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生起身,双手摁住她的肩膀,“你爸是不是同意我们交往了?”
顾宁宁不看夏春生,只点了点头。
夏春生一激动就把顾宁宁抱在了怀里,“太好了,太好了,那你是不是答应我了?”
顾宁宁狠劲儿推搡,“你放开我,你勒死我了。”
夏春生浑身都是蛮力,勒着确实疼,赶紧松开她,“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了,有没有弄疼你?”
顾宁宁脸红的跟什么似的,嘀咕道,“你粗鲁。”
夏春生,“我以后注意,一定注意,但是,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顾宁宁又气又恼,“你就坐那边板凳上,离我远点,别人看见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成什么样子了。”
夏春生乖乖坐在小板凳上,好笑道:“你说你,我看你们知青点的女孩子都挺那啥的呢,就你容易害羞,还不如七月,七月和陆骄阳那会儿都比你大胆。”
顾宁宁,“那你去找别人啊!去找胆大,主动贴你的女孩,谁稀罕你似的。”
夏春生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我不是那意思,我这明明说的是你这样挺好的,女孩子就是要矜持,就是吧,表达上词不达意。你就不要生气了,啊!”
第章 棒棒油
顾宁宁已经不搭理夏春生了,自顾自织毛衣去了。
夏春生,“哎?咋又不理我了?这不都解释清楚了吗?”
顾宁宁,“说什么说啊?我也该说的都说完了呢!”
夏春生,“不是,你爸爸都说了什么,你并没有说?”
顾宁宁翻个白眼,“我爸爸说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你谁啊?”
夏春生,“……”姑娘的口才实在太好了,他甘拜下风,可他不甘心啊,这都有了一大进步了,怎么又被他搞砸了呢!
“那你从今天起就去我家搭伙,好不?”夏春生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顾宁宁,“我再想想。”
夏春生,“这吃个饭还要想那么久,不至于吧!你爸爸都答应了的。”
顾宁宁,“我爸爸可没答应我去你家搭伙哦!”
夏春生,“那你爸爸到底只答应了个啥吗?搭伙又不犯啥忌讳是不是?知青都好几届了,搭伙的很多,现在不也有几个在村里搭伙的么!其他生产队的知青灶房就是烧热水的,他们全都在村民家里搭伙吃饭的。”
顾宁宁,“但也有知青点上有专门的煮饭大妈大婶。”
夏春生说,“那是因为他们人少,你们这是大队部的知青点,人太多了,找伙夫的话,至少需要俩伙夫,这个无疑于给你们知青点增加了负担了,毕竟,大多数知青手里不宽裕,这个,之兴哥跟我和骄阳说过的。”
顾宁宁叹气,“也不知道其他地方的知青日子怎么样,来你们这里的知青真的以后可以说是无所不能了,真的太受罪了,我没想到大西北怎么会这么冷。我们今年若不是玲芳姐,大家几乎都得饿死。我觉着她真的像个无所不能的战士,而并非普通的知青。”
正说着,陈玲芳就来了。
顾宁宁,“还真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
陈玲芳,“你俩说我啥坏话哩?”他们现在也会说几句当地方言了。
“她说你们知青点今年若不是你,大家饿死冻死一大半。”夏春生道。
陈玲芳,“听这小妮子瞎说,我好像不吃饭似的。有棒棒油吗?手脚冻裂了。”
顾宁宁拿了一支棒棒油给陈玲芳,“怎么冻成这样了才买棒棒油?赶紧现在就抹上,回头,我那儿还有一盒没有打开的香脂由你拿去用吧!那个要等你现在这个冻裂冻疮好了用才有效果,可以防止再冻。”
陈玲芳说,她那儿也有半盒香脂油,主要是冻裂了冻疮了所以才来买棒棒油的。
夏春说,“这个冻的得一次治好,不然来年都会冻裂冻疮,你以前有冻疮吗?”
陈玲芳说,年年如此,今年最严重。
夏春生说家里有配方,回头让顾宁宁拿给她,都是草药,他家也有,就是自己熬一下就可以。陆骄阳就是用那个配方治好的冻疮。
陈玲芳,“那太好了了,谢谢啊!”
章之兴又来了,进来的时候,顾宁宁和陈玲芳俩在处理陈玲芳手上的冻疮。
陈玲芳跟章之兴打招呼的时候没有看他,只道了声,“队长好。”
章之兴看一眼她那肿的跟鳖盖似的手背,“冻了?”
顾宁宁,“是啊!你们这地方实在不行。”
章之兴无奈嗤笑,这姑娘就差说这里的人不行了。
第9章 烧土豆
顾宁宁用脸盆对了温水,拿出一块手绢给陈玲芳,“玲芳姐,这新的没用过,沾上水清洗下伤口再涂抹棒棒油,如果有消毒液就更好了。”
夏春生说:“不用,我们这里的人谁没被冻伤过手脚,你们也看见了那些小屁孩儿,脸上都是冻疮,当然,你们可受不了这罪,但也不至于消毒什么的,我给你说陈知青,最好使的方法还是土方子管用,这棒棒油冻疮效果不是说没有,因人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