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在找妹妹,又想起上回烛玉来时说自己找着了银弋,他便擅自做主把烛玉也叫来了。
不想竟闹成这副场面。
打从见面开始,两人就跟吃了火药似的。
说话间,他又睨了眼僵坐不动的烛玉。
到底年岁小,脸都气红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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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沛看着毛团儿一会儿蹦蹦跳跳,一会儿又伸出两条雾状的附足,对着空气狠狠出拳。
表情很凶,但震慑力大概为零。
约等于一颗长了手的汤圆儿在打军体拳。
发泄一通后,它又开始抽抽搭搭地流泪,就差能说话了。
天。
那大反派是得受了多大的气啊,竟委屈成这样。
虞沛伸出食指,小心翼翼戳了下它的额心。
蓬松柔软,还有些暖和。
毛团儿抬起附足不断晃着。
“叽——!”
它受欺负了。
要抱抱才能好。
虞沛摊开手,让它跳到了掌心上,然后托起。
她盯着圆滚滚的毛团儿,半晌,忽问:“小毛团儿,让姐姐亲亲你,好不好?”
“歘——”一下,她便看见它头顶的那束小黑花活了过来,“昂首挺胸”地在脑袋上招来摇去。
毛团儿又变成了虞沛熟悉的粉毛团子。
“咕叽咕叽!”它高高跃起,然后重重砸下。
紧接着便开始在她掌心狂跳,蓬松的毛洋洋洒洒。
进度有点快吗?
虞沛挠了下面颊。
趁它跳得欢,她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
“上回与你说好的。”她将那枝野茉莉低至它面前,“送你的花。”
毛团儿缓缓停下,愣愣地盯着野茉莉。
和隔着镜子看时不一样,此时它能清楚瞧见花瓣上的每一丝脉络,甚至是黄蕊上小到不能再小的茸毛。
“乌……洼……”它的嘴一张一合,学着她道。
它伸出一条附足,似想碰它,却不敢碰。
是花。
和它头顶上的不一样。
鲜活又漂亮。
像是它永远见不着的天光。
而它的花呢?
它视线稍移,借着伏魔宝器看见了自己头顶上的黑雾小花。
暗淡、单调。
和这石阁里所有的东西都差不多,蒙了层灰似的。
不漂亮。
也不讨喜。
毛团儿蔫哒哒地垂下附足,愣看着那朵花,不出声了。
就连头顶上的小花也跟枯萎了一样,蜷缩起身。
虞沛瞧出它情绪不对。
她想了想,说:“咱俩换好不好?就换彼此喜欢的东西。”
毛团儿可怜兮兮地吸了下鼻子。
“咕……”
它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