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他还跟我来那一套鸟道德,这个傻冒。我蹬了他,又找了个驾驶员,比他有意思多了,也没那么多的狗屁道德。但我还是和格里什卡飞同一班。我瞧都不瞧他一眼,他叹了叹气,也没辙。我突然发现他跟我们机场的一个调度好上了。我觉得挺逗,就去瞧了瞧那妞儿。嗨,真是臭鱼找烂虾,那个傻丫头,又蠢又胖,眼睛跟他一样,也是一对纽扣。
我暗笑格里什卡真是“艳”福不浅,正要离开调度室,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我肚子里往上爬,爬上来迷住了眼睛,堵住了耳朵。那股劲过去了之后,我觉得自己非干一件事儿不可——呛她几句,再涮她一次。我就溜达到她跟前,坐在她对面儿,把胳臂肘往桌上一放,睁大眼睛瞪着她。我一句话没说,可我能觉出自己的眼里有一种吓人的疯狂。
“怎么回事?你是谁?想干什么?”那傻妞儿还不知怎么回事儿呢。
我压低嗓门儿告诉她:“不许再接近格里什卡。我只允许你去问他一次阿尔宾娜是谁。
你看见他那害怕的样子就会明白是怎么回事。如果这还不够的话,你就去打听打听盖丽娅。克丽莫娃。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一切后果自负。就这话。你听好了。“
我把她呛了一通后扬长而去。出来时,我的心也怦怦直跳。后来清醒过来时,我寻思着:“我干吗要那样儿呢?什么意思呢?”
我想不出答案来。
我用来吓唬她的盖丽娅也是我们这儿的空姐儿,让一个吃了醋的女朋友用硫酸毁了容。
我不认识她,只不过当时脑子里想起了这码事。
第二天我就发现格里什卡的新欢悄没声儿地辞职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一次飞行时,格里什卡来到我们乘务室,让另一个空姐先出去一会儿,然后拉着我的手说:“原谅我吧,阿尔宾娜,我并不知道你对我如此情深。”
我吃惊地看着他,简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早忘了他那个小调度了。我耸了耸肩,出去了。
就这样,老格里什卡这个可怜虫白难受了半天,什么也没捞着。你们要是问我为什么这样,我回答不上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肯定有个什么魔鬼躲在我的心里,时不时地出来兴妖作怪。
下面轮到持不同政见的佳丽娜讲了。“阿尔宾娜,我想你说的那个魔鬼不仅仅是躲在女人的心里。我这就讲讲我的一个朋友是怎样被魔鬼缠住的。”
故事之六
佳丽娜的故事说明男人和女人对于妇人的恶毒有着截然不同的概念。
我的朋友里有一对夫妇,男的叫赫尔曼,女的叫童娅。两人结婚都7年了,突然赫尔曼不知发了什么经想把老婆甩了。他又搞了个女朋友。碰巧这姑娘又是我的老朋友。我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暂时没有出来干涉。童娅很明智,她意识到自己跟赫尔曼没什么希望了,自己难过了一番,然后也找了朋友。那人跟她从小就是朋友,上中学时就爱上了她,她便抓住了这小伙子。他俩约会,一起出去玩,一起看电影。
赫尔曼呢,白天晚上都和他的新欢珍亚泡在一起。珍亚也认识童娅,但却爱赫尔曼爱昏了头,心中唯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