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姜天命还穿着肚兜,头发绑在头上,显得古灵精怪,俊俏的小脸更是可爱。
被叶寻敌抱着,他使劲挣扎,但叶寻敌好歹也是三洞天,运足真气下岂是他能推开。
“臭小子,别乱动,当年你老子面对我也是客客气气的。”
叶寻敌笑呵呵道,心里则叫苦。
他娘的!
姜彻生了什么怪物,力气怎么这么大?
不运功的话,他根本按不住姜天命,即便是运功,他也被抓得生疼,但为了面子,他得强装无所谓。
姜天命停下来,好问道:“你认识我父亲?”
叶寻敌暗自松了一口气,道:“当然,我可是看着你父亲长大的!”
他开始滔滔不绝的吹起来,姜天命认真听着。
姜长生笑了笑,他看穿了叶寻敌的窘迫,但没有点破。
就这样,叶寻敌二人回来后不再下山,开始教导姜天命,陪伴这小子成长,姜长生也没有亏待他们,拿出七大妖圣的血肉,让他们淬体。
日子更加热闹。
另一边,荒州已经彻底成立,诸多武林势力加入,使得荒州迅速崛起,光论户籍记录在册的武者实力,已经仅次于司州、东海州,未来大有成为第一州的趋势。
荒州位于太荒,武者外出捕猎极为方便,自然能吸引武林门派与商贾。
顺天城,金銮殿上。
“反了!”
“反了!”
姜流站在龙椅前,怒声咆哮,殿上文武皆是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姜流破口大骂:“朕花了多少钱俩,好不容易砸出一个荒州来,结果一年的收益,反而是亏损,当朕是傻子吗,什么开支大,什么需要再等几年,传送阵收取的钱俩去哪儿了,还有地皮的税收,怎么就这么点,难道没人买?”
“给朕查,查出是谁私吞朕的钱,无论是谁,查出来,株连九族!”
群臣噤若寒蝉,不过很多大臣低着头,情却满不在乎。
良久。
早朝解散,姜流气鼓鼓的回到御书房内,陈礼跟随在后面,双手放在袖中,一副悠闲的姿态。
作为辅佐了五朝皇帝的权臣,他有资格与底气这般姿态,无需太拘谨。
姜流坐下,怒声道:“老师,你说说,到底是谁在为他们撑腰?总得有个人牵头吧!”
陈礼道:“陛下虽离开京城,但道祖余威仍在,天下人不敢造次,敢带头的,必然不怕您,也没有那么怕道祖。”
姜流皱眉,问道:“大景还有如此放肆之人?朕怎么不知晓?莫非是龙起观之人?不对啊,龙起观并没有人前往荒州。”
陈礼摇头。
姜流不满道:“老师,别故弄玄虚了,朕不爱动脑子。”
陈礼无奈一笑,道:“自然是陛下您的宗亲,臣听说北疆王去了荒州,虽不是一州之主,但与州君私交紧密。”
姜流皱眉,陷入沉默中。
陈礼道:“北疆王可是天宗之子,武道资质绝伦,自身已经是洞天境,手握把握雄兵,他在朝堂上的人脉可比陛下更广,陛下就算想动他,也不是易事,太宗有令,皇室不得同室操戈,陛下想解决他,得掌握充足证据,以天下之势压他,逼迫他放手。”
姜流的眉头皱得更紧。
因武道鼎盛,导致皇室宗亲诸多,气运天子有寿命限制,但这些宗亲只有武道境界高,就能获得更长的寿命,如今有太多太多足以让姜流无法摆出天子威仪的皇室宗亲。
这一刻,姜流产生了恐惧。
长此以往,姜家江山必定大乱,他已经感受到压力,更何况下一任天子、下下任天子……
陈礼没有再说话,让天子自己思考。
“何止是宗亲,还有我这等权臣、直臣,甚至贪臣,这天下哪有永远太平的皇朝,哪有永远不灭的皇朝,陛下啊陛下,您该怎么做?”
陈礼盯着姜流,默默想到。
他权势滔天,但他可以问心无愧的辅佐天子,可天子真的能完全信任他吗?
不能,他已经被削权,现在已经出现数位权势不弱于他的大臣。
这还只是朝堂上,天下那么多州、那么多诸侯国,不知有多少狼子野心之人正在酝酿着什么。
以前有道祖镇压,可如今道祖出现次数越来越少,大景武道又在高速发展,别说道祖能不能一直守护大景,就算在,迟早会出现想要挑战道祖权威的人。
大景需要变革!
陈礼想借此事看看姜流有没有决心去改天换地。
姜流咬牙道:“好,朕就要好好查查北疆王,都姓姜,但朕要告诉他,谁才是天下的主,谁才是笼罩天景大地唯一的皓日!”
陈礼面露欣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