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多久身侧就出现了一排排的小树林,虽然不大,但露出的枝叶刚好够挡人了,我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但却也没有收起遮阳伞。
母亲没有说什么,慢慢走在我旁边,远远地看过去就像一对小情侣似的,我的汗水早已经被风吹干了,此时和母亲走在一起,鼻尖能嗅到母亲身上那清新的香水味。
前面有一座凉亭,我和母亲刚想靠近过去,谁知道那石柱的背面却远远地传来一阵压抑的低吟声。
我立刻停顿下了脚步,不会这么巧吧,母亲低着头走的,本来在想工作,此刻却不小心撞在我的肩膀上,穿着高跟鞋的脚一个不稳就要向前跌倒,我一见不好立马伸出手来勾住妈妈的腰,在女人的惊呼声中向我怀里一带。
最终妈妈虚靠在了我怀里,那白皙透红的脸蛋还被一缕波卷发覆盖,母亲惊魂未定的看着我,半晌才悠悠回过来,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人握着,刚想说话,凉亭里突然又传来男女臀部激烈的撞击声,那啪啪啪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中,且越来越快。明显是凉亭里的人刚刚进行到一半被人打断了,此刻见无人惊扰更是忍不住放开抽插起来。
我冷汗直冒,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况怎么处理,还是母亲冷静,她最先反应过来,小声对我说道,快扶我起来!我一用力感觉着手里的柔软与壮阔仿佛吸水的气球,又看到母亲仿佛娇媚欲滴的眼,被那种男女交合的声音勾的口干舌燥想,我忍不住捏了捏。
「哼!」母亲低哼了一声,脚上的黑色高跟鞋用力踢了我的小腿一下,声音愠怒。「陈子潇」
「啊!对不起」此刻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忙双手扶起妈妈的腰,将她托了起来。
母亲站起身体,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只手扶着我,她并没有受伤,只是刚刚那样躺在我怀里,她一个女人发不出力来。
「我们先走」
此时凉亭里的怪啪啪声还在继续,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发现我们,又或者说注意到有人过来但没来打扰就又继续放开了姿势干。真是一对不怕死的野鸳鸯啊!
母亲脸上余怒未消,脸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对凉亭里的那对情侣还是对我,半晌后兴许是觉得这里环境太怪异不适合说话,她咬着下唇,一把拉过我的手走了。
要是往常母亲发现了还有可能会叫教导主任过来处理,但现在……只能说这真是一对幸运的鸳鸯啊!
我羡慕地想着,同时脑子也在飞快运转,思考着怎么处理刚刚发生的误会。
母亲向前走着,拉着我的手死死用力,像叼着鹰崽的母鹰,气势无人可挡,另一只手却在悄悄整理自己身上的着装。
即便是到了教学楼附近也没有松开,零零散散路过的同学,都在用可怜的眼看着我,明显以为这又是哪个犯事的学生,竟然惹的老师如此生气。
我也低垂着脑袋,看都不敢看母亲一眼,只敢偷偷看她背后垂下的柳絮纷飞的卷发。
我和母亲进入教学楼附近的一个凉亭,她明显并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此刻教学楼很多班级都开始午休了,路上的学生已经接近没有,大部分都在教室里安静的休息。
母亲拉着我到了凉亭就松开了手,此刻她的呼吸和表情都已经平缓了下来,脸上还有些淡淡的绯色。
她让我坐在石凳上,看到母亲略微有些疲倦的脸,我立刻意识到母亲有些累了,连忙开口道「妈,我去给你买瓶红茶」
「唉,不用了」
可我还是转身小跑着去旁边的饮料贩卖自助机那,哐哐俩声响,我拿着饮料回到母亲身边,此时她也坐着。我打开了一瓶递给她,「妈,给你的,你最喜欢的红茶饮料」
母亲瞟了我一眼,扭过头去,没接。
这副生气了的小模样,我一时直觉得挺可爱的。
我忙放下饮料,低着头抓起母亲的手,身体不自觉地弯了下来,轻声道,「妈,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要是放在以往,母亲大人如果原谅我的话,就会笑着顺手捏住我的脸蛋向一边扯,问「你哪里错了?」
