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在一个贫穷的乡村编外教师的家庭,其实只是为了国家补贴,四岁就开始练体操,九岁就在县市成名了……十岁就被篡改了年龄后成了“十三岁”,带到首都集训。那是二十八年前的C国,那还是一个,为了出成绩,为了博金牌,各个项目中心可以不择手段不顾一切的年代。人权、诚信、孩子的幸福童年和成长规律,都是可以被无视的年代。一大群像她这样,百中无一有天赋的孩子,被集中到国家队下属的体校中,进行着几近残酷的集训,然后又是百中选一,成为国家队的所谓“苗子”。因为体操运动的天然特性,要想出成绩,非但训练必须乘儿童身体尚未长成就开始,甚至参加世界大赛,都是“尽可能的早”,篡改年龄,让形体柔软程度最高的尚未发育的十三、十四岁的小孩子,去和国外十六周岁以上的青年运动员比赛,是最容易出成绩的。所以十岁就要开始准备和选拔了,这种准备里除了集训、磨砺,动作适应外,也包括了修改出生年月和档案资料。
她十二岁时就上了电视,在那个人们还非常质朴纯情的年代,她以小萝莉般的天真烂漫和一张天使一般的脸蛋,以及在那个年代看来活泼可爱的性格,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叔叔阿姨们固然以某种爱怜喜欢的眼光去看这个可爱的“小口琴”;当然也有一些人,用一种异样滚烫的眼光去看她。那个年代,思想还没有那么开放,人们可以在屏幕上看到的能够引起性兴奋的东西并不多。而“小口琴”的体操服勾勒着少女臀胯的那种天然纯洁的诱惑,和她平衡木上两条幼嫩却挺拔的玉腿开合的英姿,以及她这一批算是第一代受到“性感体操”思想印象的运动员的动作编排,是一些内心饥渴却不能宣之于口的男人,能够回味很久的“精食粮”。
她最终在体操项目中,将训练集中在了平衡木上,也在十三岁(资料上已经写成了十六岁)就完成了自己的世界舞台首演。被认为是国家队新一代中难得的好苗子。而虽然那个年代人们说不出口,“小口琴”那张萌得可爱的小脸蛋,天然去雕琢的少女姿色,也为她加分不少。在亚运会上,她第一次代表C国出战,虽然只获得了银牌,但是也赢得了满堂彩,连很多国际上的同行也对她赞不绝口,认为是未来世界冠军的必然人选。就在次年的世锦赛上,她准备了一组高难度动作,将要挑战平衡木的世界冠军,却在一组其实难度并不高的连接动作上,一个低级失误,掉下了法……
那只是一个失误,所有练体操的人都会遇到的,训练中更是无数次遇到过。但是却改变了她的一切。膝后交叉韧带撕裂……并不是完全不可治愈或者终身的伤害,但是当年的修复手术,却又发生了概率极低的手术失败的医疗事故。
然后就是长达两年的卧床、诉讼、争议。在那个年代,要控告一个完全是国家机关支付费用的国立医疗机构,甚至是一个组织了全国范围内的捐款活动的“国家队”,是不自量力也不为社会所接受的。她的父亲却因为某种偏执和对所谓“法律”的信心,发动了这场引起各方冷嘲热讽的,最终以失败告终的对国家队和医院的双重诉讼。
两年半后,她曾经尝试过复出再练体操,却最终因为积伤和错过了黄金年华而只是停步在县市级的水准,最后也不了了之。那场曾经让无数人揪心的事故,对于每天都有新闻的社会来说,也终于是多年前的一段往事。“小口琴”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只不过在一些人的回忆里罢了。
再次回到公众的视线中,距离那次事故,却已经是浮光掠影、岁月匆匆的十五年后了。十五年,足以把重大的人生记忆磨灭,何况只是纷扰却也精彩不断的体育世界的一段陈年往事。
已经近三十岁的夏婉晴,并没有几个人认得她,不为人所知经历了一些什么,有着什么样的际遇,居然成了一个在南海特区奋斗的颇有“资源”的创业者,奔走在特区的高楼大厦、和市郊的厂房间。她和另外两个合伙人一起,在筑基市创建了一个叫“牧宝”的运动品牌,开始模仿欧美的款式,一反国产品牌以价格低廉为主诉求的特点,开始设计制造相对比较高档的运动服装和运动鞋。她亲自跑南海省局,亲自在产品推介会上演讲,甚至亲自撰写宣传片的文案,她那间不起眼的小厂房,居然出人意料的,成功获得了南海省省羽毛球队的订单。虽然不太在公众媒体中露面,但是在筑基的商业圈、媒体圈、政府圈、体育圈里,很多人都见识到了一位永远体面大方、性感奔放、待人热情、吃苦耐劳却又有着高贵典雅气质的商场少妇“夏美人”,无论关系远近,相处之后,都忍不住赞她有一股子欧美女强人的独立气质。
小小的服装加工厂,迅速扩张规模,并在筑基和全国许多城市开了连锁加盟店。而就在此时,她却和两个合伙人发生了意见分歧。在一番挣扎直至诉讼官司后,她忍痛割爱放弃了“牧宝”品牌,留给了合伙人,分拆公司后自创了“晚霞”和“晴空”的两个新品牌,并且将公司正式更名为“晚晴集团”,总部也移到了河溪市。而之后的几年,“晚霞”照耀溪月湖,“晴空”绚烂控江湾,除了运动品牌外,她的集团进军餐饮、娱乐、运动休闲,然后是地产、金融甚至互联网,几年时间,晚晴集团已经成了估值百亿,河西省屈指可数的民营企业集团公司。
