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应该是想问些什么的,却好像没有组织好语言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姜日暮轻轻挣脱了她的手,张北海就那样看着对方白皙阿分明的手从她的手中挣脱滑落,没有很大的力气,也没有很快的速度,她甚至可以看到对方修剪正好的指甲泛着一层光,皮肤有些白到青筋分明的手背,可以让人想象那肌肤的嫩滑。
“我们俩都是有妇之妇,这样是不是有些太亲密了?”姜日暮的眼带着点笑意,说出的话却让张北海坠入寒潭般。
“你你和白昧订婚了?”她终于说出了完整的话。
“嗯。”姜日暮利落的答应了,甚至还带着点笑的说:“我也才发现,你和小柳那么久了,我连一次都没有上门探望,真是不该。”
——不,不是不该,你根本不用去看她的。张北海的回答并没有说出口,她心底那些龌龊不堪、禁忌的、无法与常人道的感情都藏在心里。
“恭喜啊。”张北海有些勉强的扯着笑说。
姜日暮可能看见了她的欲盖弥彰吧,张北海又笑了,带着痞气,与自己应酬时别无二致的笑容向她说道:“等你喜酒。”
“好。”-
穿着无帽卫衣、棉裤的姜日暮躺在自家的沙发上,整个人的躯体完美占领了这个地方,拿着自己厚重的遥控器来操控自己家多年宝物——厚盖电视机。
阳光从外面洒进来,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暮风吹过,在阳光下卷起灰尘翻滚,一切的一切都看着美好而无虑。
她已经窝在家叁天了,她终于感受到彻底堕落的快乐了。
——吃着火锅唱着歌,真的好爽啊。
她的电视机里放着电影,分辨率不高的屏幕给剧情撒上了一层叫旧忆的光。
“嗡嗡——”
手机铃声的声音。
姜日暮一手依旧拿着薯片在那吃,一手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接通电话。
“喂,日暮吗?”
啊,是林编辑啊。
“怎么了林编辑?”她问道。
对方有些讪笑,像是为了致歉介绍骗子心理医生而找的补偿般,“我记得你当初刚获奖时说过你很喜欢海鸥老师,你还记得吗?”
她当然记得,海鸥,是笔名,这位老师的将自己的身份隐藏的很好,大家只知道对方是位女性,还是因为在她的自传里亲自透露的,除此之外的信息没有一丝泄露。
按照姜日暮的说法就是这位老师笔下的文章里透露着一丝怜悯众生的味,虽然写的大多是严肃文学既不忌惮描写丑陋也不忘给予人文关怀,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仿佛没有任何的事物是对方所不知的。对方刚兴起的时间是在她高中的时候,那一届的新人奖就是由《北风吹》斩获,而评委甚至质疑对方并不是什么文学界的新人,而海鸥老师不屑参与其中,没有露面上台领奖。那一本《北风吹》所描述的是北方那一代人的十年风雨。碌碌终生却仍是一抔黄土,大雪稀稀落落将地遮了个干净,一切周而复始。那时年少的姜日暮读了甚至对北方产生了一丝憧憬,结果一年后海鸥老师又出了一本《森·海》讲述了一位贫苦出身的人努力奋斗的一生,而这位主角的身份却是位南方沿海地区的人,里面的详细的乡土风景又真是让人感叹。
也是因为她姜日暮才喜欢上了写作,可惜近年不知道对方是准备封笔了还是怎么回事,都没有再出新作,为此姜日暮也曾惋惜过一段时间。
不过在姜日暮的想象里,那位海鸥老师应当是满头银发优雅得体的老奶奶了,年老体衰不再写文也是正常的事。
“最近我收到消息,海鸥老师准备在这开签名会了。”林编辑的语调有些微微上升,有些兴奋。
这也正常,海鸥老师可以算是这个行业里独树一帜的人物了。
等等签签名会?!
“什么?!”姜日暮有些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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