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沅面色微窘。
陆容淮笑容恶劣,“聂公子怎么还瞧不起我们臭豆腐呢?闻着臭吃着香,还挺好吃的。”
楚沅在一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聂思然翻白眼,“什么聂公子,叫哥。”
陆容淮:“叫是可以叫,只是本王很贵,想听先把红包准备好。”
聂思然被他这大言不惭的话气笑,“王爷也别勉强自己,回头写一份休书,我把阿沅接回去,王爷这辈子都不用喊了。”
陆容淮握住楚沅的手,开始告状,“这家伙居心不良,他想破坏我们俩幸福美满的生活,我把他丢进凤河里怎么样?”
楚沅扶额。
“哥哥怎么在这?”楚沅问道。
“我约了如鹤,但是他到现在都没来。”聂思然多少有点无奈的说道,他在凤河这里等了有一个时辰,连苏如鹤的影子都没见着。
楚沅想起上午时陆容淮说的话,仰头去看他。
陆容淮哪里能放过这个嘲讽机会,“你太烦人了,苏如鹤估计不想看见你。”
“王爷这嘴确实是吃过臭豆腐的。”聂思然顿了一下,淡然笑道。
“我们去那边凉亭等苏大人吧,刚好我走的也有点累。”楚沅扯了扯陆容淮的衣袖。
“好。”
三人坐下后,叫了壶凉茶,有卖瓜果的商贩推着小车过来,陆容淮拎起一串晶莹剔透的绿皮葡萄,扔了个银锭到小车上。
“不用找了,赏你的。”
小贩喜不自禁,不停地朝陆容淮作揖,“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葡萄没洗。”待人走后,楚沅撑着下巴,用另一只手给自己扇风。
陆容淮摘下葡萄,垂着狭长眼睫,修长的手慢条斯理的剥开葡萄皮,露出里面鲜嫩多汁的果肉。
“我剥给你吃,张口。”
楚沅盯着他的手,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背上青筋脉络凸出,充满野性的性感,无论看多少次,都看不腻。
聂思然打开折扇,他面朝着楚沅坐着,抬起手臂给他扇风。
“王爷,我还在这,怎么不给我也剥一个?”
陆容淮眼风扫过来,“别恶心老子。”
“哥,我不热。”
聂思然指了指他的鼻翼,“都出汗了,我给你扇一会儿。”
陆容淮将葡萄递到他的唇边,“别管他,快把夫君给你剥的葡萄吃了。”
楚沅左右看看,眼里笑意一点点加深,心中好似冒出了一个小太阳,在活泼的传递热烈的暖意。
他没再拒绝两人的好意,迎着风将葡萄吃下。
咬住果肉时,舌尖不小心从陆容淮的指尖扫过,陆容淮喉结一滚,眼变暗。
指尖传来柔软湿滑的触碰,一触即逝,像小钩子一样勾住了他的心弦。
“王爷?”楚沅喊了他好几声,男人都像是定住了一样没有反应。
他伸手揪住陆容淮的脸颊,扯了扯他的脸皮。
“嗯?”陆容淮回过,握住那只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
“我还想吃葡萄。”
“晚上回去吃。”陆容淮将葡萄推到一边。
楚沅;“?”
又过了半个时辰,苏如鹤姗姗赶到。
“出了什么事?”聂思然缓声询问,他倒没有生气苏如鹤来得晚,只是见苏如鹤跑的满头大汗,猜测他应该是有什么事拦住了他。
苏如鹤正在剧烈喘息,闻言有一瞬间停住了呼吸。
“没事。”他接过楚沅递来的凉茶,仰起脖子大口喝尽。
聂思然摇扇子的手一顿。
苏如鹤没有说实话,或者说,不肯对他说实话。
四人在凉亭坐了会儿,暮色渐渐降临人间,凤河河面映着漫天霞光,泛起金黄色的水痕。
“好漂亮啊。”楚沅走到栏杆处,望着广阔的凤河赞叹道。
“等到了晚上,这条河上有伶人跳舞拜织女,百姓们会在河岸两旁观看,然后一起放河灯。”聂思然说道。
“河灯?”楚沅好回首,看向聂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