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病。」
「无误。」香蜂接话。
三个人一搭一唱,接的极好,让刚刚缓过气的白穹,又爆笑起来。
会长用眼角瞄了白穹一眼,「……那人也有病。」
「……正解。」香蜂表示。
白穹一边揩掉眼角的泪花,一面笑着朝会长喊:「怪我嘍?你说这话有道德吗?你有摸着良心说话吗?」
「是摸着良心,还是遮着良心?」会长面不变色,眼不斜视的冷笑回话。
此话一出,香蜂跟浪皱眉也喷笑了。
「感受着。」白穹说。
「哀弔着。」会长说。
「你哀悼什么啊?」白穹笑问。
「你的智商。」会长笑答。
白穹举起双手,脸上掛着极好看的笑,「我认输了,认输了。」
会长浅笑,「弱。」
「我就说你不友善,你还不承认。」白穹嘟囔。「人贵自知……」
会长忽然笑的春暖花开、日光和煦,温声细语问:
「我管粮管货管钱管船管砲管吃穿,还管急难救助、道路救援,兼当心灵导师,你倒是说说我哪里不友善?」
香蜂哈哈大笑,一双圆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白穹,浪皱眉也露出一样的眼,十分期待她的回答。
白穹缩了一缩,无赖的笑了几下,没敢吱声。
「你这人小时候找我麻烦,长大还是找我麻烦?你有没有自我检讨?」
白穹急忙点头,「有有有,我向来知错。」
「仅仅到知错。」会长又恢復冷面。「这辈子不用就期待你能改了。」
白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真明白我。」
「不意外。」会长冷哼了声。转过头去问香蜂有关巴拿马运河的问题,没有再跟白穹瞎搅和。浪皱眉对这个话题也很有兴趣,于是也认真的参与讨论。
白穹也就乖乖的吃她的沙司牛排,偶尔插一两句话而已。
可能他们运气特别好,看着他们这样,我总觉得知音也没那么难寻。但是仔细想想,我要是有个朋友跟白穹一样,我可能会觉得人生很疲惫。
不过话又说回来,跟的主子好不好,最好是连他的朋友也看进去。我想会长的船员肯定都偷偷在心里骂白穹没事都在找麻烦,就像我们都会在私底下说白穹的朋友都很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