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精通幻术,或者说精控制的大师,即便是小黑屋的『设定』这种强硬写入意识的手段对他也没有理想中的效果——他很清楚我们的关系是如何的虚假,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真正的回忆是怎样的。之所以愿意留在我的身边教导我,帮助我,无非是我答应他能将他送到想去的地方罢了。
鱼和熊掌不可得兼,想要最高明的幻术老师,就要接受小黑屋的精控制无法掌控他这件事。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办法。
“好!咱们今晚就在这里闹个痛快——先去换筹码吧!”
时至午夜,距离我们四人进入赌场『钻石度假村』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在我面前的赌桌上已经摆满了筹码,两只靠在我脚边的皮箱里更是装满了崭新的成困美钞,粗略的计算这三个小时我已经赢了近千万美元了。
“梭哈咯~”
筹码被我毫不犹豫的推入下注区,让这局牌的最终奖池达到了令人惊讶的五百万美元——今晚我进门之后就一直坐在这个位置玩德州扑克,与我同台竞技的赌客换了一批又一批,可还没有任何一个人从我这里赢钱离开,反而将自己的家底全都吐了个干净。
或许是汤普逊这个贱货的一颦一笑太能激起男性的征服欲,又或许是我那副初来乍到的样子让人觉得这小子只是一只运气好的肥羊,就如之前我们所预计的一样,今晚来找我玩牌的人真是络绎不绝,一茬又一茬的收割让我赢钱都赢的有些累了。
“唔……该死的!”
对面的二世祖看向我的眼已经恨不得要吃人了——今晚这一桌子赌客在我面前『诈唬』就没成功过。无论牌面看起来多大,对面那个搂着爆乳御姐的臭小子就没怕过,简直像是不知道赌场的险恶一样每一次都跟,若是说这种行为只是靠气势赢的概率也未免太高了些。而与『诈唬』相反,一旦某人的手里真的有大牌时这小子又溜得比谁都快,就像地震前的老鼠一样准确而又即时,搞得很多人后来都跟着他跑,让真正摸了大牌的人完全没有翻本的机会……
“开牌——纪梵希先生对Q,弗朗哥先生A、K、Q、10、6,纪梵希先生获胜。”
开牌之前,那张黑桃6被弗朗哥扣在手里,几乎捏出了一层褶皱,除非有透视眼不然谁也不敢保证他的牌不是同花顺。虽然他的牌技确实不错,将许多久经赌场的选手都骗的弃了牌,但在我面前他的那点心眼根本没起任何作用。
“不好意思,我笑纳了——有机会下次再玩咯。”
写轮眼有许多作用于精层面的技能,但作为基础中的基础,鼬希望我能从『观察』这项最初级能力开始练起——将魔力汇聚到右眼后,我的视力得到了大幅的提升,甚至可以做到看清百米之外的飞蛾如何振翅。而有了这项外挂,通过对手的瞳孔反射来看清他们的底牌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其他赌客的底牌不过是握在手里的扑克,而我的底牌却是这看穿一切的魔眼。再加上有汤普逊这个超会玩的牌佬从中相助,今晚我不赢钱才有鬼咧!
“慢着,我再和你赌一局。”
输急眼的赌徒一把将我取筹码的手臂按住,他焦灼的喘息着,若不是顾忌此地人多眼杂说不定会直接将我的手臂砍掉——玩牌的人在输给看似不如自己的对手时往往是最不甘心的,他们会觉得只是运气不站在自己这边,如果有机会再来一局一定能凭本事翻本,会非常不甘心让我这个外行得意的将所有筹码拿走。
我倒不是不能理解那赌棍的心情,可是他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就算还要翻本又拿什么作为吸引我的赌注呢?
可千万别跟我说什么将命压在赌桌上这种话,你那条烂命说不定一万块都不值呀……
“我不介意再玩玩。可是弗朗哥先生,您还有筹码吗?”
“赌桌之上皆是筹码——我的车钥匙一直放在这里,自然可以用来下注。”
谢天谢地,对方至少还有身为一个赌鬼最后的尊严,没有说出最让我头疼的烂话来。我将眼扫向四周,按理说有客人这样胡搅蛮缠,保安早就该过来劝阻,将弗朗哥带走了。可此时那些黑衣大汉却像是没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样任由事情在弗朗哥的把控下朝他希望的方向发展,这可绝不是什么偶然的事情。
作为中立机构的赌场并不想看到我这个初次光临的客人赢钱——哪怕只是将钱输给另外的赌客,他们也不希望我将这么多钱一次全部赢走。
“布加迪威龙……您这身份想来是开的顶配版吧?”
“是特殊定制的限量款,全球也不过20辆,我敢保证你在洛圣都找不出比它更快的超级跑车——我将它折合为1000万的筹码,和你赌最后一局!”
一辆被二世祖开过的二手车,哪怕是世界最顶级的限量版超跑也不值1000万这个价钱。或许现在我不应该继续和这小子胡搅蛮缠下去,反正将筹码全部换成美钞之后我想离开赌场也没人拦得住我。不过我身边的汤普逊倒是对那辆超级跑车很有兴趣,在她看来有人主动送钱给我们就这么拒绝掉实在是有伤天合,那辆豪车与其放在二世祖的手里在某一天被他喝醉撞坏,不如自己拿来开着玩玩……
“行,我就当它是一千万的筹码。你想怎么玩?”
“我们不弃牌,梭哈到底,一局定胜负!”
老实说这就很不讲道理了——德州扑克不是纯粹的运气游戏,在判断形式不利于自己的时候选择弃牌减小损失正是这个游戏最核心的技术。那二世祖想要用一辆破车搏我今晚赢到的全部筹码,要我把全部身家都压上去,哪怕是最疯狂,最无知的家伙都知道这其中的风险巨大,根本就是不值得考虑的提议。
没有弃牌的说法,这游戏就是单纯的抽牌比大小了,双方获胜的概率将全部交由发牌员掌控——先不说目前以赌场的态度会不会利用发牌员做什么手脚,就算它们打算公平竞赛,我梭哈进去一千万,侥幸赢了对面可能还会拿出两千万再让我梭哈,然后是四千万……他可以输好几次,我却只能输一次,一旦输给他便没有了再翻本的机会。
毕竟我那辆二手雪佛兰实在上不了台面,就算能抵个几万块的筹码我也丢不起这个人。
“和他玩玩嘛,指挥官,我来给你送上胜利女之吻~”
汤普逊绝对是个不怕事情闹大的主儿,她明知道这些赌客们十之八九都是被她的艳光所吸引才会与我同桌玩牌,是被精虫拱火拱到这里的色逼,还这么主动的粘在我的身上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向我索吻,真是生怕对面的肥羊在关键时刻跑了,让她没机会体验坐在顶级超跑的驾驶位是什么感觉……
“唔……指挥官,你接吻的技巧真棒……看来平时是没少和勃朗宁夫人亲热啊,还是说……这是甜到腻人的技巧是95式小姐和您特训出来的吗?”
汤普逊这贱货有意无意的透露出我还有妻室和其他情人的讯息,让对面的二世祖气的浑身发抖,更是恨不得立即把我宰了——如今车门已经被焊死,除了继续和对面赌这一把之外我已经毫无退路,就算其中风险巨大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发牌吧,咱们速战速决,我赶着回家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