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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春 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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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真相暴露

季节的更替为人事带来种种变化,尤其是冬春之交,万物精气充塞天 地之间,为人们身心都带来影响。更多小说 LTXSFB.cOm

事实上,从二月中旬到三月之间,久木身旁发生了好几件意想不到的 事。

其中之一,是大他一岁同时进公司而且颇有成就的水口,因肺癌住院。

水口在去年底才突然由总公司调到子公司马龙,意志已够消沉,对他 来说简直是双重打击,幸好发现得早,立刻动了手术,病似乎暂时稳定了 下来。

久木想去看他,但水口家人希望缓一缓,也就没去。

水口病发也是体力被春天精气吸尽的结果吗?他被摒除在总公司主流 之外立刻就病倒了,可见人事变动也有影响。

当然,这并不是水口致病的直接原因,可是因为太多人都是在失掉职 位、失去工作意愿后发病,因此也不能说完全无关。

不论如何,同年龄层的人病倒,难免对自己是否也到了那种百病将起 的年纪而感到不安。幸好,久木现在身体还没有特别不对的地方,倒是和 凛子的关系愈发走到进退两难的地步。

男女关系并非与时俱深,而是因为某个事件契机造成阶段性的深入, 委实不可思议。比如说他们两个,一起去镰仓,接着去箱根,进而在凛子 父亲过世后的守灵夜里强在饭店里寻欢, 每经历一次那样大胆而避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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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幽会, 两人的关系就更深一层而愈发难舍难分。像现在,让两人之间系 绊更强的,正是二月中旬同赴中禅寺湖逗留不归所造成的契机。世间应该 不会原谅为人妻者不参加先生侄女婚礼又两天离家不归的行为。

她回家以后,是否会被先生痛骂进而大吵一架?

久木心里挂念此事,夜不安眠,可是两天后在涩谷房间相会时,凛子 竟出乎意料地情气朗。

不过那终究只是表象,实际上她确实遇到了棘手问题。

听凛子说,那天晚上十一点过后回到家里,她先生还没睡,跟他打招 呼也没反应,埋头继续看书。

凛子顿时明白了先生的愤怒非比寻常,但她也只能道歉说因为风雪赶 不回来参加婚宴。先生还是保持缄默,没办法她正要上楼换衣服时,随着 一句“等等”,先生的话语箭一般射进凛子的后背。

“你做的事我都清楚。”

凛子讶异地回头看他,“你是跟谁去的、住在哪里我都知道。”

老实说,当久木听凛子说到这里时,脑门像被狠捶了一记似地大受冲 击。

根据凛子和衣川的一些片段的描述,凛子先生是四十六七岁的医学教 授,长得高大英俊,外表一无缺憾,就像一般知识菁英般常见的冷淡而且 自以为是,不擅于应对男女和俗世之事。

那种男人会去调查妻子外遇的对象吗?久木很难相信,凛子却淡淡地转 述。

“他知道你叫久木祥一郎。”

“他怎么会……”

“因为他的嫉妒心重得令人意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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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要查出妻子外遇对象的名字也不容易。

“他是跟踪我们,还是请了私家侦探?”

“不至于吧!不过他若有心知道就会知道,你不是给我写过信吗?我的 记事本上偶尔也记着你和公司的名字。”

“他看到啦?”

“当然没有,我都藏着不让他看到,不过最初那段时间有些疏忽,最 近总觉得好像被他看到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家里吗?”

“可是从去年年底开始常常不在……”

凛子父亲去年过世后,她回横滨娘家的次数也多,是她先生趁机彻底 调查出了有关妻子的事情吗?

“而且上次住的旅馆名字我对他说了,本来住一夜也还好,结果又多 住了一天,或许他打电话到旅馆服务台查问过。”

的确,风雪之夜投宿的客人有限,又是紧急时刻,旅馆也比较容易回 应外面的查询。“他真的这么说过?”