可此刻她却是有些疲倦地扶了扶头,「你先上去,该午休了」
母亲都这样了,我哪有心思睡觉,突然我灵机一动,想起了高中伙伴们课间打闹的情况。
「狗子……还不快快给爸爸请安」同学间互相打闹的嬉闹尤在耳畔。
想了想,我义愤填膺道。「母上大人刚刚扭着腿了,是小的救驾来迟,护主不力啊,小的哪有心思睡觉」
「那一对野鸳鸯不仅私通不说!还惊扰了凤驾,小的等下就去禀报总管大人,让他们两个进宫!」我说的有模有样,顺便把年级主任给一起损了,即便是现场编的,我的声音也特意变细了几分,有点像个太监了……
母亲似乎被我逗笑了,嘴角忍不住溢散出笑意,但马上她又忍住了,母亲看了我一眼
「那你呢?」
「我……」我语塞,心说自己已经是太监了,还要怎么惨。
母亲漂亮的眸子转了转,瞟了我一眼,那往日如小塘般清澈的明眸此刻故意冒着寒气,「刚刚哪只手占的哀家便宜的?伸出来,斩了……,」母亲这样的人即便故作冷淡,也是撩人心魄的,像个端庄的冷美人,尤其眸子里那一抹若有若无的冷意,我都猜不出她是否真的生气。
我偷偷瞟了母亲一眼,见母上大人心情有转变的趋势,一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将手伸了出来,咬牙道,「小潇子,今日辱了母上大人,罪不容诛,自知无颜面对母上,但求以死谢罪,来世小的还要做母上的奴才!」
说完蹩脚的台词,我做了个拔刀自刎的动作,「啊」我惨叫了一声,头一歪,故意埋进妈妈的怀里。
「小的……来生还做母上大人的狗」躺在母亲怀里的我艰难说道。
明明是夸张的演技,要换别的女生肯定捂着脸羞不可耐地踢我了。
可母亲却被我逗的眉开眼笑,那舒展的眉宇像乱颤的桃枝,「咯咯咯」
母亲一边推我,一边捂着嘴矜持地笑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见母亲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郁闷了,便嬉笑着坐起了身。想到自己刚刚那即兴的表演,我也不由地乐地哈哈大笑。
母亲一边笑,一边忍不住捶我,「谁让你做狗了,我可没有你这样的……」母亲一边努力止住笑,一边狠狠瞪了我一眼,可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笑了好一会儿,见母亲心情平复了下来,我看了看四周,都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个别老师在外面接打电话,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我靠近了点母亲,「妈,你现在不生气了吧?」
「哼哼」
母亲抽了抽鼻子,有些媚人的颤音在里面,她伸手推了推我,「你走开,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看着母亲脸上那抹动人的红晕,以及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我知道母子两人之间那一点小膈应都解开了,不然不会这么语气撒娇的道。
我想了想,刚刚母亲虽然站起了身体,但还不知道脚有没有歪到,便开口询问了出来。
母亲蹙着眉,细细感受了一下,又伸了伸小腿,好一会才道「没事的,不影响走路」
我一听立马急了,「要不要我扶你去医务室看看」
母亲看我这么着急的样子,眼中掠过一抹温柔,轻声开口道「没事的,我自己回到办公室揉一揉就好了,本来你不说我也没什么感觉」
「那怎么行,还是得去医务室!」我大急,认真说道
「以前我受了点小伤,你都强制给我抹药,让我小心……怎么换自己就这么不注意了」
听到我的话,母亲一时语塞,好半晌才扭过头去,柔柔道,「那扶我回办公室吧」肩上那柳叶弯弯的波浪卷发像被风吹拂了一番,掀起一阵麦浪。
我扶着母亲一边走向行政楼一边郁闷道
「妈,对不起……」
「唉…没事的」虽然嘴上说没事,可明显看出母亲穿着高跟鞋的脚走路并不顺畅。
此时我一边帮她拿外套一边自责道,「要不我去医务室拿药吧」刚刚可以看出,母亲并不是特别愿意麻烦别人的人。
「我办公室里有,……唉慢点」我扶的动作更轻柔了。
母亲的办公室是独立的,整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可沙发,饮水机,书架这些的都一应俱全,可见她在学校的地位不一般。
「扶我到沙发上坐着吧」
