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笛从浴室中走出来,穿着休闲短衫和长裤,他走向餐桌,一杯热咖啡已经放在桌上。他顺手抓过一本小说,是映流写的鬼怪小说【染血的印表机】。
内容是在讲一个使用印表机的大学女生,总是发现自己二手的老旧的印表机上的墨渣,隐隐排列出一个人的名字,当她好不容易看出来了是哪个人的名字时,赫然发现是自己国中时死去的同窗好友的名字,于是她展开了一串惊险万分的调查之旅,一步一步接近事实的真相,以及自己的死期。
沁笛看完简介,连一向胆子不小的他心里都有点毛,心想映流什么时候写出这么惊悚的小说了?但他轻轻一笑,心想深夜一个人看这种恐怖小说最适合不过了。沁笛翻阅着小说,喝了一口咖啡,吐出了嘴里的咖啡渣。
『哎,靖簫这个笨徒弟,教这么多次了居然还会给我出这种紕漏,看来喝酒真的会减低一个人的智商,长得那么漂亮有什么用,真是。』
沁笛抱怨了几句,又喝了一口,他的舌头告诉他口感有点怪,他心想算了,反正还喝的出苏拉维西的味道,只是技术欠佳。已经泡好了一大壶,不喝浪费,于是他继续喝了一口。
突然他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视线有点模糊,头有点昏,但不是不舒服,比较像是思考速度慢了下来,有点茫然,头里面像有一壶温开水暖暖地加温,腹部也有一壶温开水徐徐地接近沸点。
墙上的花猫时鐘正好走到午夜十二点。花猫时鐘有点旧,照理来讲整点都会叫,但因为比较老旧,所以不定期会叫,看花猫的心情高兴。花猫虽然老旧,但猫叫声还有点样子,汤姆跟杰利刚来时,还会对着发出猫叫声时的花猫时鐘吠叫,现在自然是习惯了,就不叫了。在走到午夜十二点整时,花猫时鐘大概是心情好,准时地叫了。它缓缓地喵着,喵了十二次。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那十二次之间,寂静的一楼,回荡着猫叫声,加上沁笛莫名其妙地头痛、视线茫然、头和腹部发热、双手发抖,越抖越厉害,不知是因为喝到怪咖啡,週围环境,还是书里的情节的缘故。
沁笛想喊其他人过来,可是想他们可能睡了,他垂下头来,微微喘着气,努力藶清自己的情绪。
这时在二楼,初柳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仔细听了听,鼻子嗅了嗅,对靖簫和夏笙说﹕『沁笛在楼下都没声音,又好像有股怪味,我有点担心。告诉我,你们两个是不是做了什么?』
靖簫、夏笙面面相覷,敌不过初柳灼热的目光,只好坦承一切,况且,这只是个小小恶作剧,无伤大雅,对......吧﹖
初柳听完激动地拍桌大吼﹕『天啊,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居然做出这种事......』
看到初柳激动地脸上五官扭曲在一起,靖簫、夏笙两人吓到了。夏笙急问﹕『沁笛他酒品很差吗﹖是不是喝醉了会做出什么事还是﹖』夏笙心里已经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沁笛大概是酒后会使出暴力、抓狂乱揍人、砸东西,酒品最差的其中一种了。
初柳摇头说﹕『哎,你们不明白,沁笛他---』
话尚未说完,窗外传来一声高亢、仿若以前国语老歌女明星唱歌时那种摆弄娇柔的高八度调﹕『今~~~天~~~不回~~~家~~~~~~~』声音凄厉。
靖簫摆在桌上杯子和楼下的眾多杯子同时匡啷一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