和很多人在看了《五环往事》后猜想的并不一样,至少在那段陈年往事上,她其实很低调。除了参加一些政府组织的活动时因为商务需要,她几乎不太提起当年做体操运动员时的旧事,除了一些圈内人,并没有多少人能将她和二十多年前那个“小口琴”联系起来。人们只知道,晚晴集团有一个风姿绰约、优雅时尚,却未免多少有点咄咄逼人锋芒的女强人总裁夏总。是因为,在某种意义上,她希望人们忘记那个“小口琴”,忘记那段童真的岁月,忘记那种单纯和辉煌,忘记那个年代和那时的自己。对于她来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除非是必要的情况下,她并不愿意再去提起。甚至都不愿意再去回忆。
因为在梦中,她依旧会梦到的,永远是那种疼痛和跌落深渊的感觉。她是生命,无论用多少金钱、权力和成功去装饰,其实是从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死去,现在的自己,不过是在死亡的过程中罢了。
夜色笼罩的豪华房间里,她眯着一对有些疲惫的美目,似乎在有意识和无意识间徘徊。在她的身边,一具比之一般人要格外修长一些,细腻光滑、凹凸有致、玉骨冰肌却又掩饰不住小女孩天然童稚的身体,在被窝里转了过来。
“晴姐……”那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只记住了她的艺名叫逗逗,真人其实叫什么名字夏婉晴都有点记不住了。睡眼朦胧的醒来,终究掩饰不住小幼女才有的懵懂,揉着一对睡眼,问候着她:“您怎么醒啦?”
她勉强的笑了笑,深深的调整了一下呼吸,靠到了枕头和软靠床头垫上,身体也稍稍沉下去了几十厘米。一只左手轻轻抚摸上了那个女孩的鸡蛋羹一样的脸庞:“没事,有点梦……有点不舒服。”
“晴姐……你不是说明天还有很重要的采访么?还是早点睡吧……”小女孩很乖巧的在被窝里移动着身体,将自己的脸庞贴上了夏婉晴的小腹附近,靠在她的腋窝下。就像一个女儿缠绕在母亲的怀抱里撒娇一样。
但是夏婉晴的手,却已经从抚摸女孩子的脸庞,慢慢向下,向下,绕过脖子,到她的胸前,在她那饱满坚实,洋溢着青春气息的乳房上流连。对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来说,这一对乳房的规模简直是惊人,甚至都怀疑有D罩杯,现在的孩子真是怎么发育的?但是夏婉晴,就是喜欢这样的小女孩天使一般的容颜,和夸张的象征了女性特征的乳房构成的某种对比,将她那颗乳头轻轻的如同在剥壳一样的抠弄。口里却是淡淡的:“有点睡不着。”
那女孩子被她熟练而有魔性的手,玩弄的又开始喘息呻吟起来,发出动人的娇嫩的呜呜声。又似乎是听明白了她这句“有点睡不着”的意思,整个娇小的身体沉到被窝里,摸索着,摸索着……在睡衣下寻找着她被高档蕾丝内裤包裹的禁区。
女孩的身体似乎沉了下去,轻轻在她的内裤的裆部那几朵绣花上娑婆,然后用一种钻人心的羞声,问道:“晴姐……恩……要用嘴?还是用胸?还是要用下面?”
夏婉晴轻轻的也是舒服的展眼出笑容,也不去低头观看被窝里禁忌畏人的春色,只是回答“用嘴……舌头要舔进去,吸得用力一点……”
被窝里的女孩,几个小时前,她还依稀记得她有两朵粉嫩却挺拔,有点娇俏的奶头也很可爱;也有一条几乎没有耻毛,更显得粉嘟嘟的高高坟起的蜜穴。但是此刻从梦中惊醒,自己太累了,只要享受就好,也不愿意去主动品玩什么。
“是,晴姐。”女孩像只小宠一样,转进被窝的深处去,开始她的动作。一种舒适、一种快乐、一种被爱抚和触感,最重要的是……一种对她人命运予取予求的快感,从她一直保养得非常紧致清洁的私密处浓浓的传来。
长夜依旧,噩梦依旧,但是明天她还要应付很多工作。至少,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后,她已经可以在噩梦惊醒的午夜中,得到她所需要的慰藉,无论是多么的荒唐。她其实也知道,此刻正在自己的胯下努力服侍自己的女孩,并不是真正的同性恋或者双性恋,而只是无奈的依附在她的羽翼下取悦自己的小玩偶之一,要做模特?要户口迁进河溪?还是仅仅是贪慕虚荣要钱买好吃的好看的?也记不清了……也许她一边在做那些羞人的事,她的心一边在哭泣,一边在沉沦,又或者现在的小女孩根本不在乎这些,只把这种事情当成人生的游戏……但是那已经不再重要。
小口琴早就死了,她是夏婉晴。她已经拥有足够的权力,去任性的享用她那其实早已破碎的人生残片。
第二部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