“这种事干吗骗你。”

久木过去一直以为是不懂世故的好好先生突然张牙舞爪突袭而来,使 他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那他还怎么说……”

“想玩就尽情去玩吧……反正你是不贞的淫荡女人……”

久木觉得像在骂自己,沉默不语,凛子叹口气:“他还说我虽然恨你, 但是不会跟你离婚。”

久木一时不明白凛子说的话, 不, 其实是不明白她先生借凛子的嘴 巴说出这话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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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憎恨老婆,痛骂一顿后干脆离婚不就结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这种 貌合离的生活呢?

“我不明白……”

久木嘀咕着,凛子也有同感。

“我也不明白,我想他是借此报复吧!”

“向你报复?”

“因为恨我,不能原谅我,所以不离婚,永远把我锁在这婚姻桎梏 中……”

久木半惊半解地心想这也算报复吗?不过,他还是不明白。

“可是一般男人都会又骂又打吧!”

“他不会。”

“他就什么也不说,任凭你在外面玩?”

“反正他就闷在家里冷冷地看着,就算他不管,我太过分的话旁人也 会说话,我妈和我哥、他的父母和亲戚……只要没离婚,老婆还是老婆。”

照此说来,久木也多少明白了凛子她先生的报复意义了。

“这个样子还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不是很无奈吗?你没心帮他做家事,他 也觉得在家吃饭没滋没味。”

“这倒没问题,他家在中野,他以前也常常回去吃,他在那大学里也 还有一个房间,何况在我们家也是很早就分房睡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已经一年多了。”

要说一年前正是久木和凛子之间的关系迅速升温的时候,他们夫妻感 情就是从那时开始恶化的吗?

“那你怎么办?这样下去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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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

凛子反问,久木不觉屏息。

他无法当场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但两人的关系确实到了紧要关头, 即将陷入无路可走的困境。

久木缄默不语,再次想起被风雪封在中禅寺湖后回家时的情形。

2.久木的意外

那晚,久木回到家中已经十一点多了,太太还没睡,但并没有像往常 一样出来应门迎接他。久木直接走进自己兼做书房的房间,脱掉外套,换 上轻松的睡袍,心下寻思:

如果现在到客厅和太太碰面,昨晚不归的事一定会导致气氛僵凝,甚 至避免不了争执。与其形成那种局面,还不如索性假装累了径自睡觉。事 实上偷情之后是真的很累,懒得再去解释为什么回不来。

可是如果现在装糊涂,明天还是要见面,把问题拖下去只会更麻烦, 还不如趁着今夜托说工作忙,道个歉就算啦。

久木打定主意,起身照镜,确定没有什么异样后走到客厅去。正如他 所预料的那样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久木,小声说了句:“回来啦!” 久木点点头,意外地看到太太很平静,也就放心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打 个呵欠,“好累!”

“昨晚本打算回来的,但事情做不完,所以一直延续到今天。”

他告诉太太是去京都的寺庙和博物馆搜集资料。

正因为已经用这个名义和凛子出去小旅了好几趟,有些心虚。

“昨天本来想联络的,但喝醉后睡着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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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木说到这里又轻轻打个呵欠,正要伸手去拿桌上的香烟时,太太关 掉电视,转向他说:“不必这么勉强吧!”

“勉强?”

太太慢慢点着头,用双手包住桌上的茶杯说:“我们还是离婚吧!这样 似乎比较好。”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从太太嘴里说出的竟完全是令他意想不到的话。

“现在离婚,我轻松,你也愉快。”

听着她这么说,久木还在琢磨她是开玩笑还是在戏弄他,太太继续说:

“已经这个年纪了,彼此没什么好勉强的。”

太太平常就不会大呼小叫发脾气,就算有所不满,也只是简洁扼要地 点明,然后就一副与己无关的态度。

久木认为这是太太天生豁达,但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同。她比平常更平 静沉稳,语气中带有深思熟虑后的慎重决断。

