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淌着泪,看着有些寒酸,和在场纸醉金迷的人不太合。穿着老旧的长袖和长裤,她一个扑身抱住了这位看着不太好惹的女士。
“救救我妈妈,救救她,求求你了。”她泪眼婆娑,试图引起在场人的怜惜。
如果姜日暮在场,就能发现这位可怜的小孩,正是她的挚友,张北海的女儿。
张晓涵。
惹到白昧怎么可能有好下场,所谓的放过也不过是不让人丢命而已,地位身份的失去,不怀好意的人引诱,一切的坠入都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毒品是一切理由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结尾。
白昧是不会让沾染到自己的藏品的人有那么好的结局的,被人刻意忽视的后果便是在贫民窟卖身养吸,连带着孩子都变成了不再有未来的一员。
此刻的柳橘香正在被人锤揍,og的身份在这里不会在引起他人的礼貌相待,而是变得更理所当然的物化,就如同她之前的身份一样,当一个花瓶,用美丽吸引主人的垂怜。
揍她的正是这一段时间包养她的人,得到身子之后就开始厌弃,耐不住对方在这里也还算是有熟客,靠着他人进来赌场重新寻找这位负心人。
“他妈的,你不就是要钱吗?钱!钱!钱!”男人揍完了还感觉不太利爽,又是狠狠地踢了对方的腹部后才觉得爽快,输钱的郁气都被发泄完,摸出自己的皮夹,抽出几张大钞,扔垃圾似的扔到女人的身上。
女人已经昏迷不知死活了,整个人蜷缩着躲避痛苦。全然不知自己渴求的钞票散落在身上,而自己的孩子已经乞求看客怜悯,这一切都因为沾染了恶魔的宝物而受到的惩罚。
“救救我妈妈吧,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求求你了。”张晓涵跪地,抱着女人的腿恳求着。
昏迷的女人已经要被服务员拉走了,他们有绝对严禁的指令,对女人身上的钞票视而不见,拖着对方如同垃圾一般,例行公事。没有人会对这位的挨打感到怜悯,在这个地方的人都可以称得上亡命之徒,又或者是早就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权贵,他们私底下的爱好可能更为不齿。
女人看着这个小女孩,抬抬手让手下上去,耳语了几句就离开了。
那位bet被留下来看着这小孩,话语不耐烦:“我们老大让你等着,你妈不会死的。”
这确实不是什么善心,也许只是毫不留情的利用,却在这一刻,救下了她们母女俩的命。
就在这个时候,张晓涵重新走上了张北海的道路,如同生命的延伸。
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女人在最大赌注的赌桌上下了注,一切的答案就在十天后出现,这必然是在场赌徒的狂欢。
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法作为赌注的。
女人淡定从容,这对于她而言只是上头的命令,老板自信的话语暗示着她与众人的信息差,这是一场早已命定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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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日暮洗完,用浴巾擦着头湿发出来,她对海鸥写的东西有些好。
“真难得,你在写什么?”在她的记忆里,海鸥除去工作之外,大多是翻着书或者抽烟喝酒的,虽然对方自称也是一位写手,但是她并没有看到她动笔的画面。
“对抗世界啊。”海鸥揉着鼻子回答。
“啊?”姜日暮不太明白。
“阅读和写作是我对抗世界的唯一方式。”海鸥看向她,长眉挑起,眼戏谑。
姜日暮眼睛眯起,危险感在空间腾升。
“哦,挣点稿费。”海鸥才想起来自己的面还没到手,太浪容易翻车。
姜日暮诽腹不会是黄色小说吧,又想着如果问以海鸥的性格很可能读给她听,想想就觉得太刺激了,便转身去厨房煮面。
海鸥看着她的背影离去,眼眸晦暗不明。
她在纸上写的字还未干涸,最后一个字符的结尾仍旧留有墨水的反光。
ewlkthroughthepthlessgrdens,ndrndonfootprtsbrgusnswers.
…
她们嗦着面,不得不说,姜日暮煮方便面有一手的,加个蛋味道格外不错。
海鸥正在大快朵颐。
姜日暮却嫌烫放着凉,她靠着小木桌,食物的热气升起,模糊了她看书架的视线。
小猫在一旁已经开始吃着煮熟的肉了,吞咽的声音明显。
——嗯,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胡塞尔的《现象学》,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电子元器件从入门到精通》...很但是是她的话不是不能理解,《现代精细化工生产工艺流程图解》,想不到海鸥还是一位文理双全的人才啊...《母猪高产高效饲养技术》嗯???
此刻的她已经顾不上放凉了些的方便面了,她问海鸥:“你在这放的书你都看过了?”
海鸥又嗦进一口面才抬头,“对啊怎么了?”她话语含糊。
“我看到了一本叫《母猪高产高效饲养技术》,感到很。”姜日暮色复杂。
“那本啊,你别说,还挺有用。”海鸥回答。
“啊?你为什么要看这个啊?”
“如果我在城市里混不下去,会农村养猪说不定还能发家致富呢。”海理所当然。
——那为什么要放在《现代精细化工生产工艺流程图解》旁边啊!什么赛博母猪啊!!真是槽多无口啊。
就这样,时间平平淡淡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