我爸则是假装睡觉,等待着送花的人出现。
大概在下午三点左右,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走廊上,手里还拿着一束乳白色的花,和这几天出现在我爸病房里的花一模一样,那人无论是体型还是走路的姿势,都很像陶雪,穿着一身黑色的冲锋衣,戴着鸭舌帽,看不清楚面容。
就在她进入病房后,我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我爸同时也醒了过来。
那个女人转身就想要走,但是被门口的我拦住了,“你是谁?”
“你们想干什么?”没想到鸭舌帽下出现的是一个外国女人的脸,她用英文愤怒地质问我们,“你为什么挡住我的路?”
“你是谁?这花是谁让你来送的?”我转换成了英文,冷声质问这个女人。
“我只是受人所托,每天来送花而已,请让开!”女人十分生气地答道,随后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国外的跑腿平台工作人员而已。
我真的觉得很意外,我以为我会等来陶雪。
当我再询问她一些情况后,她给出了一些信息,有人在平台上下单,让她每天去一个固定的地方,取一束花送来这个病房,至于送来的时间,由下单人通知。
我很肯定那个下单人就是陶雪,只是我没有证据。
“爸,我们这两天就出院回国吧。”我对我爸说道,他的恢复情况不错,非要坐飞机回去的话也是允许的,只是回国以后就必须尽快住院继续治疗一段时间,再彻底出院。
“好,我在这里也待不惯,国外没有家里舒服。”我爸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毕竟是异国他乡,有些问题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还是要在熟悉的地方最有安全感。
在询问过医生出院事宜后,我们又在医院待了几天,但是这几天没有花再送过来。
结果我们刚回到国内,准备出发去医院时,裴珩一个电话追了过来,“你们人呢?”
“什么人呢?你在哪里?”我似乎猜到了什么,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爸怎么会这么快就出院回国?”裴珩似乎很无语,“许知意,你现在是什么事都不打算通知我一声是吗?”
第07章 送来的玩具
我一时语蹙。
这算没和裴珩商量吗?他现在事情也不少,还好心地替我去查陶雪在国外的事情,我是不想再拿我家里的事情去扰乱他的心情。
况且我爸妈也不会让我跟裴珩说这些。
“是临时决定提早回来的,我不知道你会过去。”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我爸,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似乎在猜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我再多说几句,他就会猜出来是裴珩。
还不等裴珩继续说什么,我已经挂了电话,然后告诉我爸,“爸,甜甜打来的电话,她现在也在国外,本来想去看看你,但是没想到我们先回来了。”
“让甜甜那丫头别麻烦了,她工作那么忙,还惦记着我的身体,这份心意就够了。”我爸摆摆手。
实际上邓晶儿她们几个是真打算去陪我爸一起手术的,但是我拒绝了,现在我们四个人,没一个是真正清闲的。
尤其是邓晶儿,不仅要带孩子,还要应付陆玺诚那个牛皮糖。
而欧阳甜……和司礼也无法断掉,从我那里回去后,司礼便再度找上了她,她根本避不开。
至于李悠,也怀上二胎了,她和邓晶儿的目标一样,三年抱两,反正都养得起。
“好,我知道的,爸,我去办理住院手续,等下可能需要复查一下,你做好准备。”我答道,然后就先去找处理入院手续的事情。
在此期间,我良心有点痛,发了一条信息给裴珩,解释了一下这边的情况。
但是裴珩没回,我忙着手里的事,一时没在意。
办好了手续以后,我妈赶了过来,她匆匆来到了病房里,看到我爸的那一刻,眼眶都红了,走过去紧紧地抓住了我爸的手,有些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因为公司是小舅留下来的,她一定会抛下所有的事情,去国外陪着我爸,毕竟这是她婚姻中三十年的战友,共同进退的伙伴,我爸有点什么事,她比谁都痛苦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