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刚才确定胜局的时候就设想过接下来该怎么处置这个油滑世故,深谙中庸之道的老哥:如果他给我们双方都留个体面,那我不妨散些金钱和他交个朋友,别做的太绝让人家连生意做不下去;如果他打算来硬的,那就按之前我们设想好的计划,也不用再装什么正人君子直接接盘,置办下我在洛圣都的第一座产业。「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让我没想到的是,明明我和宇智波鼬已经结束了自己对他精上的干扰控制,这老哥还是一副志错乱的模样倒在地上大吼大叫,连哭带嚎,搞得我甚是害怕,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
“哥,咱们的幻术……应该不会将人直接逼疯吧?”
“我有分寸,不会有事。”
“那这怎么解释呢?难道他是在装疯卖傻碰瓷我们吗?”
“也不像。”
宇智波鼬的突然出现和徐福疯癫狂乱的模样将大部分赌场侍者都吓跑了,贵宾厅基本就剩下了我们这些小黑屋的内部人员,也不在乎有谁会看到什么异状,干脆怎么方便怎么来——鼬如同鬼影一般的闪身到了徐福身边,在他身体的几处穴位上猛拍猛点,虽然这种手法有效的控制住了他肢体的乱动,但在精层面这位老哥依旧没有恢复正常。
他的双眼的瞳孔持续放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怕不是在幻术中受到的刺激已经过度影响到了自己的身体,心脏和大脑都承受不住那份肾上腺素带来的压力了。
“这种情况……甚是少见。”
控制徐福的幻术是我们哥俩联手释放的,宇智波鼬是个中的行家里手,我当然不认为是他失手造成对方如此凄惨——可如果真的是因为我目前对写轮眼的控制不当导致受术者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后遗症的话,那在彻底掌握这种力量之前我是不会再用写轮眼了,无论是对敌还是对友。
“和你也没有太大关系。这个人精似乎长期受到可怕力量的折磨,脆弱的就好似风蚀后的土丘,一触即碎。而且你看他的手腕,动脉呈现出过量使用药物的紫色……我想他的精本就无法靠自身维持稳定,需要定期服用镇定剂才能正常生活。”
“这……OK,我们不管他什么原因,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冷静下来?”
“有办法,只要用写轮眼的能力深入他的内心,对其精进行强力控制就能让他冷静下来了。”
“那就麻烦哥你帮我……”
“由你来做,我不插手。”
这一次宇智波鼬并没有同意我的请求,而是这副烂摊子直接抛下让我独自解决问题——不过他这不管徐福死活的态度倒是让我安心了不少,毕竟如果他认为情况严重到必须亲自出手就不会让我这个三流的幻术师做这种有可能伤及人命的事情,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得接受他交给我的考验才行。
“那我试试吧……『写轮眼』,开!!”
右眼高速旋转的三勾玉让我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我一直凝视徐福那已经失去焦距的眼睛,想要按照宇智波鼬所说的那样,深入进他的内心去平息他的狂乱。只是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在与他精上的排斥力对抗了许久,几乎就要突破心灵之壁的时候,一股与徐福的精完全不同的,更为强大的力量直接将我拉了进去,仿佛借力打力的太极拳一样,让我在幻境里摔了个天旋地转,差点没把胃液吐出来。
“操……这是搞什么……”
甩掉脑袋里的恍惚,我勉强站起身,环视周围的空间——徐福的精世界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刑房或监狱,作为这里的主人他不但没有什么主导控制的权利,反而正被某种力量囚禁在一个硕大的金属柱上。更多小说 LTXSFB.cOm烈火自下方的裂谷向上灼烧,将柱子烧的通红,烫的他皮开肉绽,在空中散发出一阵阵蛋白质烧焦的臭味。而这座刑房的处刑折,一个体型庞大,并非人类外形的黑色阴影正化作实体从金属柱的下方舀起被烧化的铁水,将已经昏迷的徐福的嘴强行撬开给他喂下那些足以将人类内脏全部烧穿的液体……
那画面虽然并未动刀见血,却看的我不寒而栗,完全想不出究竟是如何残暴的人才会用这种方式在精世界里折磨别人。
“来者何人?可是大秦的子民?”
“大秦?”
仔细辨别的话,缠绕在徐福身边的黑色阴影乃是一条漆黑的蛟龙,虽然只是一道幻影却尽显威仪与霸道,令人在气势上难以与之抗衡——我本以为这位叫『徐福』的老哥只是和秦代那位东渡日本寻求长生药方的修士重名罢了,如今结合各种线索看来这老哥的身世绝不简单,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的『徐福』活到了今天也不一定……
“您可是……始皇陛下?”
“正是,尔既知朕之名号,为何不跪?”
“因为炎黄子民从1949年就站起来了,从那以后我们谁都不跪。”
那条幻影黑龙绝不是好相与的对象——说来也怪,我明明知道那东西只是『始皇帝』留在徐福心中的一道业障,一个残渣,是连真正『祖龙』万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的低级仿制品,但只要能讲道理说服他我便绝不想和他动手,仿佛根植在我身体里的,对那位皇帝的畏惧和崇拜衍射到了面前这个怪物的身上,仅仅在他面前保持自己身为一个人类的尊严就已经费了好大的力气。
不过我那勉强维持的不卑不亢似乎赢得了它的一丝敬意,那条黑龙发出了令人胆寒的笑声,像是野兽在磨牙一样沙哑的声音,却仅此而已,没有再进一步逼迫我反而和我交谈起来。
“哼……有些胆气,难怪敢只身潜入他人的内心——既不是为了瞻仰朕的威仪,你来此地又所为何事?”
“我想看看徐福发狂的原因,顺便帮他恢复理智。”
“你要帮这个罪人?”
“他犯了何罪?恕我直言——我生活的年代和陛下之间的距离,就像是陛下和炎黄二帝那般遥远,很多史料记载并不详细,我甚至不知道您和这位徐先生之间有何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