“可是为什么……”久木忘了点烟,回问太太:“你突然说这种话,那 怎么行。”

“也没什么不行的,你自己应该最清楚我这么说的原因。”

太太直视着他,久木不觉别过脸去。

他想,或许太太真的知道了凛子的事情吗?过去她一直摆出一无所觉, “你是你,我是我”的淡然态度,久木还觉得那样很好,但现在看起来, 倒是自己太过天真,一切早都让太太看穿了。

“可是,也用不着突然……”

“不突然,恐怕都有些迟了,你现在不离婚和她在一起,她也未免太 可怜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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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迷恋,肯定相当喜欢吧!”

太太的声音沉稳得叫人生恨。

“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久木不是没想过要和太太离婚。结婚七八年后的婚姻倦怠期,以及后 来和别的女性关系亲密时,都曾想过要和太太分手回复单身,尤其是认识 了凛子以后,更具体地考虑过先离婚,再和凛子结婚。

但现实中真的要离婚时,却有各种问题横亘眼前。首先,他怎么才能 对没什么特别缺点的太太开口说要离婚呢?又如何让独生女知佳谅解呢?再 说,他还有摧毁一个完整的家庭,再重新建立一个新家庭的冲劲吗?要那样 做是不是自己的年龄太大了些,也太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了呢?最重要的是, 凛子也能彻底离婚和自己在一起吗?

想到这些困难,一时的热忱立刻变冷,觉得还是背负着现在这个家庭 的重负,想和情人见面时就见面,也不干扰身边人的生活方式最好。

结果,在这半年里,想离婚和凛子在一起的热忱,和别幼稚行事的冷 静互为攻防,持续着一进一退的状态。

然而,在这内心攻防中,他似乎忘记了太太心意如何这最重要的一项。 其实也不能说是忘了,准确地说是他没放在心上,以为她的感受一直没变。

如今仔细想来,他没跟太太说要离婚,觉得离婚很难,都是因为认定 “太太爱我不想离婚”,这一点他自始至终都一直深信不疑。

此刻太太说出“离婚吧”,这等于彻底推翻了久木过去的想法。他做梦 也想不到太太会主动说要离婚。

“可以吧!”

太太督促离婚的口气很爽朗,毫无迷惘沉郁的感觉。

或许这是她充分考虑后才下的结论,但对久木来说却太过突然,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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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做出回答。

那天晚上没有任何结论就休息了,第二天早上他起得稍早,打量着太 太的表情,见她表面上与往常无异,正淡然地准备着早餐。

或许昨晚的话是为了警告冶游过度的先生的玩笑吧!他这么想着,吃完 早餐起身准备上班时,太太低声说:“昨晚提的事别忘啦!”

久木回头看她,她却无事人似地把餐具端到水池那边去。

久木想问她“是真心的吗?”太太已扭开水龙头开始洗起碗来,久木打 消了主意,走向玄关,穿上鞋子再回望太太,她似乎没有送他出门的意思, 他只好自己开门出去。

天空虽晴,但空气中略带湿气,冒出嫩芽的树梢让人联想到春天近了。

久木在清晨清新的空气中慢步走向车站,再次想到自己被太太逼着离 婚的事。

老实说,久木以前总认为离婚这种事情跟自己无缘,却没想到自己不 知不觉也成了当事者。久木为这立场的突变而深感到狼狈,心中仍嘀咕着: “太太是真心的吗……”

3.预想不到的歧路

半信半疑中随着电车摇向公司,愈想愈不明白,车一到站,他立刻决 定打公用电话给女儿。女儿知佳结婚两年,没有上班,这个时间应该在家。

他走进电话亭,等心情稍微平静下来后才拨了号码,女儿立刻出来接 听了。

“怎么了,这么早打电话?”

“呃——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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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木吞吐半晌,突然一口气说出,“实际上是这么回事,妈妈说要跟我 离婚。”

“妈妈果然说啦。”

他以为女儿会惊讶,可听语气却是意外地平静,而且还说“果然”,难 道太太早已跟女儿说过?

