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不够你就丢两张,两张不够就丢四张……这问题很难吗?」
全船的人都十分安静,耳朵全都束的尖尖的,想知道后续。
「你以为你打得赢?你有问过我吗?你连海战中学都没毕业,光想也知道会有多悽惨。何况是北非的海盗,你就只有一座四门火砲,想要做什么?当火柴点火吗?」
嗯,教育果然是百年树人的工作,等到白穹明白,会长坟上的草可能都比人高了。
后来他们也没讲什么了,因为会长暴躁的喊了船医进去,说是白穹发烧咳血了。
会长的船又平稳又快,回到威尼斯用不了几十天的时间。才入港,远远地就看见浪皱眉船长站在岸边等着了。他看起来脸色也不大和蔼,我看了白穹一眼,她虽然一路滚着低烧,但智还是清醒的。我心里默默猜想这傢伙一定是想先装死再说。
她先前跟我说过,浪皱眉这人有个不大不小的缺点,就是碎念起来,简直是跳针的唱盘,想的都害怕。这可能也是另外的一种手段,反正骂不听的话,就唸到让她会怕也不错。
我心里忽然想起这件事,果不其然,三秒之后,白穹就喊着她头痛,躲到船医先生的背后了。
待在威尼斯的几个月里,会长本来要把我跟白穹安置在他的公寓里,他说他长年不在威尼斯,请了个执事在公寓里,摆着也是浪费钱,不如让白穹住在他屋子里养病,顺便替他看房子。
但没想到白穹不知道闹起什么彆扭,一边咳着一边说不要。
两人僵持不下,吵了大半天,也没个结果。会长一怒就把白穹(还有帮她准备好的新船持有状,所以我说会长真的是……招谁惹谁了啊他……)这个麻烦精丢给浪皱眉,跟香蜂去印度拉胡椒了。看着额上又烧起来的白穹,最后浪皱眉解决的方法就是在威尼斯又租了一间普通公寓,把白穹扔了进去
至于我嘛,浪皱眉觉得男女共处一室有些不妥,所以我就跟他住进会长家去了。
白穹留在威尼斯养病的期间,我很认真的去上了很多课程,除了学了一些语言之外,像是砲术、战术还有弹道学之类的海事学科,也学了不少。我想既然我要继续待在白穹的船上,我也明白她就是这样的人,那么我应该要自立自强,避免第二次的哀伤。
第一次沉船是悲剧,第二次再沉船,就是闹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