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主动,对比几月前,男人倒无比生涩僵硬。
苏子墨喜欢这种掌控感。
尤其是,这个男人不仅极会服侍人,办事能力也极好。
苏子墨淡声道:“今日便是殿试?”
“是。”
谢司逾垂眸。
不甘与嫉妒,喜悦与难堪。她终究在意他的弟弟,可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也是他。
苏子墨沉默几秒,忽的一笑。
想必今天,他也就成了那驸马了吧?打马游街,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倒真是美事。
苏子墨如今是平后,只要她一句话,那不受宠的公主,根本比不过她。
只要她愿意,谢书旻完全没法成为驸马,乃至状元。
但她懒得出手。
见她不说话,谢司逾主动道:“娘娘,皇后在打听苏轻袖的事,是否需要掩藏?”
其实已经掩藏很久了,他一直没说。
苏子墨随意道:“那就藏着吧。”
她那嫡姐,如今恐怕怀胎七月,正是关键时刻,怎么经得起车马劳驾呢?
不若生了孩子再回宫,恐怕更有意思。
后宫妃子争先恐后想往上爬,也就苏子墨,会如此轻描淡写,等着看戏了。
见没别的事了,苏子墨便起身,拿起书开始翻看。
或许是在余无双那里看治国的书得了趣味,现在苏子墨看的,除了兵法内功,也就这些书。
她没有刻意瞒着兆麟帝,对方倒是毫不介意。
在兆麟帝看来,心上人此举,一是想念江湖生活,二是想帮他批奏折、减轻负担,是爱他的证明。
她都为了他留在这深宫了,他还有什么怀疑的呢?
恋爱脑(且每天都在用梦无痕、被扔下床的)皇帝如是想道。
……
殿试当日,谢书旻被钦点为状元,以及驸马。
他打马游街时,道路两旁的酒楼上,无数姑娘给他扔手帕,毕竟这状元竟比探花还要俊美!
慕婉儿有些吃醋。
同时,她心中也隐隐有些担忧。
虽然下了药,谢书旻将她当做自己的挚爱,但不知道是对方太过深情,还是药效不佳。
一旦她表现出亲近的意思,男人便会下意识排斥。
慕婉儿性子火爆,有一次她想不管不顾就和男人发生关系。
但那一次,谢书旻却陡然变得陌生,日常相处时的宠溺温润不再,而是沉着脸,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她。
他说:“婉儿,你让我感到陌生。”
是陈述的语气,慕婉儿当时便出了一身冷汗。
之后,她又调配出相同的药,因为毒液不够,她甚至杀死了小蓝,只为取它的蛇胆入药。
可药效翻了无数倍,谢书旻可以与她亲吻、触碰,却始终无法接受走到最后一步。
慕婉儿的心,便也一直提着,也愈发偏执。
等兆麟帝下了圣旨,她才松了口气。
想到两人的关系已经无法再被动摇,慕婉儿的嫉恨便涌上心头。
她知道,谢书旻还喜欢那莫姑娘。
得知今晚他会参加琼林宴,慕婉儿怀着一丝微妙的心思。若他得知自己的心上人早已成为皇帝的女人,且是名声极差的妖后,他还会爱她吗?
在两人相处时,慕婉儿没少在谢书旻面前抹黑那莫平后。
谢书旻毕竟是读书人,听见传闻后,便也真的有些厌恶。
今晚,慕婉儿便会让他知道,他的心上人便是那妖后。
或许以毒攻毒,让他见到莫姑娘,他就会彻底忘了她,接受自己。
慕婉儿便找到了兆麟帝。
“皇兄,近些日子来京城有不少抹黑皇嫂的言论。”
一声“皇嫂”,让兆麟帝脸色和缓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