久木有独独自己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反问她:“你知道这事?”

“当然,妈妈跟我说了好多,那爸你打算怎么办?”

“这……”

“妈妈是真的要离婚唷。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女儿讲得干脆,使久木更慌。

“你也觉得妈妈跟爸爸离婚无所谓吗?”

“我当然希望你们百年好合,可是你又不爱妈妈,你在外面有喜欢的 人,应该想和那个人在一起吧!”

太太连这些都跟女儿讲,久木更觉惊讶。

“不喜欢还在一起,不好吧!”

他很明白知佳的意思,可是世间所有的夫妻不见得都彼此相爱喜欢, 其中应该也有彼此相当厌腻的冷淡夫妻,可是不会因为这一点理由就离婚, 不提所谓的夫妻吗?

“你也赞成吗?”

“这样对你们彼此都好吧!”

“可是,已经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了……”

“现在才说这种话,还不都怪爸爸不好,有什么办法。”

久木没有反驳的余地。

“妈妈已经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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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算以后一个人过?”

“当然,妈妈是一个人,所以你尽量把房子和钱留给她好吗?”

女儿说得理所当然,到这个地步女儿还是站在母亲那边,久木有点被 背叛的感觉。

“我以为你会反对。”

“这是爸爸和妈妈两个人的事。”

的确,嫁出门的女儿或许和娘家父母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至于我,我现在好得很,你可以放心。”

当久木忘却家庭在外嬉游的时候,太太和女儿都已经成长起来,变得 很坚强了。

凛子和久木听完彼此的告白后,不觉面面相觑苦笑不已。

此时已经无法悲伤叹息,更不可能朗声高笑,剩下的惟有轻轻地苦笑。

两人似乎来到了未曾预料的岔路口上,彼此立场却又正好相反,真是 不可思议。

本来不只是久木,连凛子自己也以为,回家以后会被先生痛骂,甚至 可能会提出离婚要求,对此他们多少都有些心理准备。结果正好相反,她 先生既没有表示愤怒也没说要离婚,反而宣称要用婚姻桎梏永远束缚住凛 子,绝不离婚。

老实说,久木和凛子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因为事出预料,凛子有 些狼狈,久木亦然。

久木自己盘算回家时太太会大怒、两人会发生相当严重的争执,结果 却是太太极为心平气和而果断地提出了离婚的要求,仓皇失措的反倒是久 木,他还怀疑太太是在开玩笑,回过来才知道离婚已是既成事实,太太 女儿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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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怪……”

此刻,久木只能这么说。

“总觉得我们两个人的情况刚好颠倒了。”

以为会被休掉的凛子却陷在婚姻的桎梏里,以为不会轻易离婚的久木 反而被迫离婚。

“好怪……”久木呢喃着,凛子轻声问他:

“你不是后悔了吧?”

“为什么这么说?”

凛子问他“是否后悔了”,可他又怎能答说“正是”。

两人的关系一径加深至此,又怎能在这种时候表现出软弱。但若退后 一步,老实问问自己的感觉,确实就有些气馁,多少有点心虚。

以前是那么憧憬离婚,一旦真要给他自由,却又为何如此惶恐而摇摆 不定?是怕被排斥在社会认可的婚姻框框外而感到不安?还是并非自己主动 开口,而是对方突然提出的离婚,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凛子察觉到久木心意不定,低声说:

“你要是后悔,回去也可以。”

“回去哪里?”

“家里……”

“现在?”

“你不是对太太感到愧疚吗?”

“我对家已无留恋。”

“真的?”

久木慌忙点头:“我不回去。”

“我也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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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木才点头,马上又想起凛子还被紧紧束缚在婚姻桎梏中。

“可是,你……”

“我就这样耗下去,现在回去也没有用。”

“可是他不同意离婚。”

“这种事情,我才不在乎,就算不能离,我的身子还是自由的。”

“不怕别人说闲话?”

