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虽然裴珩晕倒的地点是医院大厅,可是已经有点晚了,大厅里空荡荡的,不知道医护人员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
“造孽!”我嘀咕了一句,只好又下车跑过去查看裴珩的情况。
他脸色很差,手捂着上腹部,脸上有冷汗冒出来。
但他意识还算清醒,都痛成这样了,居然推开了我,“你不用管我!”
“我去找医生,等我一下!”我没和裴珩计较,起身匆匆去找医护人员了。
几分钟后,我看着裴珩被医护人员推去检查身体,本来已经没我什么事了,但是裴珩晕了过去,我作为陪同者需要缴费办理住院手续。
我把手续办好了以后,便打了个电话给陆玺诚,大半夜的他带着傅杰匆匆赶到了医院当陪护。
此时裴珩已经醒了过来,看到陆玺诚和傅杰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开始怼我,“我说了不用你多管闲事,是故意让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满头问号,这年头救人还得被猜测目的了吗?
陆玺诚和傅杰看我脸色不对,立马对我打哈哈,“意意,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很晚了你快点回去吧!”
“嗯,你们照顾好他吧。”我不想和裴珩争执,扭头就走。
裴珩却又叫住了我,“我和蔚蓝的事不是故意牵扯到你的,抱歉。”
我怀疑裴珩不是肠胃出了问题,而是脑子出了问题,态度一下子冷冰冰的没礼貌,一下子又诚恳带着歉意。
微博上说的那些事,我其实没有怪裴珩。
“嗯,我理解的,不会怪在你身上。”我也缓和了语气答道。
裴珩似乎还有话想要对我说,但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他还没有忘,所以忍了下来。
我刚离开病房,陆玺诚就跟了出来,“意意,我有点事想和你说下。”
“怎么了?”我问道。
“你和珩哥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这段时间他其实压力很大,你看到的和蔚蓝分手的事,并不是这几天才开始的,之前何晚娇那边就拿他害死了陶雪的事大做文章,给他造成了非常大的精伤害,他还去看过心理医生。”陆玺诚语气中都是对裴珩的心疼。
这些事……我不知道。
不过裴珩那天来找我时,我看到他的精状态确实比较低落,而且有浓重的黑眼圈,似乎没有睡好。
原来是因为那时候已经受到了莫须有的谴责,而他一直对陶雪的死怀有愧疚,估计挺难受的。
“现在拨开了云雾,大家不会再怪他了。”我除了干巴巴地安慰一句,做不了什么。
“是的,但是我觉得他现在肯定后悔大过于放松,那时候他就是因为陶雪,对你那么……”陆玺诚都没好意思继续说完。
我释然地笑了笑,“没事了,都过去了,不过我想问一下,裴珩是怎么拿到那本日记的?”
在陆玺诚的解释下,我才知道裴珩之所以和蔚蓝在一起,是蔚蓝告诉他,何晚娇手里有一本陶雪的日记,对他非常有用。
裴珩借助着和蔚蓝的关系,想办法从何晚娇家里拿到了那本日记。
随后就是查到了曾经陶雪的就医记录,证明了日记里说的是真的。
开车回去的路上,我的心情十分复杂,说不清任何滋味,我和裴珩之间曾经因为陶雪而无法融洽,现在终于证明这只是陶雪故意设的局,我们却已经是不可挽回的局面了。
刚到公寓楼下,我就看到了正在等我的于一凡。
他这几天在出差,应该是刚回来。
“你怎么来我这了?”我换上笑脸走过去。
“本来想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找你,但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你了。”于一凡眼角染上了笑意,眼睑处难得的有些黑眼圈,像是没有休息好,看来这次出差很累,可他从不跟我说这些,只是伸手将我拥入怀里。
我静静地任由他抱了一会儿,嗅着他衣服上不变的皂香味,安心沉稳的感觉,就这样拥抱了几分钟后,他松开了我,手掌间多了一个精致礼盒,“看看喜欢吗?我觉得很适合你。”
我打开礼盒,里面有一条项链,非常简约大方的款式,中间是一颗淡紫色的珍珠。
我本身比较喜欢简约的风格,这条项链的款式正是我喜欢的,我勾起唇角点点头,“好看,我很喜欢,谢谢。”
于一凡眼中的期待和紧张感这才消散,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眉眼舒缓了下来,拿出那条项链后一边替我戴上一边说,“我就怕买回来以后你不喜欢。”
“我肯定喜欢,有谁不喜欢礼物?”我笑着反问,没有拒绝于一凡替我戴项链的举动。
他的手指很长,美感十足,从我胸前绕过,将项链往后戴上,然后轻柔地合上小扣子,无意间他的指尖触碰到我颈部的肌肤,温热细腻的触觉。
我有点不太适应,感觉这种无意间的触碰,比大大方方的拥抱还暧昧。
但我依然保持淡定,没有任何抗拒的动作。
“好了。”于一凡的声音愉悦了几分,他走到我面前欣赏着我脖子上的项链,“很漂亮,和你的气质很配。”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微微颔首。
就这样我们在楼下聊了一会儿,直到于家打来电话,催着于一凡回去,他才叹息一声,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不舍地开口,“我先回去了,早点休息。”
自从那次晚上他来我家差点过夜,他父母就想尽办法逼着他回家住,现在他都是住在家里。
如果没有于家的反对,那么我和于一凡的关系应该会稳步前行,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嗯,你也是。”我点点头,在于一凡的注视中,我先回了家,随后他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