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吝霜咬了咬下唇。
里面有人喊路霆, 路霆猜不透陈吝霜的心思, 招了招手返身进去。
陈吝霜深呼吸。
沈朊靠着露台, 后背沁着凉意,她等了会, 陈吝霜才放下抱胸的手, 抬腿走了进去。过了会, 她的手机响起, 路柚问她人去哪了,她知会声。
路柚过来时手里拿着披肩。
沈朊穿得不算单薄,但站久了冷风灌进还是受不住,接过,“谢谢啊。”
“你在这做什么?冷。”
“我看星星。”沈朊拢好披肩,“再说,那里面的人我都不怎么认识。”
路柚同她一起靠着露台。
偏向一隅的角落,只有微弱的光照进,沈朊瞧了瞧四周,雅雀无声的。
路柚好,“看什么呢?”
沈朊喊她过来本就有话问,没藏着掖着,“陈吝霜和我二哥认识吗?”
话出,她就知道问了废话。
先不说其他,能和路家一个圈子的,肯定都认识,果不其然,路柚点了点头,说:“当然认识,吝霜姐小时候还挺爱粘着谢容屿。”
“……”
“不过是她单方面。”路柚见她脸色变了变,忙说:“你也知道谢容屿的臭脾气,很少给人好脸色,就连我哥也是脸皮够厚才能处成朋友。”
“而且,她很早就出国了。”路柚娓娓道来,沈朊听明白了,陈吝霜母亲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在她十岁那年赴国外治疗,陈吝霜也跟去了。
“你怎么问得这么突然?”路柚好。
沈朊将刚才的事说了,路柚啊了声,“不会吧,难道她喜欢谢容屿吗?”
谁知道呢。
路柚直呼不可能,她和谢容屿十多年没见了。
王络易找不到路柚,电话过来,路柚拉着沈朊离开露台,进了里面暖和了,沈朊肩上的披肩滑落至手弯处。路霆隔着人群朝她们招手,陈吝霜在他的左手侧,手里端着一杯鸡尾酒,笑意盈然看着宾客。
路柚道:“别想太多。”
沈朊意识回笼嗯了声,顺势拿起路过的侍应生手托盘的里一杯果酒,路柚也拿了杯。陈吝霜被众星捧月的捧在中心,目光环视一圈落在沈朊身上,举杯笑了笑,沈朊同样举杯,喝进嘴里,觉得有股涩味。
敬过酒,沈朊退出人群。
身后传来清晰的高跟鞋声,她侧了侧身,陈吝霜追着她来,“沈小姐。”
沈朊回过身,“你好。”
“刚才在露台,我和路霆的话,你都听到了吧。”陈吝霜唇角带着笑。
原来她发现了自己。
沈朊道:“我出去透风,无意听你们说话。”
“我不是怪你。”陈吝霜立即表示她想多了,“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有空一起吃个饭。”
陈吝霜对她有点自来熟,还说知道自己,沈朊心里有疑惑,嘴里应着。
“好啊。”
两人互撞了酒杯。
夜色渐深,谢容屿电话打来时,路霆提议转场,他晚上喝得有点大了。
沈朊酒量依旧不行。
接电话时的声音微弱,谢容屿捏了捏眉心,“等着,我来接你。”
沈朊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去露台醒了醒酒,再进宴会厅时,看到路霆坐在沙发上,醉了,手里抓着陈吝霜的黑色裙摆。后者拼了命的拽。
路柚嫌弃地站在一边。
她盯着看了会,望向右侧的王络易,“今晚的任务,把醉鬼送回家!”
王络易上前,陈吝霜解脱。
她环顾一圈看到沈朊,提着裙摆跑了过来,恰好,谢容屿到了酒店外。
“你要走了吗?我送你。”
“……”沈朊默不作声看着她,总觉得陈吝霜对她的行踪太关注了。
“操!你别吐啊!”
路柚震惊的声音传来,沈朊和陈吝霜一道看去,路霆弯腰呕了几声,没吐。陈吝霜深呼吸,沈朊借机道,“他毕竟是替你接风才喝了这么多,你把他丢下不合适吧。而且我学校离这很近,不需要相送。”
陈吝霜捏了捏眉心,“那我们加个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