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有些难看,沈朊抬手试图抚平它,下一秒被谢容屿握住了手腕。
“不用。”谢容屿后退。
沈朊也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啊二哥,刚才没站稳,你、你没事吧?”
“是我有错在先。”谢容屿没有直面沈朊,“下次,衣服穿整齐出来。”
话落,他转身。
沈朊低头看自己的穿着,睡衣,还好被拦住了,不然冲出去被谢容修看见,多不雅。谢容屿握上门把手,打开门,对上谢容修疑惑的脸。
他随即关上门。
谢容修试图往里看,“沈软软呢?”
谢容屿高大身影拦在门外,堵得谢容修进不得,只得泄气,忽而察觉到不对劲。他二哥这个领带怎么皱巴成这样?衬衫也有几处褶皱,这可不像他,谢容修眯起,打量起谢容屿,“你为什么会进软软的房间?”
“你怎么穿这么骚包的西服?”谢容屿反问,并确实被他的着装丑到。
“……”
谢容修拉开自己西服两侧,“不懂了吧,这可是沈软软送给我的西服。”
谢容屿微挑眉,“是吗?”
谢容修点头,转了一圈炫耀自己的西服,“哎,二哥,软软送了你什么?”
咔哒——
沈朊这时开门出来,正好听到了谢容修的话,也看到了谢容修穿得衣服。
那件骚包的宝蓝色西服。
但是谢容修的气质莫名的能衬得住,沈朊抿唇笑了笑,下一秒,谢容修将话题引到她身上,“软软,你给我送西服,给二哥送得是什么?”
沈朊被问住。
她看向谢容屿,发现对方也似在看她。
沈朊从未见他带过那条领带,大概率是在暗格里吃灰,“我记不清了。”
谢容修不信,“这才过多久!”
“我买得礼物太多,你的,奶奶的,还有路柚,怎么会记得清呢。”沈朊给自己找借口,“再说我这几天军训,晒得头昏脑热什么都记不住。”
“看着是黑了点。”
“……”沈朊抿了下唇瓣,露出些不高兴的情绪,绕过他们往楼下走。
谢容修自知说错了话,紧追。
谢容屿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的背影,沈朊换了粉色过膝裙,发梢微潮,谢容修是吸睛的宝蓝色,微弯腰和沈朊说话,隔着距离都能听到是哄女孩子开心的话,沈朊在自己这好像一直都放不开,时刻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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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回来了,谢老太最高兴。
吃饭的时候格外热情,沈朊的小碗堆得比山都要高了,谢老太还在夹。
“够了奶奶,您自己吃。”
“学校不比家里,你看你最近都瘦了。”谢老太又夹了筷鱼肚肉给她。
沈朊倒没感觉。
她身侧的谢容修的碗里也很多,都是谢老太的杰作,沈朊看向对面。
谢容屿慢条斯理吃饭。
谢老太现在是少食多餐,几口下去就饱了,看着他们吃,欣慰的同时眼也落到谢容屿身上,半晌才开口,“吃完了,和我去一趟书房。”
沈朊心里咯噔一声。
她来不及落眸,谢容屿抬了眼,视线压过,深邃的眸光冷淡到了极点。
饭后,谢容屿和谢老太一前一后离桌,沈朊停筷,盯着他们的背影看,内心十分好,第六感告诉她一定是关于将青溪的。书房在二楼谢老太卧室旁,隔音极佳,沈朊就算想跟去偷听都听不出一二。
转眼,她看到陈姨要上楼送水。
沈朊自告奋勇,“陈姨,你收拾桌子吧,水我来送。”顺手接过托盘。
谢老太晚上睡眠不佳,不宜喝茶。
沈朊端着托盘上了二楼,空出一只手曲指敲门,随即推开,“奶奶,二哥。”
书房内,谢容屿和谢老太相对而坐,棋盘展开,黑白棋子错落有致的落在棋盘,无声的暗涌。沈朊端着水进去,倒了两杯,一边一杯摆好。
她没找借口留下。
只是出去时没有将门全部掩上,留有一条缝隙,隐约能听到里面说话。
“将家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谢老太落白子,“将家是谢家要好的合作伙伴,婚事也是上辈留下来的,也给了你两个月的时间考虑。”
谢容屿的黑子被堵住,他不慌,游刃有余落到另外一侧,清冷眉眼并无波动,“将家怎么说。”空出的手触上沈朊端来的杯盏,指腹轻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