我扶着母亲在沙发旁坐下,拿起她的杯子去倒热水,期间问母亲跌打止疼的药在哪,母亲端着冒着热气的杯子喝了一口,便说在书架旁的小柜子里。
我在那里翻了一下,发现有不少药在里面,各种各样的,看样子好像大部分是替外公准备的。
我拿出一瓶红花油来,晃了晃还有大半瓶,便慢慢走到了母亲身边,此时母亲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只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在外面,下身黑色修长的女士西裤将她的一双大腿牢牢包裹着。
看我扭开瓶盖,母亲脸蛋红了一下,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漂亮的波浪卷发微微晃荡,她轻声道「我自己涂,你可以回去午休了」
看着母亲娇弱的容颜,我立刻道,「这哪能啊」早已知道母亲会拒绝的我,立刻说出自己准备好的托词。
「李青雁同志,现在你是伤员,伤员就该好好听护士的话,不要乱动……唉,别用脚踢我」
我抓住了母亲乱动的脚,那修身的黑色长裤只到妈妈的脚踝,内里的是一层薄薄的黑丝。母亲羞恼的瞪着我,「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李青雁是你能叫的吗?」
我嘿嘿笑了一声,「妈~反正你现在是伤员,就得服从组织的命令」
母亲脸蛋鼓鼓的,似乎也因为歪到脚有些小情绪压制在心中,她将自己放倒在沙发上,用胳膊遮着脸,一缕青丝散在鹅蛋脸上,闷闷的声音从中发出来「快点抹,抹完回去上课」
母亲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对我的语气变化。
我笑了笑,再次轻轻抓住母亲那藏在修身长裤里的黑丝玉足,其实我和母亲有时候是母子,有时候又是朋友,如果细心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其实生活中母亲并不只有扮演一种角色。就像小的时候母亲她会像个极懂你的要好朋友一样听你述说学校里的各种所见所闻,陪你画画,陪你弹钢琴,你们会一起讨论生活中的所见所闻,各抒己见,她其实并不经常以长辈的形式出现在你面前。而对于我的母亲来说,温柔的她也并不喜欢总是端着母亲架子的。
尤其在碰到那种要靠男人解决的活动时,母亲会适时的展现小女孩的紧张和期待,比如给天花板换灯泡时,母亲会一边担心地叫我小心点,又会努力地在我下面扶着桌子。我搬一袋大米上楼时,母亲会不顾我头上冒出的热汗,过来抱着我的胳膊在我的额头上亲一口。
所以此时就处在这种微妙的状态下吧,同样是按脚,妈妈的反应比陈妩自然多了。
见母亲躺在沙发上,呼吸平稳,两人间安安静静的,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我便拧开了红花油的盖子,将药瓶放在旁边,一缕缕药的味道渐渐弥漫开来,我握着母亲那穿着丝袜的脚踝,黑而透明,薄薄的一层仿佛轻轻一撕就会破。
我先是握着妈妈的脚踝转了俩下,「疼吗」
看向妈妈道。
「还行……」母亲低低的声音传来,似妻子对丈夫的述说。
我看了看母亲那涂着玫瑰色的脚趾一眼,和其余四个涂着裸粉色的细嫩脚趾并列在一起,安静而又乖巧,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力,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捏捏妈妈的脚趾一下,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妈,我先给你做一个足部按摩怎么样?」
「…………」
见母亲不说话,好半晌,我才试着用手心覆住了母亲的几根脚趾,母亲的脚缩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挣扎,连呼吸还是平稳的,只是加快了一分。
我隔着丝袜给母亲的脚背按揉,将红花油抹在掌心,等散开后再重点揉按母亲几个脚背上的穴道,期间传来母亲压抑的哼唧声,那被薄薄黑丝包裹住的几根脚趾不受控制的在我掌心抓绕,好像不安的小兔子。
我放缓了力道,「太用力了吗?」
「嗯……没有」白色的衬衫衣袖已经被母亲褪道了肘部,露出了雪白的小臂,妈妈秀发摇晃,手握成了小拳,只将自己的脸藏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