“随别人怎么说我都无所谓。”

凛子毅然决然的态度激励着久木,久木也告诉自己确实应该如此。

从二月底到三月之间,久木过着惶惑不定的日子。

太太提出离婚要求后,久木偶尔也会回家,他们夫妻之间没有特别的 争吵和谩骂。表面上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淡然,使久木偶而会忘记她曾逼他 离婚的事。

每逢这种时候,久木会忽然觉得,太太虽然提出了离婚,但现在可能 后悔了。

然而她只是表面上保持平静,其实心意毫无改变。直到三月初回家时, 发现桌子上放着离婚证书。那是太太特意亲自到区政府领回来的吧,只见 她已在上面签了“久木文枝”的名字并盖了章,久木只要在旁边也盖章, 签上自己的姓名,离婚就将生效。

久木对这种事竟如此简单而感到惊愕迷惑。

如果只在上面签名盖章就离婚了,那过去二十五年来费心经营的家庭 生活到底算什么呢?

相对于久木还有绵延切割不断的情绪,太太则是干脆而且公事公办的 态度。

“那个,我放在桌子上了,你签个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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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出门前,太太又淡淡地抛来一句,使久木再次受到打击。

难道太太毫无依恋难舍的情绪吗?难道她是一无感情像冰一样的女人 吗?

他受不了,打电话给女儿知佳。“妈妈在下定决心以前也一直烦恼的”, 女儿同情太太。

看起来太太痛苦的时候,久木还在外冶游,等他发觉不对劲时太太已 下定了决心。至少在她痛苦的时候能稍微亲近她就好了,如今时机已过, 要弥补也为时已迟。

久木东想西想,就是无意签字,离婚证书就塞在桌子抽屉里,生活照 旧。

4.同事垂危

久木没把太太签好离婚证书的事告诉凛子,但这打算拖一天是一天的 感觉,跟即将被行刑罪人随时等着执刑、挨过一天算一天的感觉很像。然 而,在这种状态下心绪不定,工作会受到影响,有时真想干脆签字做个了 断。

一个大男人被逼离婚,却老是这样依恋不舍、态度暧昧也不太好。他 这么跟自己说,可一拿出离婚证书,便又觉得再拖一天也无妨。

与这种心情的摇摆完全相反,现实生活倒着实有些改变。两人在涩谷 房间幽会过夜,以前还要东想西想外宿的理由,总觉得是在做什么罪孽深 重的事情似的,现在却已经变得无所谓了,甚而有豁出一切的感觉,反正 都要离婚了还怕什么!

当然,随着外宿次数增加,久木的内衣裤、袜子、衬衫、领带等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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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也逐渐从家中搬到了涩谷。

凛子也一样,换洗衣物逐渐增加,需要收纳的地方,于是他们又买了 新衣橱,连洗衣机、微波炉、烤箱等家电也添齐了。

下班时,久木的双脚便不由自主地朝涩谷方向走去,发觉时人已在属 于他们两人的房间里。

凛子还没来,独坐在家具与日俱增的房间里,有着某种安适感的同时, 也有着某种无以排遣的难过心情,他不觉嘀咕着:

“以后会怎么样呢……”

他对无法预见的未来感到有些茫然不安,就在这种随遇而安的自暴自 弃心情中又过了些日子。

三月中旬以后,久木那惶惶不安的状态依然没有改变。

虽然这和他无法干脆决定离婚的暧昧态度有关,但同时也是受到了春 天独特的忧郁天空景致的影响,或许也有探望水口时受到刺激的因素。

久木去看水口,是在三月中旬,历书上记着“桃始笑”的日子。也就 是桃花开始笑舞春风的日子,不过水口住的那家医院的大门口,仍盛开着 红梅和白梅。

久木照水口太太指定的时间于下午三点到达医院,她已经在走廊里等 着了,并立刻引他到旁边的会客室交谈。

久木早说要去探望水口,可她一直说希望再等一阵子,所以一直等到 今天。

“手术总算结束,人也精点了。”

水口太太说明推辞让他来探病的理由,但表情阴郁。

久木有种不祥的预感, 仔细询问了病状, 听说是做了肺癌切除手术, 但病灶已经转移,医师说最多只剩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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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人知道吗?”

