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嫔和僖嫔笑作一团,可惜了?,她们都没有听过阮酒酒弹的古琴。不知道到底难听成什?么样儿。
“我哼着曲儿也是在调上的,偏偏古琴难学?,手木的像木头做的一般钝。弹出的音调,不成曲。”阮酒酒道。
古琴追求中正平和,曲速一般中速偏慢,且琴弦只有七根。
阮酒酒自忖脑袋瓜挺聪明?,不应该学?不会?。哪怕只是入门?也可以。
届时,等?永和宫院子里的紫藤树开花,她在树下抚琴,场面多么的优美,就像想象中的仙女一般。
现实总是喜欢给人倒泼一盆冷水。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娘娘在书画一道上,已堪称大师。若是样样精通,那咱们还有什?么颜面出来走动啊,都得躲在屋里重新学?习了?。”僖嫔道。
“你这样一说,我心里就平衡了?。”宜嫔道。
“哼。我话还未说完呢。我虽学?不出什?么,胤禛却对古琴很?有天赋。等?他?再?长大些,我在树下煮茶,他?在旁边弹琴,也是一幅好画面。”阮酒酒道。
“这我知道。皇上弹古琴也弹的极好。玛琭你与?其折磨女乐的耳朵,不如央着皇上教?你。也许,换了?个教?学?师傅,你就开窍了?。”宜嫔给意见道。
阮酒酒扶了?扶花瓶里的荷花,把它们的高低位置简单的再?调整了?下。
阮酒酒道:“你以为我没问过。皇上偶尔见过一次女乐教?我弹琴,他?立马躲去书房了?,叫半天也叫不出来。我差点儿以为自己的琴声难听到,把皇上的耳朵给听聋了?。”
宜嫔和僖嫔刚停止的笑声,再?次豪放的大声笑着。
阮酒酒无?奈扶额,她也很?无?奈啊。
“皇上曾传葡萄牙传教?士入宫,为皇上教?授西方乐理知识,和西方乐器的弹奏。娘娘对西洋来物一向感兴趣。不若试一试西方的乐器。左右大清会?西方乐器没有几个,哪怕娘娘弹的不在调上,也不会?有人知道。”僖嫔认真的为阮酒酒想着主意。
阮酒酒起了?兴趣:“你与?我多说一说,皇上不曾和我说过,他?还会?西方乐器。”
在和大臣们讨论政务的康熙,忽然鼻子痒了?痒,打了?个喷嚏。把大臣们和伺候的奴才们,紧张的急忙上前嘘寒问暖。
“朕无?碍,你们坐回去吧。继续商讨。”康熙商议政事时,情极为严肃,气势很?是威严。
大臣们只能坐回自己的位置,只是眼里的担心止不住。
甭管是真担心假担心,在皇上面前,他?们一定要?表现出,对龙体安康的格外?关注。
梁九功默不作声的将康熙面前的茶水换下,端上一盏稍烫些的热茶。
康熙摸了?摸茶盏边缘,心下对梁九功颇为赞许。
宜嫔和僖嫔出着各种主意,教?阮酒酒怎么让康熙答应当她的音乐老师。
阮酒酒恨不得拿着小本本,把她们的建议全部?记下来,一字不差的。
受宠过的嫔妃,果然有两把刷子,很?会?拿捏帝王的心。
“你们且等?着,我只要?学?会?一首曲子,就弹奏给你们听。作为报答。”阮酒酒豪情壮志道。
宜嫔不给面子的直摇头:“你先给皇上演奏,皇上说好听,你再?来找咱们鉴赏。”
僖嫔虽然没听过阮酒酒弹琴,但她想着,最多琴音磕磕绊绊,定不至于魔音绕脑。
亏得芝兰在外?面忙活,否则定要?告诉僖嫔:不要?盲目崇拜。
阮酒酒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放心吧,真要?是再?次败北,撞了?南墙,我就再?也不提学?乐器这回事儿。宫廷乐师那么多,我何必为难自己。”
鲜花入菜,是个新鲜菜式,但也不是没有做过。
御厨和承德本地的大厨得了?食材后,两方人马再?次战火纷飞。
他?们的锅灶摆的泾渭分明?,互相不侵占对方的地盘。
“杨御厨,德妃娘娘点了?道炸荷花,指名让您做。娘娘说,您去年在宫里做的炸白菊,味道很?好。”去传话的小太监先对着宫中领首的那位御厨道。
杨御厨磨刀霍霍,满脸自信的笑:“公公请放心,臣绝不负德妃娘娘的信任。这道炸荷花,臣一定将它做的既好看又好吃,还保留着荷花的清香味。”
“杨御厨果然懂娘娘意思,就是这般。”小太监道。
“这是自然。娘娘舌头挑剔,寻常味道的菜,娘娘从不多吃一口。能做出娘娘喜欢的菜肴,是臣的荣幸。”杨御厨道。
厨师不是不能接受食客的挑剔,如果食客能提意见提到点子上去,厨师恨不得把这样的食客供起来。
没人挑毛病,厨艺怎么精进,啃老本可不行。
“这位公公,草民看到您还带着荷叶来了?。德妃娘娘前几日?对草民做的荷叶鸡赞不绝口。这也隔了?两日?没有吃,今日?不如再?做一份。正好这荷叶又大又好看,用来做摆盘,最合适不过。”承德本地的厨子急了?。
德妃娘娘是忘记了?他?们做的荷叶鸡了?吗?
明?明?德妃娘娘第一回吃时,赞不绝口,还给他?们赐了?赏银。
小太监笑眯眯道:“这是当然。今日?,德妃娘娘宴请僖嫔娘娘和宜嫔娘娘,菜少了?可不行。”
“辛苦各位大人们了?。今儿是德妃娘娘在行宫办的第一场宴席,虽是小宴,可也不能让娘娘落了?面子。”小太监敲打道。
“我等?竭尽全力,用心为主子娘娘们做菜。”御厨和承德当地的厨子,还有帮厨、小厮们,异口同声整齐保证道。
上菜时,御厨和承德当地的厨子,果然当得起阮酒酒的夸赞。
一盘又一盘的菜,有序的呈上来,不仅摆盘做的好看,闻着味道也特别香。
宜嫔和僖嫔的眼睛都亮了?,她们坐在桌前,迫不及待的等?着菜全部?上好后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