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阙轻笑一声,“好一个不能体会她的痛苦。”
“既然你不能切身体会她的痛苦,那便在此体验。”鱼阙抬眼,露出一个轻蔑的冷笑,她原是不屑于做出表情来的:
“是了,你罪名还有胆敢对本座下药的死罪,在容朝谋杀国师,乃是重罪——该死!”
“国师不能杀我,我可是妖洲的……”药司玄语气明显挂不住,他知道这小丫头疯起来不管不顾,连忙出声安抚:“你不想知道鱼斗繁的事情么?我说,我都说。”
逃亡已久的密宗深谙保命之道。
“本座已经得到了想知道的一切,现在,只是要为了……前进。”
鱼阙把他拖进星河开始,杀戮就已经开始。
药司玄才想反抗,但是已经晚了。
星河流转,可却是像沼泽一般缠住了人。
一柄剑从他的左手穿刺,他的左侧凭空出现鱼阙,手里拿着的正是刺穿了他的剑。
“国师……你不能杀我。”
药司玄低头看看胸口上的剑尖,开口说话。
“本座早该杀了你,留你贱命苟活至今乃是本座的宽容,然而你这样不知死活,”他的右边有出现一个鱼阙,同样持剑洞穿他,两把剑交叉着捅破了药司玄的护体罡气,扎进了他的体内。
两个鱼阙一齐缓缓扭动没入他体内的剑。
血溅在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女脸上,让她看起来有种残忍又疯狂的美丽。
“本座知道,药王谷里有一种刑法,是用锤子一根根敲断骨头,再用钢钉把骨头链接起来……你确实不能死,但本座也不打算让你好过。”
药司玄口中吐血,他真想不到鱼阙会对自己动手,他本该反抗的,但是在星河之内,鱼阙就是绝对的主宰,一切都是她的意志!
“啊,是了……听闻药王谷身上的毛发都能化为虫子。”正前方执剑的鱼阙缓缓靠近他,用剑挑起来他的手,说:
“不如这样吧,你是妖洲尊贵的客人,不能死,可你毕竟在西洲冒犯了国师,容朝法律——冒犯国师乃是重责,本座也就略施小戒以儆效尤,这样吧,待到密宗的的指甲铺满这一方秘境,你便可自由,本座也原谅了你们这些贱民对龙之子做出的恶。”
“如何?”
药司玄看了看四周不见头尾的秘境,口吐鲜血:“国师大人……”
但鱼阙不再听他说话,转手既走,留下被两把剑交叉穿透固定在原地的药司玄。
有看不见的力正在削去他那喜欢剐蹭发出尖锐声音的指甲,一片又一片,落地,散成星河。
这是药司玄才看清楚,这片星河之中,多的是跪地倒下的骷髅。
鱼阙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边知夜突然闭上眼睛,朝前跪倒摔落地下。
“密宗累了,扶他回房罢。”
面对乌衣侍者的疑惑,鱼阙只是淡淡地开口,不着痕迹。
*
鱼阙处理身上的血迹,乌衣侍者又来了消息,处理不完的公务缠得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鱼阙点点头,把手里的锦帕搁置在桌上。
“给本座更衣。”
离了徊花厅,鱼阙正要去会见前来拜访的朝臣,但见长廊上远远站着一个黑衣的自己。
边知夜。
边知夜很高兴地朝她招手,但下一秒察觉到不对,动作迟滞一秒,带出一串残影来到鱼阙面前。
“小国师,”他皱着眉,和鱼阙一模一样的脸露出欢快的表情实在可爱得紧,只是眼中有妖修的印记。
“你身上的那股气味突然消息了。”
边知夜凑上前嗅她,说:“你的毒,解了。”
他瞳孔惊讶:“怎么回事?”
“你出现错觉了。”
鱼阙推开他,一脸冷漠道:“本座还有要事,先不奉陪。”
“哎!小国师都不听听我给你带回来什么消息么?”边知夜要去拉她,但鱼阙根本不给她机会,急得在身后喊道:“新帝——已经被我拿下了,我完成了任务,小国师都不打算夸夸我么?”
边知夜看着鱼阙离去的背影,把身上的伪装化了,白衣的小公子出落,他摸出扇子刷拉打开。
“真可疑呐,小国师。”
他招来乌衣侍者,问:“小国师又去道场了?”
“是。”
“有无异样?”
“国师大人打坐,并无其他动静。”
大白狐狸困惑地摇了摇扇子,“那么,那日国师不肯上交的葫芦,在哪?”
“国师一直随身携带,并未让我等触碰。”
乌衣侍者想了想,又把今日会见药司玄已经药司玄身上的异象告知了边知夜。