“我没告诉他,只说坏地方已经切掉,没事了。”

水口太太把久木先带到会客室,就是为了在他见水口之前串好话。

“拜托你了。”

久木点点头,走进病房,水口的精看起来比他想像的要好。

“好久不见,欢迎欢迎!”

水口带笑的脸上除了肤色有些苍白带黄外,跟以前几乎无异。

“本想早点来的,可听说你要动手术,所以现在才来。”

“唉!这下可真惨,不过已经没事了,你放心!”

水口要久木坐近些。

“看来很有精嘛!”

“光是手术还没什么,可是抗癌剂让我一点食欲都没有。不过下个月 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久木想起水口太太说病灶已经转移, 水口只剩半年寿命的话, 但马 上又装做没事地说:“快点回来吧!你不在,马龙公司那边也麻烦吧!”

“这没什么,公司本来就不会因为一两个人不在就做不下去的。”水口 说话意外地清醒,但随即话锋一转:“疾病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东西,总在人 们意志消沉的时候出现。”

“是去年年底吗?”

“那时也跟你谈过,老实说那时真的是有些灰心丧气,感觉自己的一 切都被否定了,就在这心绪消沉时身体也觉得不对劲儿,到医院一看,是 癌症。”

是在水口从总公司的董事位置外放到子公司,过了年正式升任子公司 社长时突然发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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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因为被外放才得这病的。”

“怎么可能?不会有这种事吧!”

“可是在那之前一点异状也没有。”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是对工作的热诚和紧张抑制了癌细胞扩散吗?

“像你多好,看起来精抖擞的。”水口意味深长地仰望久木:“我也 真该像你一样好好游戏人生,任性妄为地生活就好了。”

“来得及,没问题。”

“变成这样怕不行啦!人总归要老死,必须在能做的时候就做想做的事 不可。”

仔细一看,水口略增皱纹的眼尾微渗着泪水。

结束三十分钟左右的探病时间,久木走出病房,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 催促着似的,思绪纷乱激昂。

感觉被什么催促,是因为目睹和自己同年龄的人得了癌症,死亡逐步 接近的事实。当然,过去也不是没有碰过比自己年轻的人死去,可是水口 是他老早就认识,又是进公司后一路谈得来的好朋友,冲击也就特别大。

当他再次想到自己也到了这个年龄, 已不再年轻时, 就觉得被无可 名状的事物逼赶着。还有,让他心中深感莫名激动的是他切身体会到了水 口所说的“人必须在能做的时候去做想做的事不可”。

水口死亡当前, 确实后悔他以前的生活方式, 在旁人看来, 那是一 往无前的充实人生,但他本人还是有无奈的情绪在他心中打旋。姑且不论 那是工作或是与女性的爱恋方面的事情,总之就是有悔。

人的一生就算看起来波澜万丈,结束时回顾过往,或许意外地只见平 庸。在这个意义上,无论怎么生活似乎都会有悔恨,但仍然不希望在死亡 之际还有感觉失败或当初真该如何如何的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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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木再次回想起水口说着后悔时眼中含的泪。

我不要像他那样遗憾地结束一生。久木这么想的瞬间,脑海中浮现出 凛子的面容。

此刻,和凛子的恋情正是久木最大且惟一的生存价值。也许有人会说 对女人倾注如此热情像什么话,但工作和爱情对人来说,都是值得倾注一 生的大事。而现在,自己也正倾注全部精力活在独占爱恋一个女人的大事 业里。这么一想,体内自然精思泉涌,一颗心早已奔到凛子等待着他的房 间里。

5.抛夫弃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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